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川哥需要人照顾。我看,我还是在府上打扰,住一些日子吧。正式大婚也就十七天了,大婚之前再回家也无妨。”公孙倩茹貌似懂事地开口。
她觉得现在萧羽川是最脆弱的时候,摘取一个男人的心,不趁虚而入,趁何时?
沈芸就没打算让儿子在婚前能清醒,是盘算着连大婚当天,都由下人架着他拜堂的,公孙倩茹住下,岂不是会被她察觉?
于是,她说道,“茹儿金枝玉叶,照顾川儿委屈了,就不劳烦你了。”
“萧夫人这么说就见外了,以后川哥是我的相公,现在照料他是理所应当的。”倩茹言下之意不肯走。
沈芸见她坚定的神色,再推辞,恐会让她起疑,“那好吧,我命人把西苑收拾出来。”
“有劳萧夫人了。”
“应该的。”沈芸问道,“要么,你先去西苑安顿?”
“没关系,我改日再来吧。”公孙倩茹好心地交待,“萧夫人,川哥受了伤,还得劳烦您多照顾了。”
“你这孩子就是体贴。”沈芸笑道,“我只有川儿这么一个儿子,自会悉心照料他,何况府里家丁婢女众多,一个个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放心。”
“那便好。”公孙倩茹刚要离开,只听床上的萧羽川唇里逸出沙嘎的两个字。
她没听清楚,沈芸离床边近,却听清了。
“萧夫人,川哥好像在叫我?”公孙倩茹折回床边。
“不是。”沈芸连忙赔笑道,“川儿这孩子在说梦话呢,你别管他。回吧。”
拉着她欲走。
床上的萧羽川此时又呓语出声,“媳……妇……媳妇……”
公孙倩茹这回可听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