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埋靠在他怀里,“当然了。”一句哄男人的话而已,她可是随口能说出一串。
他抚了下她的后背,然后走到柜子边,拿出柜子一角的口袋,里头有笔墨纸砚。
由于平时也用不到笔墨,故而收到了柜子里。
他将文房四宝摆在桌上,开始研墨。
思绪落到了苏轻月初教他习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是那么温柔……
“手拿着墨块,注意我的手势,食指要放在墨块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两侧。磨着时力道得轻点,按下去则稍重……”
“二哥,你磨一下……”
“没事的,二哥……二哥手上沾了墨,去洗把手……”
哗啦啦!
冷水淋了他一头一身,这回他的酒是彻底醒了。
“萧哥!”李蓉儿惊呆了,“这大秋日的,虽说今儿有太阳,还是很冷的……”
萧熤山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寒着脸向她走了过来,“把脸上的布取下来。”
她把蒙着脸的布取下,白皙的小脸上有好几道女人的指甲抓痕、颧骨也肿了,泪水滑过伤口,辣疼得很,她拭着脸上的泪,委屈道,“萧哥……”
“你作甚跟刘海棠打架?”他昨儿醒过来时,就看到她脸上的伤了,她说与刘海棠打了一架,还不断说刘海棠的不是,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去村子里打了几坛子酒,就喝得酩酊大醉,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满心都是烦闷、痛苦,接受不了月儿已成为弟媳妇的事。
也不知李蓉儿这女人怎么的又爬到他炕上去了,还被三弟看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海棠骂我贱人,说我不要脸赖在萧家,说你是她的,还说她跟你在山上就‘弄’起来了……”她哭着质问,“萧哥,你真的跟她好上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没心瞒你。”他寒着脸道,“我是跟刘海棠在外头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