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因他这句话而心如小鹿乱跳,头一回她明白了心跳如麻这成语是个什么意思,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不是哄我高兴的话?”
叶旭尧调整了一下她在自己膝上的坐姿,正色地看着这张镌刻在心间的俏丽容颜,“不为何,只因我心悦你。”
林珑的心头一跳,被他这般看着她竟感觉有几分慌张,抿了抿唇,她追问出声,“为何?”
叶旭尧看到她的冷脸,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重申了一句,“选你。”
她知道自己在与周雪柔明争暗斗之时,四个孩子为她加分不少,可如果没有孩子傍身,她或许还真的会被叶家抛弃,叶老侯爷整治叶秦氏变傻子,也只是因为她是叶家嫡长曾孙的生母。
林珑冷笑一声,“我若与你没孩子,你是不是就不选我了?”
叶旭尧笑得一脸无赖地看着她,“还如何选?当然选你喽,我孩子的娘……”
说到这里,她有几分嗤之以鼻,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幕,哪怕她很有信心丈夫一定会选她,但有信心归有信心,真正面对之时为难的还是自家男人,所以她才会在长公主母女进京之前就打点好各方关系,杜绝出现这样的局面。
林珑冷哼一声,纤纤玉指指着丈夫的胸膛道,“你还好意思说,以前的那个疯子霍香玉呢?好吧,不提她,还有过去没多久的周雪柔呢,她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会不知道?若非我义母了得,指不定皇上头脑一糊涂,让你二选一,有她没我,你到时候如何选?”
对比时下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几分不正常,可像那像男人那样左拥右抱,他更不情愿,一来嫌脏,二来对不起妻子,三来他不想生出庶子庶女来闹心。
叶旭尧的脸色一黑,眸子一沉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草木皆兵了?和你成亲之前也好,成亲之后也好,我什么时候招惹过让你为难的风流债?”
林珑的俏脸一红,并不是因为丈夫此刻亲密的动作,只是被丈夫说中了,她感到有几分不好意思罢了,遂也放开了把话说清楚,“这是我的经验谈。”
他一把揽紧林珑的腰,手一使劲,妻子就落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双手趁机环抱着她的柳腰,脸颊挨着她嫩滑的脸部肌肤,最近他越发喜欢与她耳鬓厮磨。
叶旭尧听得却不是滋味儿,这都说到哪儿跟哪儿,“我怎么嗅到别的味道,珑儿,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我跟你的看法恰恰相反,阿绯这会儿必须到苏州去,她不亲自去守着她的夫婿,指不定得被人抢走,这时候女人千万不能心软,也绝对不能躲在男人的身后,要不然哪天下堂了也不自知……”林珑一脸严肃地道。
叶旭尧定定地看着她,“你怎么也想偏了去,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方辩如何看待此事……”
想来傅年娶了叶蔓安,还真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要不然换成其他的贵女,闹也闹得傅年寝食难安,哪里还容忍着他的胡来。
男人就是这样,老想着三妻四妾享尽齐人之福,一如叶蔓安的夫婿傅年,现在是越发让人看不上眼,后院添了一房又一房的女人还不满足,也就叶蔓安有了儿子后心安理得地为他打理后院。
林珑到底是女人,不如丈夫来得乐观,表情凝重道,“你的意思是万一她要留下当侧室或者小妾也由得她喽?”
明天早上还有一更,算今天的二更吧。
------题外话------
贝申氏一把抱住女儿,“我的儿啊,为娘什么都知道了,你且放心,为娘无论如何都会赶走那贱蹄子保住你的婚姻……”
“爹,娘,你们怎么也回苏州?”她忙下马车与父母会面。
在她把信刚交给襄阳侯府的侍卫送回去之时,终于与贝氏夫妇汇合。
想得明白之后,她方才吩咐人备妥文房四宝,开始写回信给林珑,让她安心,自己既然知晓这恶讯,心中已是有数。
林珑为了家庭的完整与长公主母女智斗一事,她也知晓,自然明白在婚姻受到威胁之际,她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这梦境得到验证了,丈夫糊里糊涂地娶了房妻室,哪怕知道丈夫是无辜的,她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对于任何肖想她丈夫的女人,她本能地缺乏好感。
其实她坚持要回苏州,也与她最近一段时间做的梦境相关,自打方辩失踪之后,她就没有做过一个好梦,冥冥之中似乎能感觉到即将有大事发生,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半晌之后,深舒一口气,她面容沉静地将信收好。
展开一看,她的眉头瞬间紧皱,捏着信的手骨头都泛白,可见她的内心震动之大。
在贝氏夫妇之前,贝明绯就收到了林珑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
贝聿夫妇的行动很快,他们与贝施氏的父母交代了一番,很快就收拾妥当备马车出行,希冀能赶得上与女儿汇合。
与贝申氏打过招呼之后,林珑还是写了封信给贝明绯,好歹让阿绯有个心理准备,若是贸贸然见到那女子,只怕阿绯会承受不住。
贝申氏的心理当然也是这么想的,自家女儿占长,那女子再如何也只能伏祗做小,当然这是下下策。
林珑点点头,“这事若能处理得好,让对方知难而退就功德圆满了。”
贝申氏被林珑这一番安慰,方才感到好过一些,“珑姐儿,你说得在理,我对这女婿一向是满意得很,他的为人如何我也是心中有数的,不过我还是要与阿绯她爹回一趟苏州,表明我们当长辈的意思,不能让人小看了阿绯。”
孩子就是女人在夫家立足最大的砝码,她对此有深刻的体会。
“贝伯母,我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我也不希望阿绯的婚姻里面有第三人插足,方爷以前对阿绯情根深种,相信他也不会轻易犯糊涂。”林珑急归急,对方辩的人品还是相信的,“再说还有苏姐儿在呢,她可是方爷惟一的孩子,哪里会不疼她?”
她也忍了丈夫的妾室好多年,如今方才守得云开见月明,丈夫不再纳妾,其他庶出的子女也只是扔在苏州,每年寄些钱回去安置,没接到京城碍她的眼,对于这局面她已是相当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