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全的妻子王翠花也吭声了,“你个没良心的趁萧家男人都倒下了,黑心黑肺的,人在做,天在看的!”
“我怎么就黑心黑肺?”孙婆发怒了,想跟王翠花理论。
苏轻月冷瞪孙婆一眼,“滚出我家!”
孙婆不知道为什么很怕苏轻月,摇摆着快进棺材的老躯骂咧地走了。
钱张氏不明白了,“苏轻月,你家怎么一天就凑到了五两银子那么多?”
债已经还清了,为免这帮人胡乱猜,她也不怕人知道,“周福全家借了一两半,二哥打的蛇肉卖了几百文,再加上货什与家当卖光了,再把一坛子药泥牙膏也亏本卖了,总算是堪堪凑够了。”
“原来萧家老二打的那条蛇卖掉了。”钱张氏恍然,“谁买的啊?卖了多少钱?”
“是张顺买的。五百多个铜钱呢。张顺他爹晚上盗汗,他媳妇脸上长了很多痘子,他是买了五步蛇烘磨成粉孝敬他爹,哄他媳妇开心……”有村民接话。
钱张氏一想起自家的三个相公,一点也不疼自个,就酸了,“看不出张顺倒是个疼媳妇的。”
“天都黑了,走吧走吧……”
萧家房子没被抵债,没热闹可看的村民陆续走光了。
周福全与王翠花倒不是看热闹的,而是出于关心,跟川子寒喧了两句,苏轻月把昨天王翠花拎来送饭的篮子顺便还给她,他们夫妻俩也走了。
已走到了院篱笆外的李贵回头看了眼院中的苏轻月,一脸的遗憾。这次萧家没垮,以后要买到苏轻月,是难了。
苏轻月刚要进主卧,张大婶拎着挎篮走进院里,“萧家媳妇,五斤生姜还有三斤面粉给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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