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道:“柳太医那边------”
沈廷钧道:“随便吧!反正这柳烟一死,我与他已经再无瓜葛。”不是他心狠,是他的感情一向都很淡。当初相关的时候就想着撇清,何况现在真的没有关系了。
韩松道:“那如果万一这柳家小姐没死呢?”
云竹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这个闷葫芦能不能干脆把自己当哑巴呀?衣服都撕裂成那样了,还能活吗?如果这柳家小姐真的活着,这昭县都几乎掘地三尺了,为何找不到?她又干吗躲在这里?难道嫁给王爷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韩松闪到一边,咕哝道:“我觉得那个玉烟说得有道理。”
云竹道:“从昨夜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已经被她收买了吗?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能不能有点儿立场啊!”云竹数落的空儿,沈廷钧已经大步往回走。“我的个爷矣,走慢点儿呀!”
玉烟回到房间,忍冬连忙将汤药端上。温热适中,玉烟一口气喝光。
“姑娘可要吃块饴糖?”忍冬问。
“不用!给我来杯白开水就好。
玉烟笑道:“高管家又何必谦虚呢!昨夜将银花安排到我身边伺候,可算是兵行险招啊!”
“唉!”高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姑娘!银花乃是老奴的外甥女,投奔我进府的。少爷害了这样的病,她在这府中自然是留不住了。老奴跟着老爷,这些年也算是识人无数。昨夜姑娘能在大牢中将刘县令踩在脚下,老奴就认定姑娘绝非一般人。所以,思来想去,唯有让银花去姑娘身边服侍,还能有一线生机。老奴绝没有算计姑娘之心啊!”
玉烟笑,道:“银花从此改名叫忍冬了。这个时候,我的汤药也该好了吧!”
谢老爷道:“眼看到正午了,一起用午饭吧!”
玉烟道:“玉烟出身乡野,怕吃相不雅惊着了各位爷。再者,玉烟昨夜得了风寒,若是不小心传染了出去,怕是担当不起啊!”
云竹道:“你不是神医嘛!救了孙少爷,可谓是一战成名啊!”
玉烟走过去,道:“小女子不是神,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俗人。各位爷既然是平祝王府的,身上自然就不缺钱。那么,小女子的那一百两可否奉还呢?”玉烟冲着沈廷钧伸出了手。
沈廷钧道:“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就占了俩。”然后冲韩松丢了个脸色。韩松从怀中掏出银票,交到玉烟身上。
玉烟福了福身,笑道:“多谢王爷!玉烟以前孤家寡人,对金钱没有概念。但从今以后要养一堆人,就不得不精打细算了。”
忍冬急急的走来,到了玉烟面前,道:“姑娘,按你的吩咐,汤药已经好了。”
“好!”玉烟将银票交给忍冬,又冲着沈廷钧和谢老爷福了福身子,带着忍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