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了,苏轻月也抬步向着篱笆院门外走,萧羽川紧张地扯住她的衣袖,“媳妇,你要去哪?”一说话,嘴都疼得他牙打颤,嘶溜嘶溜的,
她回首,皱眉看他,眼里又浮现不解了。
“你要去哪?”
她看懂这句了,抬起左手,拇指与食指比了个横着的“八”的形状,以食指对着自己的嘴牙动了个姿势。
食指一碰到牙,一层黄垢,牙齿粘脏得她要自杀了。
“你想洁牙?”
她颔首。
他主动拉着她的左手腕走回屋檐下,又进房间拿出一张方凳子让她坐下,按了下她的肩膀,“你在这等着。”
他去厨房拿了扁担,扁担两头用绳子绑挑着两只大木水桶。由于被赵树海踹了一狠脚,一瘸一拐地向院子外头走去。
苏轻月知道厨房里正好没水了,他是去挑水,顺便帮他拿洁牙的东西之类的去了。突然想起古代根本还没发明牙刷……
大伙儿是眼珠子都快瞪得凸出来了,就呆看着那疯抽自己耳刮子的男人。
苏轻月见他脸肿得半山高,像猪头似的,不由得笑了。
“媳妇……你笑了……你原谅我了!”他停下手,激动地捉着她的手说着。
虽然是正面对着苏轻月讲话,她也看到了他说话的嘴型,只是他一张俊脸肿得像猪头,口齿不清的。
她还是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只从他的表情判断,他在向她道歉。
随便他做了什么,反正她觉得无关紧要。再说,她也没打算在这个家久呆。她不过是他哥救下的一个过客。
她打算等伤好了,就离开。
至于报答他哥,她以后会想办法赚了钱,给这家钱物的。
为什么不现在离开,她重伤在身,又身无财物,她也没地方去,反正已经欠了恩人的人情了,不如在他家养伤,多欠点也无妨。
察觉一道探究的目光,她向视线来源望过去。是主居室旁的次居里的窗后探过来的。
原本半掩着的窗户突然关了,她没看到里头的人。
她知道,房间里的那个人一直观注着外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