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活的?”正在排队打井水的其中一人问了。
一名路过的中年男人答腔了,“背篓装的还用问?当然死的了。”说着脚步停在了苏轻月跟前。
轻月认识她,上次刘香莲‘跳河自杀’,他下水想救人的,是村里有手艺硝制猎物皮毛的杨师傅。
“你这鱼多少钱一斤?”杨师傅问了。
“三文。”
他伸手翻了翻鱼,闻了闻味道,“没臭,应该是刚死的。”
轻月笑说,“是呢。刚溪沟里叉到的。”
“把这两条称了。”
“没问题。”苏轻月拎起古老的秤杆,挂上秤砣,把两条鱼放秤的吊盘上称了下,“两斤半,七文半,不太好算钱,不如加一条小的?”
“也可以。”杨师傅点头。
苏轻月选了条半斤大小的鱼,“三斤一两不到点,算您三斤。”
“好嘞。”杨师傅付了九文钱。
苏轻月接过钱收进袖袋,用两根长草搓一下成‘绳’,把三条鱼从鱼嘴穿入、鱼鳃处插出,穿起来,再把草绳打个结,拎给杨师傅。
陆续又有几个人买了鱼。
钱张氏也挑着空桶来打井水,看到苏轻月在卖鱼,不可思议了,“哎,我说萧家媳妇,你早上才打了挑菌子,哪里来的鱼卖?”
“溪里叉的。”
“哪条溪?”
苏轻月不耐烦了,“又不是一条溪弄到的问那么多干嘛?”
一名妇女笑道,“钱张氏肯定是也想去打鱼呗。”
“你不想啊?”钱张氏扫她一眼,又问苏轻月,“萧家媳妇,你的鱼多少钱一斤?”
“三文。”
“你看天都要黑了,你这鱼卖不掉都要发臭了,一文钱一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