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将计就计

“不想回家。”似乎是无尽的幽怨。

“哦,一个人寂寞?还是……?”赵得三忽然想到,刚才在酒桌还没问官婉儿家里的情况。

官婉儿则叹道:“家里的男人……不想面对,跟了个不争气的男人,满心的窝囊只有自己指导。”

次奥!原来还是有妇之夫呢,说这女人看起来身有股少妇味儿,这一点,赵得三也不觉得惊。

而一个有夫之妇在外头搞公关、陪喝酒、朝朝丝竹、夜夜欢歌,家庭能和邪了那才叫一个怪。而且,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倾诉自己男人怎么怎么不行的时候,有些事往往不可避免了。这是出规的先兆,极其危险,当然,这事儿放在官婉儿身,恐怕倒是司空见惯了的,而且官婉儿的主动倾诉,倒是让赵得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哦,两口子过日子少不得磕磕碰碰,锅碗瓢盆一大堆事,哪有事事顺心的。”赵得三说的不咸不淡,“你家老公在哪里高?”

“他还谈什么高?呵呵!”官婉儿自恃的一笑,“在一个县检察院,公诉科科长,小小的副科级。”

赵得三眼睛一瞪,说道:“那是婉儿姐眼界高,检察院是好单位,公诉科也是好部门,年纪轻轻能做到公诉科的科长,算是不错了。”

“他呀,一辈子能熬出一个正科级,我看是烧了高香了,哪有赵主任你有前途呀,年纪轻轻,是正处级干部,太了不得了。”官婉儿用对自己老公的不屑,衬托出对赵得三的敬佩和爱慕,确实,要是在县检察院混,正科级是副检察长了,真的很难。

至于更进一步?哪怕官婉儿帮他使尽了力气,恐怕也没啥希望,毕竟面没关系,不是那么好升去的。

连官婉儿本身都是体制外的人,哪能干预过多体制内的事务,而且她一个女人,也没什么能耐,只能跟着金钱豹多赚点钱,尽量用钱来替自家男人打通面的关系。

官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哪个女人不指望自己的男人风风光光,高高在?不行啊,他不是那块料,平时窝窝囊囊,见了领导唯唯诺诺,说白了是没男人味儿,你是没见过他,见了之后你知道了,哎!”

能把自己的男人贬低的一无是处,这样的女人肯定一勾手指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至少有八成可能性。

也侧面说明了官婉儿的男人的确很窝囊,要是稍有点男人本色,好歹也是个副科级,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去跟着一个名满一时的老混子干事呢,而且还是他的公关,这有点说不过去。

原来,官婉儿之所以能和在检察院工作的男人走到一起,是出于一次金钱豹安排的酒席,在酒桌,认识了县检察院的检察长,顿时,一见钟情,金风玉露,而官婉儿是个有主见的女人,知道像她这样的风尘女人,早晚要有个家,而且嫁一个有头有脸的铁饭碗最保险。但是,这个检察长却已经是已婚男人,不能给官婉儿正式名分,却有点舍不得这个女人,知道官婉儿一旦嫁给别人,以后两人再在一起不随意不尽兴了,万一官婉儿再凭借过人的姿色嫁入了豪门,进而由此得罪了大人物,恐怕事情会更糟糕,甚至可能影响了这检察长的仕途,于是想来想去,这检察长竟然想出了一个歹毒的‘妙计’——他安排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年轻小科员娶官婉儿!!!

这小科员,自然是官婉儿现在的男人孙大财,是因为检察长知道这小子是个孬种,而且是个官瘾很大的孬种。检察长答应了孙大财,只要答应娶官婉儿,做一个名义夫妻,而且不干涉他与官婉儿以后的往来,那么检察长日后大大的重用孙大财。

窝囊废孙大财左思右想,一来不敢得罪检察长,二来又被前程所吸引,结果答应了。

于是,孙大财在明知戴着一绿油油的帽子的情况下,依旧娶了金钱豹手底下有名的交际花官婉儿。

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孙大财踩了狗屎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有钱有能力的漂亮老婆,而知道官婉儿实情的,则只能暗叹这孙大财倒了八辈子霉,一结婚戴了数不清的绿帽子,而且还注定要继续戴下去。

检察长继续为了和官婉儿苟合,还真的没有食言,这几年,先是把孙大财提拔为公诉科副科长,年初的时候又提拔为科长,孙大财貌似风光,其实有苦自己知。

几年来,自从他和官婉儿结婚,每年在一起的次数一只手能查出来,相反,和自己老婆传出绯闻的男人,倒是两只手也数不清。每年偶尔的夫妻之欢,也无非是小少妇官婉儿抱着尝尝鲜的想法,和孙大财来那么几次。

但是,孙大财那点本事对她来说是微不足道,真心难入官婉儿的法眼。

人家官婉儿跟着金钱豹这么多年,也算是阅男人无数,见过的猛士多了去了,孙大财那点小胳膊小腿儿的太不给力了。

举个小例子,知道孙大财的悲哀。

孙大财唯一发猛的一次,是在去年底,这小子因公外出半个月,憋了一肚子的精神,而且又买了些什么稀古怪的药物,回到家之后大发神威,两个人恩爱无,将遇良才。

遇到这种破天荒、里程碑式的怪事,官婉儿也彻彻底底的投入了进去,孙大财简直是欣喜若狂,心道自己终于男人了一回。

但是邻居却不干了,邻家一个泼妇直接过来敲门,隔着门要求这两口子小声点:“好歹也注意注意影响,半个月了天天这么叫唤,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半个月了天天这么叫唤?孙大财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儿,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唯一的一次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郁闷的直想大哭一场。但是人家官婉儿骂了句“没用”甩门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