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在山里,本就比较凉,脚一入水,凉意从脚蕴升,整个人都觉得凉快了不少。
溪水没过她的膝盖,她半俯着身,盯着水里的游鱼,等一条稍大的游到脚旁的时候,她手中握紧的叉子扎下去,再把叉子抽起来的时候,八叉上扎着一条还在甩尾的鱼。
她把鱼从叉上取下,扔进背篓,继续叉鱼。
以她的身手与眼速,本来是不会失误,只是水是流动的,鱼儿反应也灵敏,有时也落空,三次能叉中两次。
才过了一个多小时,背篓里竟然装满了她叉的鱼。
或许别人嫌多了,她是嫌慢。
她现在是没进深山采药,也没钱买药材。要是有所需的药材,她直接配一副毒得死鱼、人吃了却没问题的药,哪需要一条条叉鱼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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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月瞥了他一眼,“随你。”
“我还是不掉眼泪了,你瞧瞧我,眼睛里干干的,一滴眼睛也没有。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哭起来像什么梨花树下雨一样的。”
“梨花带雨。”
“对对,就是梨花带雨。媳妇你真厉害,居然会说成语。”他笑得起见牙不见眼,“相公就不哭了,男人哭,下的是猫尿,再痛我也会把眼泪憋回去的。我上次还以为媳妇不会说成语来着……”
刚才是针灸的必要才扎他痛穴的,这回,她是故意在他痛穴落针了,“给你醒醒脑。”
“嘶……嗨哟!”他痛得眼泪差点又滚出来,“媳妇,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而已……瞧你严肃的……”
“再跟我说话,等下扎错针,把你扎成废人。”
他倒是挺有骨气的,“媳妇要把我扎成废人,废人我也做了!”
“嗤!”她冷哼一声,没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