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傻。”傻哥说道:“你连人都不认识,还敢来补刀?”
那人的脸直接就白了。
傻哥对他说道:“把枪给我。”
拿着枪的混子犹豫了起来,没有动作。
“不给啊,那么开枪吧,哑巴。”傻哥平静的说道。
“砰!!!”
距离近,外加目标集中,哑巴开的这一枪直接放倒了四个人。
拿枪的那个混子首当其冲伤的最重,当场就倒下了,枪也落在了地上。
傻哥毫不犹豫的就冲了上去,也没跟他们直接动手,而是追向了两个往楼上跑的混子。
在得知傻哥身份的时候,这群人就已经没有了对抗的意思,想跟大傻玩肉搏?
你没带枪还是直接滚犊子吧,否则就是找死。
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个心态,直接导致了傻哥追上那两个人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动手,那俩孙子直接就跪下了。
十分钟后,吴师爷亲自来到了现场,并且安排人把这群凶手一个不剩的带了回去,然后他特地去找到了医院的负责人,按照规矩塞给了他一个大红包。
二十分钟后,警察姗姗来迟,下车后在医院里纷纷晃悠了一圈,说是在寻找案发现场。
在从沾满血的楼道走上去的时候,他们都表现得很淡定,对那些血迹视若无睹。
最后他们说这是有人报假案,得严查,随即就在民众(其实就是《东和贵》的几十个混子)的欢送声中离开了医院。
一个小时后。
陈婉荷被二哥安排在了歌舞厅等自己,他则是回到了堂口,在赌档里看见了那一个个正在接受傻哥“革命性”教育的凶手。
走进去之后,二哥没有跟任何人说话,默默的拿起了赌桌下面藏好的铁锤,走向那些凶手。
这锤子是平常用来收拾那些不讲规矩的赌徒的,但今天貌似得破破例了。
“谁叫你们来的?”二哥一脚踩在了领头混子的腹部,问他。
“东北哥!!!您饶命啊!!!我”
二哥微微弯着腰,手里的铁锤已经砸了下去,正中那人上嘴唇的位置,他的牙当场就被二哥敲掉了四颗。
“废话真多。”二哥笑着说道,脸上的表情慢慢狰狞了起来。
“你们妈的!!无冤无仇就来医院里找我补刀?!!还他妈想玩我媳妇?!!”
在场的《东和贵》混子,看着那个正在疯狂挥动铁锤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东北哥怎么变得这么狠了”有人在嘀咕。
吴师爷恰好听到了,然后他笑了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这样才好都不用我跟白宝哥安排了真得感谢那个半路插手的孙子啊”
!!
“小东北是谁啊?”二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他们,摆出了无辜又疑惑的表情,隐隐约约还露出了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们手里的是枪你们是黑社会?!”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二哥的东北腔仿佛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本地口音,类似于香港人说中国话的那种腔调。
“找错人了?”那个拿着枪的混子把五连发放了下去,疑惑的嘀咕着:“妈的,他不是说小东北就住这一层吗”
“老大,这住院部还有三层楼没去看,咱上去看看。”身后有个混子对他说:“估计是搞错了,小东北是东北口,我听见他说过话。”
二哥当时就想笑,妈的,你听见我说过话那么你还认不出我?这牛逼吹得真感人啊。
其实黑道里爱吹牛逼的人很多,绝对多得超出常人想象。
跟某些人一样,他们也爱吹嘘自己哪个朋友牛逼,见过哪个牛逼人物,似乎可以借此来表现出他也是个牛逼的人一样。
“上去看看。”那个拿着枪的人说道,然后转身就要走,但被旁边的一个混子拉了一下。
那人正色眯眯的盯着陈婉荷看,笑容猥琐的说道:“那个妞儿不错,咱们带走吧?”
“你你们要干嘛?!!”二哥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害怕的将陈婉荷拽到了身后,勉强让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她:“我要报警了!!你们别乱来!!我装什么都不知道!!!”
傻哥曾经说过,二哥是个演技派,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估计那些被迷惑的人也会在事后这么觉得,妈的,演的太像了。
“怂逼。”拿着枪的混子嗤笑道,也没再继续磨叽,摇了摇头:“别给老子多事,我们先去把小东北给崩了,剩下的回来再说,你们两个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好嘞!!”
接到这个任务的混子是两个小年轻,看起来比二哥的年纪还小,都染着最常见的黄毛。
在那个年代,二十岁左右的混混,十个混混九个黄,这就是真实写照,似乎黄毛就是当时的一种特殊潮流。
二哥看着那群人渐渐远去,心里松了口气。
“妹子,你跟这种怂逼没前途啊。”其中一个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陈婉荷舔了舔嘴唇,笑呵呵的说道:“哥哥带你去歌舞厅玩儿吧?带你去玩点好玩的!”
陈婉荷真的能算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起码二哥是见识到了。
可能是害怕自己说错话露陷,也可能是害怕叫出来后,会把其他人引过来。
陈婉荷在那群人出现直到现在,她都没说过半句话。
此时,她一言不发的咬着嘴唇,看着这两个目露淫色的混混,紧紧的握住了二哥的手掌。
“歌舞厅有啥好玩的,我们去小旅馆玩啊!”另外一个混混也走了过来,嘿嘿笑着:“咱们三个一起玩,你一定喜欢!”
一边说着,那混子就把手搭在了陈婉荷的肩上,作势要慢慢往下抚摸。
“我觉得你说得对。”二哥冷不丁的说道。
“啥?”那人动作停住了。
“歌舞厅确实不好玩,因为老子就是给歌舞厅看场的。”二哥愤怒得连笑容都扭曲了,右手已经捏住了坐在床上的那混混脖子,左手则紧捏住那只搭在陈婉荷肩上的脏手,额头两侧气得青筋毕露:“操(chao)你们妈的!!!”
在听见这一句带着东北口音的脏话时,这两个混子脸霎时就白了。
他们明白,自己死定了。
二哥解决战斗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怕陈婉荷见血吓着他,估计会结束得更快。
比如用枕头底下的那把手枪解决他们,或是床底下傻哥放着防身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