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月知道他是给次居里住的人送晚饭去了。看那碗饭与一碗鸡肉,二哥对房里的病人还是满好的。
她左手拿起筷子,插、进面前的饭碗,准备吃饭,萧羽川一把抢了过来。
她面色冷凝地看向他。才觉得他愿意分吃的来着,怎么又抢了?她气得要站起身离开,他一把拉住……她的左手,这回没拉错了,“媳妇你去哪?还在生我气呢?别气了。”
看他现在友善的目光,她觉得他没恶意。
他把桌上的药碗推到她面前,“孙大夫说,你伤重,得先吃药再吃饭,药效会更好一点。”
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嘴也肿着,她看不清楚他说什么,但从他的举动,她知道他是让她先吃药、再吃饭,这种伤药在饭前吃,效果会好一些。
狐疑地瞅了小气猫一眼,见他立即冲着自己一笑,还露出一嘴闪亮的白牙。那笑容太大,扯痛了他的肿脸,他又疼得嘶溜嘶溜的。
一把拽住苏轻月的胳膊,想将她拖去吃饭。
哪知正好拽住的是苏轻月骨折了的右腕,疼得她“嘶”了一声,抬起左手就对着他猛一推。
萧羽川被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绑硬的地面铬得他屁股钝痛,“哎哟!媳妇,痛死我了,我开了花的屁股还没好呢,这又雪上加霜了!”
苏轻月也以左手轻托着右腕,怒视地上那吼嚎得龇牙咧嘴的猪头男,死男人还好意思卿卿歪歪地叫,她跟他有仇么?居然扯她的痛手。
萧熤山一手拿着洗净擦干了的两块竹片,一手端着个药碗进房,见此情形,生气地喝斥,“三弟,你干什么?不知道媳妇右手折了?”
“我……”羽川见媳妇痛得蹙起的眉头,眼里闪过心疼,“我一时没注意,谁让我叫她吃饭,她就是不应我来着……”
萧熤山板着脸怒视他一眼,又温和地瞧着苏轻月,拉起她的左手,让她坐在炕沿。他把手里的碗放在炕头,鄢了一些碗中的药泥在她骨折的右腕敷了一圈,又用两块竹片把她骨折的腕处上下固定好用细绳绑好打个结。
轻月嗅了下腕上的药,知道那是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