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太后回去后,就在寿宁宫呆着吧!”
“你想干什么?”太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是想拘禁哀家吗?”
皇上道:“太后误会了!只是最近这京中不太平,怕是要有大事发生。那元璟带着猎杀组织的成员可是在四处杀人呢!所以,太后呆在寿宁宫里应是比较安全的。”
“是吗?”太后凄然一笑,扶住元炫彩的手,“炫彩,扶哀家回去!”
“对了!”皇上道,“在元璟被彻底消灭之前,皇姐呆在寿宁宫也不要出来了。”
元炫彩脚步一停,心里咯噔一下,先望向自己的儿子。看沈廷钧也是一脸的凝重。再看向皇上,“皇上这是连我也要禁吗?”
皇上道:“朕说过了,这是为了安全起见。太后好像有些不舒服,皇姐还是赶紧将人送回去吧!来人,传太医去寿宁宫!”
拘禁太后的理由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请太医为太后看病,孝顺也要做到表面。
沈廷钧就眯起眼睛,目送着他母亲的背影离去,心里就有些发凉。
按理说,痛失所爱的那种感觉他清楚的很,应该更能体谅皇上才对。可为何皇上的做法让他很不赞同呢?
或者说,这样的皇上真是太陌生了!
皇上那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用来骗鬼的。
元璟真要是能打进皇宫来,寿宁宫就算有十倍的守卫,怕也是会被攻破的吧!
拘禁太后还算是有理由,因为太后当年暗算了他的幸福。
那么,拘禁他的母亲呢?他很想让自己不去想这是针对他的,可就是忍不住的怀疑,皇上之所以这样子做,就是为了绑住他。换言之,就是为了要挟他,为皇上所用。
君臣之间的相处,如果没有了信任,而需要人质来维持,那就证明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皇上转向沈廷钧道:“钧儿,香贵妃的丧事就由你来协助朔月操办吧。”
沈廷钧抱拳,“臣遵旨!只是,我父亲那边亲自派了人来,过问粮草的事。现在人就在大殿外,请皇上派人去协调吧!”
皇上揉了揉眉心,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道:“那姚诚现在何处?该不会是趁机逃走了吧?你们当初可是谈了条件的。”
注意力一直都在香妃身上,倒把这事给忽视了。
沈廷钧道:“臣已经将他带回了府里。”
皇上就走出清心宫,殿外的人立马挺胸侍立。
皇上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高飞身上,“你就是那个沈大将军派回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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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明显带着找茬和挑衅的味道了。
太后哆嗦着嘴唇,高声道:“死者再大,大的过哀家吗?”
皇上从榻上缓缓的起身,“朕还真是没想到,香妃的死,居然惊动了太后啊!”
“什么香妃?”太后眯了眼睛,“大康朝从来就没有过香妃!敢情,皇上打着祭皇陵的幌子,实则是要将这个女人迎进宫啊!就算她人死了,皇上却还要将尸体运回来,想要做什么?”
皇上道:“朕要以贵妃之礼将其下葬!醣”
“你再说一遍!”太后的身体摇了摇,不稳的后退了一步。
元炫彩赶紧扶住呙。
皇上倒是听话的很,道:“朕会给朕的香妃以贵妃之礼,以补偿她活着时没有享受过的尊荣。”
“你敢!”太后厉喝,“她可是前朝余孽!你想惹得朝局不稳,天下大乱吗?”
皇上瞪着红红的眼睛,凌厉的射过来,“那是朕的天下,还是太后的天下?”
太后一愣,“皇上糊涂了吗?当然是皇上的天下了!”
皇上的嘴角翘起,难掩讥嘲,道:“既然是朕的天下,那么它乱与不乱又与太后何干呢?”
“你------”太后气极,“你当这天下社稷是儿戏吗?由得你任性胡为?”
皇上冷声道:“太后管的太多了!”
“你居然嫌哀家?”太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皇上,“哀家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这个皇位吗?你知道为了你这个皇位,哀家付出了多少吗?”
皇上道:“太后付出了什么,朕还真想听听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跟哀家说话?”太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去了趟皇陵,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是皇陵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目光接触到龙榻上的那个女人,突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皇上道:“那朕该怎样跟太后说话呢?太后!母后!可否告诉儿子,当年的香妃所遭受的火刑究竟是谁的意思呢?”
太后瞬间面如死灰,接连后退了三步,用力的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当然是------当然是先皇的意思啊!”
皇上的脸上就现出戚戚然,“太后年龄大了,有些事不记得了,也是人之常情。需要朕给太后提醒一下吗?”
太后正了正神色,“你都知道了什么?”
皇上道:“皇后,你过来!”
皇后咬一下唇,看了沈廷钧一眼,然后忐忑的走到了皇上身边。
皇上抓起皇后的手,道:“皇后,这么多年来,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