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的性情,我不发话,他肯听别人的命令吗?”
“那当然------”不字没有出口,云竹已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自始至终,沈廷钧都没有给韩松任何的明示暗示,但韩松却还是听从了玉烟的话去了前厅。所以,韩六品虽然表面上很生气很不屑,但还是会不知不觉放慢脚步的。云竹看向沈廷钧微皱的眉头,道:“要是这样说起来,这个玉烟就有些可怕了。”
沈廷钧道:“对于一个近身伺候的丫鬟,单凭她身上的香气,就能猜测出她在这府中的司职。换做是你这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高手,能做到吗?”
云竹道:“此女虽聪慧,但行为偏邪,你不会对她产生兴趣了吧?别忘了,你已经被一个婚女子累了这么多年,不会想再添一个吧?”
“找打!”沈廷钧一脚飞过去,却被云竹敏捷的躲开。“柳志远如何了?”
云竹道:“自昨夜之后,就一直关在房间里。他本是爱医成痴的人,若在平时遇到谢曜这种病例,早去追着柳玉烟刨根问底了。现在却全无兴趣,看来爱女出事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见沈廷钧抬脚,连忙跟上。
玉烟收住刚要抬起的脚,侧脸看向丫鬟银花,眼睛溢满笑意,道:“金花银花都是俗名,既是药材,倒不如叫忍冬来得好听。”
“忍冬谢姑娘!”丫鬟再次福了福身子。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相中你?”玉烟问道。
“忍冬不知!”丫鬟恭敬的垂手站立。
玉烟道:“谢家孙少爷嗜香成疾,香从何而来?这府中必有一位懂香的高手,识香,辨香,乃至制香。昨晚,你伺候我更衣,你的身上香味虽淡,却还是没有逃过我作为医者的鼻子。淡香更为香中极品吧!”
“忍冬谢姑娘收留之恩!”丫鬟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谢我什么?”玉烟看着她,并没有伸手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