九龙东又骂了一阵,然后才迷迷糊糊的挂断电话,应该是睡觉去了。
把手机放回兜里,肥犬伸出手把杯子端了起来,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擦了擦嘴就准备叫服务员过来结账。
但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他。
如果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自己,那么许多人都应该能有所察觉,这可能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了之一了,也能说是第六感的作用。
肥犬转过头看了看,只见狗彪满脸讥讽的正盯着自己。
“哟,这不是肥犬哥吗?”狗彪有可能是喝高了,说话都有些大舌头,笑呵呵的看着肥犬说:“我们来你的酒吧喝酒,你是不是得请客啊?”
肥犬表情平静的转过头,抬脚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压根就不想搭理这条疯狗。
妈的,自从狗彪跟着王庆山上位之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这孙子迟早得死在别人手里。
肥犬心里骂着,但并未骂出口。
这可不是肥犬不敢骂,而是他觉得在这节骨眼上,没必要跟狗彪这种傻逼置气。
忽然,只听砰地一声脆响,一个玻璃杯就砸烂在了肥犬的脚边,不少玻璃渣子都溅射到了肥犬的腿上。
“狗彪,要是你喝多了,我就帮你醒醒酒。”肥犬停下了脚步,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杀意。
肥犬不喜欢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要是狗彪今天真要蹬鼻子上脸了,肥犬就百分之百得教育教育他,教他怎么做人。
“操!!!怎么跟狗彪哥说话呢?!!”
“死胖子你是不是找死啊?!!敢跟狗彪哥这么说话?!!”
狗彪没有制止那些叫嚣个不停的手下,一边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啊肥犬哥,一边冲着肥犬笑。
肥犬觉得吧,狗彪真是该死了。
“操!!!”肥犬直接大步走了过去,把卡座的桌子给掀翻了,怒目圆睁的瞪着狗彪:“你是不是想折在老子手里?!!”
被肥犬这么一问,狗彪的狗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把随身带着的手枪一拔,拍在了大腿上。
“操!!你试试!!!”
十分钟后,狗彪被肥犬从酒吧大门砸了出去,整个人已经被肥犬打得鼻青脸肿,跟个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在马路边的护栏上才停下。
狗彪这次带着的人有七个,加上他是八个人。
八个人,赤手空拳的跟肥犬一个人打,结果都被肥犬给办了。
八打一还让人砸了出去,狗彪这脸丢得可不是一般的大,之所以他在进医院的时候都特别低调,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该,让他装逼。”傻哥幸灾乐祸的说道:“吴师爷,你说的看热闹,是不是就看狗彪那孙子的热闹?”
“嗯。”吴师爷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肥犬在事后找了王庆山,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王庆山直接就说是狗彪活该,让肥犬别把这事放心上,但王庆山这么给肥犬面子,肥犬也不能没点表示啊,所以他一会就得过来看看狗彪。”
!!
那天晚上。
哑巴跟吴师爷都觉得太闲了没事干,与其在堂口里睡觉,还不如出去逛逛,于是他们就带着两副扑克来了医院,美名曰是来看望病号的。
以上的都是吴师爷跟哑巴的说法,不管外人信不信,起码他们自己信了。
二哥本来都快睡着了,在听见这俩人咋咋呼呼的闯进来,不停的叫嚣着要打牌的时候,二哥真有种要大义灭亲的感觉。
妈的?!病号是你们这样看的?!!
“大晚上的能不闹我睡觉吗?”二哥无奈的冲吴师爷问道:“你平常忙的事应该不少啊,晚上不好好休息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打牌啊。”吴师爷理直气壮地说道。
“现在是十一点。”二哥指了指墙上的壁钟,很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啊。”吴师爷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看错时间。
“这么晚了咱们还打牌?”二哥问。
吴师爷又点了点头:“是啊,难道不行吗?”
这时候,陈九山跟傻哥已经跟着哑巴咋呼开了,连喊赶紧的掏钱出来,今天非得输死你们。
二哥本来还有些发困,但在傻哥他们这么一闹后,只能叹着气从床上跳了下来。
“妈的,来诈金花,输死你们!”
哑巴要是闲着没事,半夜来找二哥他们打牌很正常,但吴师爷还跟着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二哥跟着吴师爷他们来了几局,输了五十块钱后,他决定进入正题,不能再输钱了。
“大半夜的来找我就为了打牌?”二哥点了支烟,懒洋洋的靠在墙边上,看着吴师爷:“不能够啊,到底是为啥来找我?”
哑巴一愣,看了看吴师爷。
“我们来找你,主要还是为了打牌。”吴师爷发自肺腑的说道:“次要的事,就是为了看点热闹。”
“热闹?”二哥满脸的疑惑。
“狗彪你知道不?”吴师爷忽然问了一句。
二哥点点头,说,知道啊,不就是《东北帮》的那个堂主吗?
“他跟《福记》出了点小矛盾,然后让肥犬打进医院了。”吴师爷笑呵呵的说道,指了指病房的地板:“现在他就住在你楼下的病房里。”
“不会吧”二哥皱着眉头,一个劲的琢磨着:“不应该啊,这孙子要是入院了,我没理由得不到消息啊。”
吴师爷笑得很是幸灾乐祸:“他怕丢人呗,风声都压得紧,我都是两小时前才知道的。”
“到底是咋回事啊?”傻哥把板凳搬到了吴师爷旁边,兴致勃勃的问:“肥犬那孙子是怎么跟狗彪干上的?”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吴师爷大笑道。
就在几个小时前,肥犬去了一趟自家旗下的酒吧,打算喝点小酒消遣消遣,最近的烦心事是挺多的,也算是借酒消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