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声,赵得三看着手机愣了一会神,总感觉蓝处长今天有点怪。
平时要是有个感冒咳嗽头疼脑热的,她根本不会请假专门在家休息的。
难道说她这次病的很严重?如果是这样的话赵得三觉得他必须尽快去看望她,毕竟蓝处长一个女人在家里,也没人照顾,这怎么能行呢。
“赵得三,你站那干什么呢?”正在赵得三发呆之际郑茹从卫生间里出来走过来后看见他,老远叫他。
赵得三回头轻笑了下,走了过去,跟她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坐下后一直坐立不安,根本没心思工作。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男人的责任感和英雄主义感让他又想出头,于是随便夹了几份资料起身对郑茹撒谎说:“郑茹,我出去半点手续啊,有人找我的话你说一声。”
由于赵得三跟着蓝处长出去过一次,规划处其他几个人都知道蓝处长器重这家伙,要是规划处有什么外业需要出去,赵得三去办无可厚非,于是郑茹一点也没怀疑,一脸不悦的点了点头
赵得三焦急的走出了办公室,几乎是健步如飞的下了楼,冲出了建委,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蓝处长家。
可能是担心蓝处长的身体状况,尽快出租车开的飞快,但赵得三还是觉得去蓝处长家的路好像以往要远了许多,焦急的看着窗外快速飞逝的街景,心情焦急如焚。
去蓝处长家的路让赵得三觉得怎么这么漫长呢?不停的看表,不停得看窗外,本来是短短的二十多分钟车程,让他感觉好像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一样,最后终于是到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车下来付了车费,心情急切的奔往小区里面,钻进了电梯里,梳着变动闪烁的数字,直到叮铃一声,电梯到站,门还没完全打开,他迫不及待的冲出去,直接来到蓝处长家门口,用力的按起了门铃。
门铃一直响了好一阵子,蓝眉才从chuang挣扎着爬起来,吃力的走过去,一边打开猫眼一边语气无力的问:“谁啊?”
“蓝处长,是我,小赵。”赵得三焦急的大声应道,于此同时蓝眉打开了猫眼,趴在面朝外一看,见赵得三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站着。
不知道为什么蓝眉感觉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暖流,欣慰的笑了笑,打开了防盗门。
“蓝处长,你怎么了?”门一打开赵得三还没看清楚蓝眉直接焦急地问道。
“没……没怎么,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蓝眉身体本来很虚弱,但这时候却故作很轻松的浅笑着说,可是无论如何,那笑容还是掩饰不了暗淡无光的神采。
看见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和嘴唇,赵得三蹙起眉头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的胳膊问道:“蓝处长,你怎么了?你怎么气色这么差啊?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蓝眉故作镇静的轻笑着,转身朝卧室走去。
赵得三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脸色煞白,连走路都看去很无力,这怎么能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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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秃驴的刻意提醒下,韩雪立刻一边拿了酒杯倒酒一边笑盈盈说:“我怎么这么不长眼色呢,王院长,谢谢你,来,我敬您一杯。”
看着推在自己面前的酒杯,王院长说:“小韩,你看我和郑主任都没喝,我这下午还有个手术要做,不能喝酒的啊。”
郑秃驴撮合说:“老王,没事的,一杯酒一点事都没有的,你看小韩她也是第一次和你喝酒吧,你给小姑娘一个面子吧。”
在郑秃驴的怂恿下,王院长才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和韩雪举过来的酒杯轻轻一碰,喝了一杯酒。
午在这家老四川川菜馆吃了顿简餐,快到两点的时候,老王院长说病人的手术时间快到了,要告辞,郑秃驴说:“那行,不能耽误老王的事了,那咱走吧。”
三人起身,郑秃驴叫来服务员大笔一挥,签了单子和王院长直接走出了饭店门。
正在这时候,赵得三和张慧办完事后休息了一会从一旁的七天连锁酒店里退了房出去,刚好结结实实和郑秃驴碰了个正着。
郑秃驴面色红润的问他:“小赵,午没休息啊?去哪里啦?”
“买包烟。”赵得三讪笑着连忙从兜里掏出刚才从酒店旁的商店里买来的红塔山拆开,给郑秃驴递了一支,“郑主任抽烟,烟不好,别介意。”
郑秃驴一看是红塔山,摆摆手冠冕堂皇地说:“你抽吧,我最近正戒烟着。”
赵得三噢了一声,心里骂道,靠!嫌老子的烟档次低直说!自个点,笑眯眯说:“郑主任喝酒啦?”
“喝了一点,午和隔壁王院长谈了点工作的事情。”郑秃驴一边走一边说。
王院长?
赵得三朝不远处看了一眼,看见韩蕊的妹妹和医院的院长并肩朝医院走去。加之午在郑秃驴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内容,差不多明白了。
大概是日了人家韩雪一次,帮她出面解决一些实际问题。不过在这个事情赵得三不得不佩服郑秃驴,起码算有信用,不像榆阳市煤资局王纯清那个老家伙,两面三刀,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赵得三哦了一声,看他喝的有点飘,虽然神志清醒,但走路稍微有点摇晃不定,这会正是下午班高锋期,马路车水马龙,于是献殷勤的搀住他,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将他扶着穿过马路,一直扶到了办公室坐下,倒了一杯茶后才离开了。
若不是想让郑秃驴打消对自己因为苏姐而产生的隔阂和暗的不满,赵得三才懒得扶这么一头大肥猪走那么远的路。
从他办公室里出来,直大口的喘了好一会气,才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