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睛里尽是警惕。
一道黑乎乎的影子从地上扭进了房间。
身体在地上扭啊搓啊的。
小杂毛睁着狼眼,好奇地看着那玩意儿。
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主人……
“呜嗯……”小杂毛不知道该警告还是该打招呼,发出细细的声音。
“嘘……”那玩意儿在嘴上竖起食指比了个示意它噤声的动作。
小杂毛四个蹄子撑地站起,小个小个的毛绒身子走到那玩意儿的脸前,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他是趴着的,一下就舔到他嘴上了。
“噗噗……”他嫌狗嘴太脏了,喷了几下气,又不敢发声,抹了下嘴也就算了。
小杂毛还要继续舔他。
他伸出手掌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伸手把它赶开。
它也知道不招待见了,也没粘巴,觉得这玩意儿天天见,也不是什么威胁,迈着狗狗步子走回窝里趴着,爱困地打了个狗狗哈欠。
衣裳搓地的声音……
扭着身躯移动,尽量轻得让人无法察觉。
萧羽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主卧的炕上……爬……艰苦地爬到了次卧的炕边。
手慢慢地往炕上摸,先摸到了上头的被子,探手进被子里,原以为会摸到媳妇温暖的身躯,哪知道手上什么温热的肉-体也没摸到。
他再往里探,被褥下什么也没有。
他手巴着炕沿撑起上半身,被子成‘拱形’在炕上,瞧着像有人,一掀开,见炕上竟然空无一人,“咦,媳妇呢?”
他明明听到次卧里先前有动静,媳妇应该睡着了才对。
狐疑地左看看、右看看……前找找、后瞧瞧。
次卧里连大衣柜也没有,就一张靠墙的炕。
炕上一隅堆着四床叠好的白棉被,棉被是一床叠成方块之后,另三床叠成同样的形状压在上面的,只占了个角落,也不影响人睡觉。
环顾一圏,房里没人是一清二楚了。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媳妇去哪儿了?
想着要不要叫她,可他偷偷爬过来,给她知道了,她肯定不高兴。
是叫她呢?还是又悄悄地爬回主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