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一众村民都笑了起来。有人问了,“孙婆,你这买半斤的,那可是六文半钱,是不是还想大山给你把半个钱也抹了?一个铜板掰成两半可就没人收了。”
孙婆是有这种想法,窘红了一张老脸,嘴上不认,“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大山,等会儿还是给我称个一斤。”
在大伙儿聊天笑闹的时候,萧熤山收了卖野山鸡、野兔的钱,又将八十斤重的狍子拖到院子一角,那里地势比院子别处稍低点,且搭了个简单的至腰处高的架台。架台上摆着萧熤山去厨房柜里取出的砍刀、剔刀。
他动作麻利精准地剔下狍子的皮毛放到一边,把内脏掏出来后,将狍子甩上架台,用砍刀剁下狍子头与四肢。
“大山剔毛皮可真是好技术,一点都没损坏呢……”王阿狗瞧着赞叹地说。
又怕被人说占人便宜,也就让张大婶与孙婆吵了。
“还是十三文一斤,不涨价。”萧熤山开口了,两个越吵越激烈的老婆子这才住了嘴。
有村民高兴地说,“大山,还是你够意思。”
张大婶也说,“大山,你可真是个心好的。”
萧熤山不置可否。他心里清楚,虽说一斤少个一文,总的来说会少赚几十文,但村里又不止他一个猎户,别的猎户多多少少有点田地的,虽说不像他上山打猎那么勤劳,总归也时常能猎到野物。
村子里不时有猎物卖,便宜个一文得个好,上他这买的人就多了。再则,别小看一文钱,只要是贵了,村里人可就不舍得多掏钱了,要是便宜个一文,还能多卖点出去,别看来的人多,一家一般也就买个斤把子二斤的,大伙儿都是买了紧着吃,一般不会舍得买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