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粗鲁没教养的。”
他挠挠脑袋,“行,你有文化,你有教养。他是我四弟,又不是外人,在他面前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看到我的……”
“打住!”她懒得再‘看’他说什么,侧首瞧萧清河,见他坐在那里,苍白的俊脸泛起了一层薄红。
尼玛的,说得人家斯文人听着都脸红了。
她气恼地正过脑袋瞪萧羽川,“叫你在斯文人面前谈粪!我唯有的一点风度都被你掉光了!”
萧羽川退后二步,一手摸着下巴瞅着她,“你有啥风度,我咋没看出来?你说谁是斯文人?”狐疑地瞟了萧清河一眼,又对她说,“你不会说的四弟吧?他豆大的字也不识一个,斯文个屁。”
她受不了了,“你个王八蛋,不要不是屎就是屁的……”
“我哪有你那么龌龊。”他抱怨着,“只有你才想的是茅坑里的屎,我说的是眼屎。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不信你去照照……”
“哦?是吗。”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往眼睛上一抹偏,还真特么抹下来一小粒眼屎,对小气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朝萧清河露出一个尴尬地笑,“那……那个。我平时不是这么邋遢的,是……我现在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
一眼便让人觉得无害及喜欢。
苏轻月知道他就是二哥的四弟,次居里的那个病人。
原本,她想着今天进他房里看一看他的。
没想到,他倒是先从房里出来了。
知道他双腿有疾,是以,她只是淡然地凝视了他一下,没有刻意去盯着他的双腿看。
对于她的注视,他神色宁和,静静地任她打量,向她报以微笑,笑容清浅,如溪流泉水涓涓。
表面的镇定,其实天知道,面对她的目光,他心里有多紧张。
苏轻月知道他也在瞧着自己,只是他的目光温雅,没有她的那么放肆。他只是腿动不了,不聋不哑,肯定知道她这个客人是个聋子。
从他的目光里,她看不到一丝鄙夷,看不到一丝对于她相貌及耳聋的歧视。
轻月对他的好感立即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