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煮了一锅肉呢。”钱张氏满是雀斑的脸上尽是嫌恶,“居然是一文一斤的猪大骨,都没肉的,一文钱一斤,还贵。”
满脸的不高兴。
打量了下萧家破旧的厨房,又望了眼院落的破屋破院……
以为萧家卖了配方发达了,总归舍得买点肉吃,害她厚着脸皮进来蹭肉吃的,哪晓得穷酸户就是穷酸户!
主卧靠前院的窗户关着,钱张氏也不知道羽川与清河在后院洗猪下水。
“也没怎么贵吧。”苏轻月也看出来钱张氏这人眼中的鄙视,她也没生气。
反正村里最受鄙视的,一直以来就是萧家。
最最受鄙视的个人,则是她苏轻月了。
所以,她是习惯了。
早晚跌掉这些人还没发明的眼镜。
小杂毛爪子扒在灶的侧边,小小的狼脑袋抬着头,对着灶上头,“嗷呜……”地叫唤着。
小家伙显然是知道锅里有好吃的,嘴馋了。
苏轻月用铲子从锅里捞了一根煮熟的大骨放进它角落的碗钵里,骨头长大太长,碗都装不下,带翻了。
小杂毛知道是给它的,冲着她“嗷呜……”感动地叫唤了一声,兴奋地去抓骨头,哪知太烫,又把爪子缩了回来。就在骨头边来回地转守着。
轻月看它又馋又只能等着骨头凉的样儿,特别萌,不由笑出声。
“什么味道这么香啊!”路过院篱笆外的钱张氏闻着香味儿,走进萧家院子,直奔厨房而来。
对于这种不问,直接进别人家的行为,苏轻月很不喜欢。
“嗷!嗷!”小杂毛向钱张氏猛冲过来,浑身的毛竖直,眼神警惕发狠。
钱张氏吓得站在厨房门口不敢动,大嚷,“啊!狗咬人了!萧家媳妇,快管管你的狗!”
“谁准你进我家的?问也不问一声,闯人家里,狗不咬你咬谁?”
钱张氏是个皮厚的,那杂毛狗那么凶,怕被咬了,她抖着声道,“你先把你的狗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