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洗脸水倒了,他已折回,舀了二碗饭在桌上。
“月儿,吃饭。”他把筷子塞给她。
“嗯。”她刚要夹菜,他已经不断地往她碗里夹韭菜里炒的蛋,又往她碗里夹鱼。
“二哥,我自己来……”她话还未说完,他说,“月儿,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别老拒绝我。”
他都这么说了,不就是夹个菜这么小的事,她也由着他了。
“你太瘦了,多吃点。”他心疼地注视着她清瘦的身躯,那么瘦弱,他真怕‘碰’她的时候,他用力一点,她受都受不起。她是他的媳妇,他与她不可能一直不圆房。
她觉得二哥的眼神,好像有点‘高温’,她尴尬地道,“二哥,你也多吃点。”
“月儿,你关心我?”他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这么明显的热度,苏轻月就是个傻子,也察觉到二哥对她的意思了,她忽然明白
他是个粗人,根本不会针线活,希望三弟给媳妇做的衣裳,她一点也不喜欢,哪知她很喜欢。
真是有点郁闷。
“月儿,你别忙活,干蕨菜等我来收就行了。”他心疼她总是那么忙碌。
“没事儿。帮咱家做活的人,都帮着收得差不多了,就剩这点,我来吧。”她用箩筐把干蕨菜装了,放到次卧堆好。
当初全是新鲜蕨菜在晒时,腾出了地方,就放干蕨菜。反正就这样倒腾着,到现在已经全变干蕨菜了。
她把干蕨菜都收进次卧之后,萧熤山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月儿,吃晚饭了!”
以前老是听到三哥叫她吃晚饭,听到二哥的声音,想到这顿饭是二哥做的,她就觉得有点儿稍怪。
进了厨房,看到二哥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正在舀饭。
很难想像,二哥这种牛高马大、粗鲁得像个土匪的男人,也会做饭。
桌上摆着一碗韭菜炒蛋、一碗蛋花汤,还有一碗煎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