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大家还真不笑了。萧家老三动不动就晕的毛病,都几年了,万一真晕了赖上谁,可得倒霉。村里人赚几个钱可不易,可不能叫他给讹了。
苏轻月晓得这帮人在笑自己,也不理会,朝恩人家的方向走,一路上又碰到一些村民,见到她,全都用手当着扇子煽风,嫌她臭。
有些甚至看到她绕着走。
还有些夸张的走到她面前后弹开三尺,一个劲的又叫又嫌。
要是换作身体的原主,怕是羞愧得要撞墙死了,苏轻月却面无表情地走过,步子不快不慢,尽量保持走路时不颠震着身体,以免内伤加重。
萧羽川跟在媳妇后头,只听人朝他喊,“川子,别人的媳妇儿经过是香气飘飘,你家媳妇是臭气轰轰,你们晚上盖一个被窝,你受得了不?”
这话又是那叫丁二的喊的,老响了,一条路上听到的村民又喧然大笑了起来。
苏轻月拉着萧羽川的手走了没几步,看到前边有一口井,井上竖立着井架,上头装着辘轳,可用手柄摇转的辘轳轴上绕着数圈绳索,绳索一端系水桶。
一位村民正手摇着轴柄,把井里的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摇起来,等木桶到了井口之后提起来,将水倒进自家的水桶,又把井上原本系着绳的木桶扔下井打水。
后边有几个村民担着空的水桶在排队。
苏轻月的目光落在离井边不远的一株大柳树上,松开恩人他弟的手,之前他给她的细柳枝条早被她扔了。
谁让他担水的时候,用嘴叼着柳枝节呢,她跟他又不是情侣,哪怕他不讲究,她也不喜欢沾了他唾沫的‘牙刷’。
上前用左手在柳树上摘了二十来根细度适中,筷子般长度的枝节。
萧羽川站在原地,用另一只手抚着媳妇牵过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还满喜欢被她牵着的。
“川子,你媳妇在干啥呢?”井边打水的李财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