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要是着凉了,我就请孙大夫过来一趟。”
“爹,不用了。我没事儿。”他摇了摇头。看着亲爹关心的样子,忽然内心闪过一抹内疚。若是被爹知道他跟继母……
那还不得把爹活活气死。
只是七年下来,他心里的内疚早就被冲淡得差不多了。
起初是柳雨红勾-搭他,他也抗拒不了她的软玉温香,一来二去,一个屋檐下时不时找机会……
家里没机会,就去吊脖子山。
反正吊脖子山死过人,他放出风声,说那有鬼,村里的傻子还真没人敢去。
方才四声咳嗽其实是他与柳雨红约好出去的暗号。
“爹,我跟李贵约好了去他家玩。我先走了!”梁平安随口丢下一句,就出了门。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梁正宏无奈地看了独生儿子一眼,布了皱纹的脸上有着慈爱。
丁二瞅着柳雨红跑远的背影,“我的鼻子闻女人最有劲了,她刚才肯定不是掉进河里,是掉进屎坑了。川子先前不是担了一挑粪过去吗?好像就是那种粪臭味……”
“得了吧,哪家的粪不是一样的臭,你还分得出她落哪个粪坑了?照你的意思,她掉川子的粪桶里了?怎么可能!你鼻子失灵了……”
“可能是吧……”
跑远的柳雨红听着背后的议论,面色苍白如纸。
只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一进家门,里正梁正宏看到她像落汤鸡似的,关心地道,“红儿,你怎么了?”
柳雨红咬了咬唇,本想说川子把她推落河了,可万一追究起来,川子说她勾-引他,人言可畏,还是吃了暗亏,“没什么,河边走着,不小心掉下河了。”
“那你赶紧换身衣裳,别着凉了。”梁正宏心疼地道,“我去给你烧热水洗澡。”
柳雨红看着他进了厨房的背影,眼里没有一丝感动。
这个老男人比她爹年纪还大,对她再好又怎么样?是他毁了她的终身幸福!
她不知道多少次想杀了他!
柳雨红在房里泡澡的时候,梁正宏走进房,拿起了她脱在地上的湿衣,闻了闻,“红儿,你衣服上怎么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