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熤山看他气色没有了之前的死灰之色,人也精神多了,稍放下了心,“四弟,你……月儿喂你吃药了?”
他摇首。
萧熤山也只以为是他自己想通了,便没往深处想,没觉得月儿会对四弟下药。
萧清河不是个多话的人,便也没把这事说出来。
接下来几天早中晚,萧羽川都按时给萧清河送饭菜,为他的腕伤换药。
清河原本第一天觉得异常饥饿想吃东西的感觉已经不知何时消散了。
他这不禁让他有一丝惊喜。
为自己把过脉后他清楚,轻月把解药混在饭菜里让他吃下了。
轻月能给他解药,说明她是不怪他这次的莽撞了吧。
每当吃饭的时候,他都盼望着是轻月送过来的,而然,她一次也没有来。
尽管,他有些时候能从敞开的门窗看到她在院子里的绝美身影。
咫尺之隔,却宛若天涯。
倒是萧熤山一天总会从隔壁过来看他两次。这几天二哥上山打猎,每天都会给他一点猎物,有时是一只野山鸡,有时是一块狍子肉。
他说他已经按着她的意思,试着与美娇相处。
可他对美娇没有感觉,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着她苏轻月。
一个对她苏轻月死心踏地的男人,他说她是他唯一的一缕阳光。
连对美娇都不动心,说明他不势利,不光是看女人的美貌……
四哥这么好的男子……
种种说明,他真的爱她苏轻月,甚至有一种坚定不移。
站在他的角度,他唯一的阳光成亲了……他永远失去了她。
他不想活、想竭尽所能挽回,似乎又情有可原了。
苏轻月微叹了一声,对于萧清河,还真是讨厌不起来。
清河的视线也透过微敞的门看着院子里的苏轻月,他清逸的眸光中隐着歉意、隐着泪雾,含着失落。
他想将她喊进来,跟她说,他不是故意的。
动了动唇,终是黯然地垂下了眼睑。
萧羽川给他喂完了粥之后,收拾了碗筷走出了房间。
萧清河抬起手腕,伸手抚了下腕伤包着纱布的伤口,伤口不那么疼了,依稀记得三哥早晚都有按时帮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