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的,苏姑娘如此体贴下人。”金洵好心地说,“不如换成马车送。”
“还是不了。”她本来又想说折现的。马车送一程,几十个铜板的钱,太掉价了,还是不拿了,“贫穷人家,穷惯了。还是坐村里的牛车自在,就劳烦了。”
“那好吧。”金洵也不免强,“苏姑娘与萧四公子吃了午饭再走?金某还有事待忙,虽不能奉陪,一定命厨子好好做几道菜招待。”
她又想把饭菜也折现了,瞅了眼四哥,掉自己的面子不要紧,不能给四哥丢脸。
金洵这话摆明有送客之意了,她识相地道,“不必麻烦了。我与四哥家中有事,告辞。”
说着,苏轻月便背起萧清河,把他背下台阶之后,让他坐进轮椅。
萧清河能感觉到金洵的目光一直在看媳妇。
凭男人的直觉,姓金的对媳妇很有好感。
金洵也从凉亭里走了出来,“苏姑娘。金某行商多年,见过无数贪财的小人,苏姑娘如此轻财重义,连五千两巨额的钱银也不贪的,真是当今世上怕莫找不出几人。容金某再次表达对你的敬意!”
苏轻月额际升起三道黑线,她可不可以要钱不要敬意?
内心想着五千两曾在怀。
曾经拥有,却不能天长地久。
她的心脏嘎嘣嘎嘣地痛得要跳出来了。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她现在算是明白了。
抬首望天,日头正晒。
她不由感慨,“人生自是有钱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金洵听得眼睛都快笑抽筋了,深刻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痛与悔,“苏姑娘真是风雅之人。金某查到你识字,想不到你还能吟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