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人走出来,包围了管理处,也有大批涌向北部军管区,大声抗意,将心底的恐慌与连日来积累的不满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
“混蛋,不是说临时避难吗?现在我要怎么回家?”
“你们一句沦陷就完了吗?我的财产谁来赔偿!”
“我们不能在这呆了,什么贡献点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他们说有就有,说没有没。”
“还有亲人在市内啊,之前一直让等待救援,现在怎么办?等死吗!”
“你们欺骗民众,事儿闹大了撂下句沦陷就袖手不管,当人命是什么?”
“我看当初安抚就是幌子,为了让人留在市区吸引丧尸,好让上面那些安全逃跑!”
军区会议室内,在座一圈全部面色阴沉,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有些啤酒肚的中年人忽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我就说不能公布,你看看,你们看看,外面闹成这个样子,安全区还怎么进行管理?”
另一个头发花白的上校抬手向下压了压,看似和气,实则半压迫的劝道:“赵市管,话不能这么说,重要地区沦陷,网络通讯全断,只有军方的卫星通信设备勉强能用,即使不公布,民众也会起疑,到时我们被安上欺瞒的帽子,失信于民,更加没有公信力。”
赵市管心中没底,发火纯属虚张声势的找茬儿,在目前这种通讯失联的情况下,他作为k市市区管理最高领导仅是个花架子,名头好听罢了,军区有军队做后盾,拥有的控制权绝对比管理系统强太多。这里是驻军建立的安全区,军方人多势众,他这边寥寥三人根本捞不到管理权,只能恨恨的咽下这口气。
周上校见赵市管还算识趣,心底不屑的骂了句便不再管,转向孙中将,现在的最高长官:“中将你看外面围着的人要怎么办?施压吗?”
“施压吧,现在不能松懈,要离开不阻拦,留下的就得乖乖听话,敢闹事的关起来饿两天,看还有没有人浑水摸鱼。”事到如今,孙中将无力回天也没法回头,只好硬起手腕,带着多数人向前走,“我们一直屏蔽全国广播,将沦陷的消息强行押后一周,为的是给安全区新制度一些缓冲时间,现在借着通讯瘫痪公布也不算晚。”
谁知道这个安全区还能存在多久……
这话孙中将不能出口,但到了他这个位置,接触到的消息比下面要多得多。外面的危机早已不是沦陷二字就能形容,丧尸庞大的规模也不是普通军队可以抵挡的,每天都有城市被攻陷,k市安全区恐怕也撑不了太久,届时是放弃,还是组织撤离,又是一大难题,希望上面新武器的研发进度能加快些,方能保下更多幸存者。
宋易迟几人验证身份,检查没受伤,验血后顺利放行,待进入安全区内发现气氛明显不对劲,到处有持抢巡逻的警卫来回走动,街边做生意的交易市场也没了声音,或低头不语,或三五人聚作一堆,小声说着什么,目光不时瞥向警卫,又忌惮的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