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状态就差临门一脚,只要捅破了窗户纸那么他们就处上对象了,也就能算是正式成立恋爱关系。
可二哥那时候就跟国足似的。
对手是荷兰,自己是国足,他这一脚,哪怕是站在球门面前也死活踢不出去。
脸皮薄是次要的,问题是他没经验啊,你指望他一个大雏儿能展现出情圣的实力?压根就不可能啊!
就在这时候,楼下有人咚咚咚的跑了上来,叫住了正带着陈婉荷往楼上走的二哥。
“东北哥,有人找你。”
那人的脸上全是焦急的表情,不停的使着眼神,示意让二哥快点下去。
“谁啊?”
“《福记》的。”
二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生怕被陈婉荷看出来,平平淡淡的点了点头:“行,我马上下去。”
等那个小弟跑下楼后,陈婉荷才疑惑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不太”
“没事,客户找我。”二哥安慰着,笑了笑:“我先带你去上面歇着,你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公事就下来。”
“好。”
两分钟后,二哥慢悠悠的下了楼,在大厅里看见了坐在左侧卡座的一群人。
人数也不多,就五六个,看样子应该不是来闹事的,好像都没带家伙。
“你们先过去,我来跟客人聊聊。”
二哥见自己场子里的小弟们都拿着家伙赶了过来,打眼一数,大概有近二十个,拿着五连发的就有三个,这下他才彻底的安心了。
《福记》在跟《东和贵》死磕,这点谁都知道,所以《东和贵》场子里的这群小弟们,都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
在听见二哥的话后,他们也点点头都往后退去,没有在围着那些不速之客。
这时二哥才看清楚。
坐在卡座正中间的是个大胖子,没错,是一个又高又胖还赤着上身的男人。
“你是小东北吧?”那人问。
二哥走到桌前一愣,随即点点头,说,是。
“您是?”
那人把手伸出来跟二哥握了握,客气的说。
“《福记》,肥犬。”
!!
傻哥跟哑巴似乎是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这次的事件过后,傻哥就有意无意的老往哑巴养伤的房间跑,每次一进去都会带上许多好吃的好喝的
嗯,然后他当着哑巴的面慢悠悠的全吃完。
“你也不怕噎死你。”哑巴恶狠狠的瞪着傻哥,眼神里就透露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子噎不死。”傻哥不急不慢的用眼神回复到。
等傻哥吃光了碗里的叉烧饭,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完犊子啦!!”
哑巴很理所当然的被这一嗓子吓了一哆嗦,然后他就看见傻哥一边开了瓶冰冻的汽水,一边说着哎呀吃完饭怎么能不喝点东西呢真是粗心大意了。
我觉得哑巴要是有力气动手的话,他一定会连着捅傻哥八十多刀,并且每一刀都得捅在要害上不然他消不了气。
对于哑巴跟傻哥的这种情况,吴师爷表示很是欣慰,哎呀,这样多好啊,和谐至上啊!
不打架就是好事,闹内讧那才是扯淡呢!
吴师爷每天都会很欣慰的来屋子里看望哑巴一趟,然后急匆匆的继续去处理堆积如山的事务。
在这一点上吴师爷可能做得比谁都称职,就二哥的话来说。
那段时间里,独自撑起白宝国这一方势力的人,就是那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吴师爷。
白宝国那边的情况也颇为乐观,每天就是骂骂人吃吃饭,时不时的找二哥他们过去打牌,玩的牌还是耍钱的那种,一把十块钱。
二哥最开始玩的时候还觉得不太好,毕竟这玩的数目不小啊,要是输了那一晚上不就得好几百?!
对于一个月收入好几万却依旧爱抽两块一包烟的二哥来说,几百块确实不是小数目。
但他显然是高估对手也低估自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白宝国就先一步输了大概五百来块钱给他。
白宝国气急的掀翻了桌子,然后非常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妈的给老子滚!!!”
这种场面在那段时间里翻来覆去的有个十来次,白宝国每次都乐此不疲的让人来陪他打牌,但每次都是这个掀翻桌子的下场,不得不说他还是挺有毅力的,估计是跟二哥杠上了。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二哥跟陈婉荷的关系,升温得那叫一个快啊,就差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互相表达心意了。
九月二十一号那天,二哥特地起了个大早,穿上陈婉荷给自己买的新衣服后,擦干净皮鞋带着一脸装逼的笑容就出了门。
就傻哥的说法,二哥那天擦的皮鞋能当镜子用了,真心的。
“小东北!”
“丫头你咋来这么早啊?早知道我也提前点过来了”二哥无奈的走向了站在街边冲他招手的陈婉荷,心说自己都提前半小时来了,她咋来得比自己还早呢
“嘿嘿,怕你等我呀。”陈婉荷用手遮挡在额头前,似乎是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忍不住把眼镜眯了起来,脸上满是甜美的笑容:“说好了的,你今天不许反悔。”
“行,不反悔。”二哥的表情就跟哭丧似的,无奈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对自己埋怨了起来,妈的前几天我怎么就嘴贱把这事给应下来了呢
就在三天前,陈婉荷再一次问到了二哥的工作内容,又再一次问到了他是在哪儿工作的。
也不知道二哥是被问烦了还是百般无奈了,一顺口就把自己看着的歌舞厅给说了出去。
嚯,这下可好,陈婉荷直接提出了自己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