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之前宋母无精打采根本不是害怕,是身体不适,该死,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
宋易迟懊悔的蹲在地上。
车队其他车都开走各自找地方去休息了,只有宋易迟的车还停着没动,舒寒不明所以,跟同伴打了声招呼,拎着水瓶走过来一看,差点把嘴里叼的面包掉地上:“怎么了你?”
发烧!他很快发现了宋母的状况,可人早上还精神奕奕的跟自己聊天不是,怎么路上会突然发热呢?舒寒自忖不是医生,闹不明白,但并不妨碍他揪住宋易迟的衣服把人拽起来,“快快别愣着,吃药没?有退热贴没?”
宋易迟直到被人拉起才回到正常反应,忙从后备箱翻出退烧药,在舒寒的帮助下给宋母吃了,又在额头,喉咙处贴上散热贴,关上车门保暖。
舒寒有心安慰几句,想想还是作罢,发热的后果大家懂,干巴巴说什么别担心别着急都是p话。他左看看水瓶,喝过;又看看面包,也咬了两口,只有兜里一块巧克力。
“那个,不然你跟我去吃点东西吧。”
宋易迟摇头拒绝,他现在心情因为宋母突然生病变得分外恶劣,别说吃饭,水都喝不下去,结果被舒寒一脸严肃的警告:“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充沛的体力,你想因自己没力气阻挡不了丧尸而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被吃掉吗?”
“我……”宋易迟没法反驳,对舒寒口无遮拦的乌鸦嘴怒目而视,舒寒统统接收并顶了回去。
无声的较量半晌,舒寒觉得自己被宋易迟带得好幼稚,败下阵来。而失去对手的宋易迟也很快重拾冷静,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巧克力。
他含着融化的巧克力,对着舒寒转回去吃东西的背影默默感谢着。自己能挺过发烧肯定是继承了宋母强大的免疫基因,宋母一定也会没事。
一小时的午休过得很快,车队重新出发,临走前舒寒跑来问宋易迟用不用换人开车,宋易迟表示自己没问题,舒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下午的路程同样平静,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出了本市,进入k市北部,考虑到一天赶路的疲惫,他们选择在休息站的旅馆睡一晚,明早继续走。
由于人都往安全区跑,这里已没人经营,停车场和旅馆内都漆黑一片,但内部供电是太阳能,只要屋顶的太阳能板不坏,打开开关,灯应该能亮。
累了一天也在车上窝了一天的人们忍不住欢呼,总算到了可以正经休息的地方,有人甚至幻想着里面说不定还能洗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