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他嘴皮子轻动着,昏睡中沙哑地呢喃着什么。
苏轻月耳尖地听清了。
侧首一看,二哥与四哥都看着自己。
眼神都意味不明。
苏轻月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她一手拿碗,一手捏着三哥的下腭,准备强迫他喝下的。
他就是死咬着牙不张嘴。
“张嘴喝药……”她不由轻斥。
他闭着眼睛,似迷迷蒙蒙的,“媳妇儿……用嘴喂我……”
听他这么说,她不会以为他是在做梦让她喂,这家伙肯定醒了。
走出房间,苏轻月见小杂毛身上的泥水都干了,毛粘到一块,它很不舒服地用爪子在梳理着毛。
于是,她给小杂毛也洗了个澡。
小狼崽子还太小,要是毛太久不干,也容易生病,她拿着一块不要了的洗脸巾,给它擦毛毛,以后就做它的专用毛巾。
视线瞥到屋檐下摆着的两箩筐杨梅,好在是雨停时挑回来的,上面又盖着芭蕉叶,掀开芭蕉叶,两筐杨梅都没被打湿。
她去拿了柴刀,找了一根差不多手臂膀粗、米余长的笔直柴棍,用刀把柴皮削去,底部剁成向下半圆的弧度,削完之后又用二哥平常剔猎物毛皮的刀把柴棍子打磨干净、圆滑。
这样,一根大的捣棒就做好了。
家里本来有一个洗澡的大脚盆,她前几天又买了一个崭新的木制大脚盆,是专门用来捣药或制食物类的。
她把新的大木脚盆放到院子里,将杨梅倒入脚盆里,用捣棒把杨梅捣烂,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过滤出杨梅汁水。
其实也不是像现代那么专业的纱布,而是她早先就买的适合过滤的白布而已。
“月儿,你在做杨梅酒吗?”萧熤山沉冷的男性嗓音从次卧里传出。本来他也不知道媳妇要做什么,她上山之前说是摘杨梅做酒,也就晓得了。
她从窗子里看进去,微一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