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是挺便宜。”萧熤山颔首,“不过野杨梅与蕨菜往年根本没人要,你能收购,也算是帮了村里人赚点钱。”
萧羽川说,“媳妇儿,你收杨梅,我知道你要做杨梅酒。收新鲜蕨菜,你又答应了丰源酒楼的掌柜,你不卖炒蕨菜了的,收那么多做啥?你不是说,等明年有蕨菜的时候,早都好多人研究出来怎么给蕨菜去涩了么?”
“三哥还是挺聪明的,猜到我做杨梅酒。”苏轻月勾了下唇,“炒蕨菜我当然不卖了,我可没说不卖干蕨菜。”
“干蕨菜?”说话的是萧熤山,“蕨菜还能制干?”
“是啊。二哥,其实蕨菜不但还能制成干的。也能制成腌在坛子里的酸蕨菜,就像村里人腌酸萝卜一样。”
熤山奇了,“腌的酸蕨菜倒是偶尔有人做的。至于干蕨菜,以前也有人试着把蕨菜晒成干,炒菜不好吃的,干巴巴的、很硬。”
“直接炒当然不好吃。干蕨菜在制作前,有讲究的。而且下锅炒之前,得浸泡二小时,泡软了再炒,不然乱弄,也不美味。”
由清河拎着篮子,她背着他,向主卧走。
熤山与羽川坐在炕上,从敞开的房门看到媳妇背着四弟,心下动容不已。
她身子是那么单薄,瘦得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刮走。她太过有毅力、那么能干,撑起了倒下了的萧家,再苦再累,从未曾听她喊过一声苦。
从未听她喊过一句累。
也从未见她嫌过家里的谁。
二人只想早日好起来,让她别再那么辛苦,能纳她入羽翼好好疼惜、护着。
轻月把清河背到炕边,他在炕沿坐下,将手中的菜篮子放到桌上,把里头的半碗煎鱼与一钵饭、二个碗拿出来。
饭菜都凉了,热天的夜里,也没重新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