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碧霄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现在再说悔不当初也已经晚了,不是吗?
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用怀疑的眼光去看沈廷钧,结果,让沈廷钧疏远了他。
他用信任的心去对待洪缨,结果,洪缨出卖了他。
还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玉烟插嘴道:“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我大伯究竟犯下了何种罪,以至于我的堂兄不惜谋害我姐姐偷梁换柱的呢?”
柳志高道:“怎么可能是维护我?若说那偷梁换柱的事雷儿真有参与,那也是为了艳霞啊!艳霞倾慕平祝王爷,嫉妒烟儿,因而想取而代之。雷儿与那艳霞自幼就交好,帮艳霞这个忙。这样的解释岂不是再合理不过?”
玉烟叹气,“那只是大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
听柳志高的这番言辞,似乎对偷梁换柱的事并不知情。
但当初不知情,不等于姚家倒闭后,还不知情。
不往深处想的原因,肯定是为了逃避吧!
说白了,也就是自欺欺人。
“不!不可能!”柳志高还在摇头,“我所做之事,雷儿一直都不知情的!”
玉烟道:“大伯要是这样子认为,就是太低估堂兄的能力了。别说他是你的亲儿子,就是我这个侄女,都知道大伯所做之事呢!”
“你知道?”柳志高讶异的看着她,“听平祝王爷说的吧?唉!我自认为做事缜密,没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
沈廷钧看看玉烟,“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但是,玉儿察觉你所做之事,还真不是本王说的。你的贪赃枉法,本王也只是跟皇上说了而已。”
“是啊!”玉烟道,“平祝王爷一向只忠诚于皇上的,这样的国家大事,又怎会回到家里跟女人说呢?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想大伯位列刑部之首,掌管天下刑狱,手中的权利如何生财?便就只剩下监守自盗了。”
柳志高面色一黯,却也只是叹了口气。
柳雷哀嚎道:“父亲!你实在是不该啊------”
柳志高道:“为父也不想的,可是根本就身不由己啊!要维持一个大家族的日常开销,单靠为父的那点儿俸禄是远远不够的。”
皇上冷声道:“你这是在嫌朕给你这个一品大员的俸禄少吗?”
沈廷钧道:“奢华的生活,再高的俸禄也是供应不起的。”
“所以说,入不敷出只是个借口而已!”玉烟笑道,“我们那儿有句话说,勿以恶小而为之。人的贪念一旦开始了,那就会永不满足的。”
更新晚了,见谅!孩子高烧了两天,今天转为低烧,还是一样的焦心!唉!季节变换,亲们都保重身体啊!
沈廷钧虎着脸道:“还说没事!以后不许你冒这种险!”
玉烟嘻嘻笑,“好了!这种小账咱俩回去关起门来算可好?现在,还是先来算算柳家这笔账吧!”
元璟蹲下身去,关切的问:“柳爱卿,你怎么样?”
柳志高也不管不顾的推开薛梅的匕首,扑了过去,将柳雷的头抱在怀里,“雷儿,你这是怎么了?”
元璟起身,恨恨的看向玉烟,“你对他做了什么?楮”
玉烟耸耸肩,“不过是抛了点儿石灰粉而已?怎么,正好抛到了堂兄的眼睛里吗?呀!那可就麻烦了!如果不赶紧治疗,怕是要失明呢!”
“雪儿!”柳志高带着哭声喊,“你爹娘不在身边,你怎会变得如此狠毒?糌”
“哦!”玉烟走过去两步,沈廷钧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大伯倒是提醒了我,要说起来,我爹娘不在身边的时候,大伯若是能代为管教,我应该不会变得这么厉害吧?”
柳志高一愣,对方的话恰戳中了他的短处。只得,转移话题控诉道:“他是你的堂兄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玉烟冷笑,“我敬他是堂兄,他可曾当我是堂妹了吗?”
云竹戏谑的声音响起,“堂兄将刀子架在堂妹的脖子上,还真是奇闻啊!”
玉烟就看了云竹一眼,继续道:“大伯要不要问问你怀里的儿子,当他毁坏柳烟的容颜时,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堂妹?当他设计让姚艳霞顶替柳烟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他的亲堂妹?当他让姚艳霞将柳烟骗到绘稷山谋害时,可曾想过那是她的亲堂妹?”
元碧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看一眼败倒在地的洪缨,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儿。
他坐在高位,自然看得很清楚。
就算元璟使出了威逼利诱等等不入流的招数,沈廷钧也还是没有被他笼络到羽翼下的。
尤其那个能左右沈廷钧的柳玉雪,分明有着比当初柳烟更强烈的记仇心态。
那个柳雷不过是在她的脖子底下划破了皮,她就要了人家一双眼睛。这样的手段,像极了当初,凤仪殿的简总管的失手经历。
不管怎么说,就算这些人不为他所用,但是只要他们能站到元璟的对立面,他就倍感欣慰。
元碧霄道:“当初,在护国公主府的时候,不是查明了吗?那冒名顶替的阴谋不是姚家在捣鬼吗?”
玉烟冷笑,“皇上当初听后,是信了的吗?再者说了,柳家是官,姚家是商,皇上觉得,他们谁听谁的?”
元璟道:“你们柳家的账以后再翻,现在先说我们老元家的事。”
玉烟道:“不管谁家的事,总要一件一件来。世子爷这是怕了吗?”
“怕?”元璟轻蔑的冷哼,“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有什么可怕的?”
玉烟道:“既然这般自信满满,再多等一会儿又何妨?难道还怕夜长梦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