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处眺望,所谓的皇陵并非一座土堆,而是一个建筑群。
总共有七座黄瓦尖顶建筑。
六围一,俯视下,呈正三角形,中间一座尤其高大宏伟。
玉烟不懂术数阵法,但可以肯定,这建筑的布置很是眼熟。像极了,幼时夜惊,妈妈在床下为她布的七星阵。
玉烟放下车帘,转身坐好,就对上了谢老爷探寻的眼睛。玉烟笑笑,“看着很气派!”心道,皇上死了都很享受啊!
谢老爷道:“谢正昨晚回来说,皇陵这里自昨日已经加强了守卫。”
玉烟道:“应该的!毕竟皇上要来嘛!”
谢老爷道:“老夫的意思是,皇陵咱们可能进不去。”
玉烟道:“能把吴公公引出来就好!”
谢老爷道:“你要的就这么简单?”
玉烟笑,“是啊!我要的,原本就很简单。”
谢老爷叹气,“可老夫的预感却是,今日之事绝不简单。”
玉烟就笑而不语。
马车刚停住,就听见厉喝声传来,“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皇陵重地吗?”
玉烟就推了元朔月一把,元朔月立马跳下马车,“本宫乃大康朝长公主元朔月是也!”
元朔月一亮腰牌,守陵的护卫登即跪倒一片。
玉烟这才扶着谢老爷下了马车。
元朔月抬脚就要往里走,领头的立刻起身,挡在她面前,拱手道:“公主恕罪!皇上有令,没有圣旨,任何人无权入内。”
元朔月一跺脚,道:“大胆奴才!长公主你也敢拦?”
领头的道:“请公主体谅啊!”
“公主稍安勿躁!”玉烟走了过来,“咱们前来,不过是拜访吴公公而已。既然咱不能进去,总可以让吴公公出来吧?”
元朔月就高昂着下巴,道:“这个总可以了吧?”
“是!”领头的一挥手,离着最近的侍卫就噌噌的跑了进去。
“这能行吗?”元朔月不安的踱步。
玉烟和谢老爷对看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须臾,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矫健的步伐,乌黑的头发,古铜色没有皱纹的脸。
玉烟小声道:“我以为吴公公年龄很大了。”
谢老爷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道:“若说起来,他还比老夫年长一岁呢!不过是八年不见,他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玉烟若有所思道:“身体康健,驻颜有术,看来,他定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啊!”
谢老爷啊的一声,“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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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道:“据说那田家现在已是鸡飞狗跳了,不是孩子哭,就是女人闹。”
若说起来,这一段婚事,本就不被看好。如今闹成这样,自然也就满城风雨了。
薛梅道:“那柳云仗着在宫中当过女官,自然就会清高的不可一世。可惜,凤凰掉到鸡窝里,哪还有她炫耀羽毛的权力?”
“说得好!”玉烟拍手,“薛梅,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精辟了。”
薛梅撇撇嘴,“都是主子教的好!趟”
玉烟道:“嘴巴也越来越甜了。一个人的悲剧,大多是性格悲剧,就她那性子,怕是避免不了被休回家的命运啊!”
“有人来了!”薛梅警觉的提醒夂。
来人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玉烟打趣道:“薛梅,你这次靠的是心有灵犀还是练武人的警觉啊?”
薛梅就没有接话。
韩松一抱拳,道:“王爷让属下回来告知雪小姐一声,他今晚不回来过夜了。”
玉烟道:“哦!可有什么嘱咐吗?”
韩松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灿灿的令牌,递了过来,“王爷只是让把他的王爷令交给雪小姐。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玉烟伸手接过,就笑了,“我等的就是这个!忍冬,吩咐小厨房上饭吧!我饿了!”
薛梅看一眼韩松,“你不走吗?”
韩松道:“往哪儿走?王府吩咐我誓死保护好他的令牌。”
“噗——”玉烟就大笑着往东院走。
只能说,这个理由的确很充分。
天蒙蒙亮,玉烟已经梳洗完毕。早餐照常吃的有条不紊。
忍冬侍立在一旁,撅了嘴巴,道:“奴婢也很想去呢!”
玉烟擦擦嘴巴,起身,拍拍她的肩,“好好在家陪你的宝宝吧!”
忍冬拼命咬着唇,“主子------万事小心!”
玉烟叹口气,“你当我一去不回啊?”
忍冬道:“当初,主子去参加选妃宴的时候,奴婢没当回事,结果------”
玉烟道:“你以为我会傻的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薛梅从外面进来,“主子,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玉烟深吸口气,“看来,这是都没睡好觉啊!那就出发吧!”
玉烟不去看忍冬担忧而不舍的眼光,同着薛梅走出了东院。
大门口,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却也来了。
玉烟赶紧上前,冲着正在跟谢老爷说话的元炫彩施礼,“参见殿下!殿下也想去吗?”
元炫彩道:“你为何不以为我是来阻止你们的?”
玉烟笑笑,“殿下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