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也好。”苏轻月从药箱里拿出自制的手术刀,割破他的腿部皮肤,挑出筋脉,在筋脉上涂药……
萧羽川在边上帮媳妇擦汗、递手术刀、端水……
那是很精细的活。
媳妇称之为手术,本来是没条件实施的,媳妇说得冒险。
从早晨一直忙到中午,萧清河的治疗总算告一段落。
苏轻月帮萧清河把药上好之后,用纱布帮他把腿上的伤处缠裹好,才站起身。
“媳妇,辛苦了……”
“轻月,辛苦你了……”
萧羽川与萧清河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清河虽然昏过去了,在她为他上药过程中早就清醒了。
轻月微笑了下,“我没事,倒是四哥忍受的痛苦非比寻常。”
“只要有希望好起来,受再大的苦,我也愿意。”萧清河眼中浮现起期待,他太渴望站起来了。(本书里的治疗方法为虚构,请勿模仿)
萧羽川看媳妇帮四弟脱裤子,虽然是为了给四弟治腿,心里头还是醋味陈杂。刚想说他来,她已把清河的裤子利落地腿下,放到一边。
萧清河很不好意思,白皙的肌肤窘得微微泛了红。
他的双腿不像正常人般或结实、或饱满、或瘦,双腿废了那么多年,萎靡了不少,很难看。
他是不想给她看到自己的残缺,又不能不让看。
羽川看到四弟萎靡的双腿,内心也很不好过。
苏轻月做为一个职业大夫,双手在萧清河的腿骨来回地摸捏,不时问,“有没有感觉?”
清河摇首。若是他不是个病患,她这般的摸……
他克制住自己的心思,若是他双腿正常,她也不会这般摸他。
但,若是他能行走,当初也不会把她让给三哥……
一想到此,他便想死。
闭着眼睛,他睫毛都有几分颤抖。
萧羽川的脸都黑了,媳妇当着他的面摸别的男人,尽管那人是四弟,尽管她是为了给四弟治病,必须摸清四弟的每一个骨节,他依然快被醋淹了。
真想把四弟揪起来打一顿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