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三点头说:“你放心,这件事关系到高总煤矿的命运和单位里大家的命运,我一定会保守好这个秘密的。”
张淑芬放心的淡笑了下,说:“不亏是聪明人,我没看错人。”
赵得三在跟随单位领导下乡到矿难现场,当知道了张淑芬和王纯清他们“团结一致”的想要为高虎虎将这个矿难隐瞒,不让余副市长知道时,他想借这个事情来给任兰公报私仇,也许可以借此机会位,所以在现场他拍了照片和录像。
至于这件事情如果被余副市长了解到以后有多严重,赵得三也只是从张淑芬和王王纯清他们的反应臆断和猜测。
俗话说官官相护,算余副市长真正知道了这件事,到底会不会兑现当初自己的承诺,对这些主要责任人问责。
这对初入官场才一年时间的赵得三而言,其的很多门道他并没有完全吃透,只有从张淑芬这试探一下她对如果余副市长知道这件事的反应程度以此来判定录像带和照片的作用大小了。
毕竟这是一次暗举报,弄不好,余副市长将举报人无意透漏出来,那么不光局里领导的矛头将会集指向他,连高虎虎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明枪暗箭齐放,这后果有多严重,不言而喻。
于是,赵得三假装随意的转换着话题,说:“张总,这件事你说如果咱们局里这边不走漏,但高总那边的工人口走漏了风声,这件事传到了余副市长的耳朵里,那后果严重吗?”
张淑芬突然板直了腰,斜睨着赵得三,神色都有点惊慌,说:“怎么可能!高总那边他肯定会安排好的,工人肯定不会乱说话!”说着她甚至因为紧张,身子随着呼吸明显起伏起来,“这件事算高总不说,也不能让余副市长知道的,他那人两袖清风、铁面无私,说过的话一定能做到,如果被他知道了,那我这个局长和老王那个副局长估计也该换人了!高总的煤矿也别再想继续开下去了!”
张淑芬的反应可以说是在赵得三的意料之,只是他先前不敢确认这件事如若被余副市长知道后的严重后果,现在她如此激动的反应已经说明了问题。
赵得三的心里暗自高兴起来,甚至有点想喜不自禁的笑出来,只要强忍住欣喜的笑容,说:“张总,余副市长真的那么严肃啊?我这是第一次见您怕谁的。”
张淑芬轻挑的瞥了一眼赵得三,缓缓的躺下来,不屑的轻笑说:“不是我怕余副市长,只是今年是市委规划的煤炭安全生产年,年初开会时立下了军令状,绝对不允许出现一起矿难事故,如果发生这类事故,将会对主要责任人进行严厉问责和惩罚。这是余副市长在市委领导班子会议旗帜鲜明的阐述过的,如果高总煤矿透水事故给市委领导知道,余副市长不兑现承诺,那骑虎难下了,明白么?”
赵得三佯装明白的点点头,心里算是有了一个底,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了,轻轻笑了笑,说:“张总,咱们睡吧,时间不早了,明一早还得去局里班。”
张淑芬点点头,溜进了被窝里,像只温驯的猫咪一样钻进了他结实的怀里。熄灯后,赵德三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将这件事偷偷举报给余引良,他会作何反应,会不会真的如同自己对他的印象一样,铁面无私,不放过任何责任人?
不过从赵德三过去对余引良的印象来看,他很肯定,算余引良在知道这件事后,张淑芬和王纯清暂时平安无事,但底下的一些人,绝对会受到严肃批评。
次日,赵德三和张淑芬一起去的单位。因为和赵得三一起从酒店出来,张淑芬在接到司机的电话,说他已经她家门口接她时,告诉他让他开车去单位,不用接她了。她和赵得三一起打了出租车朝煤资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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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得三个人对高虎虎倒是没有什么恩怨,但他的矿井恰好发生了这样大的透水事故,这让赵得三觉得倒是一个可以替任兰报仇的好机会,因为他知道发生重大事故对高虎虎意味着什么,轻则停矿整改,重则闭矿改制,若是后者,那对高虎虎是一个致命打击。品书()
处理完这件事,临走时高虎虎亲给亲自下来的四人每人一个袋子。不言而喻,对商人来说,只有钱才是维持好和官员之间关系的唯一法宝,拿钱消灾这一真理在华夏亘古不变。几经推脱,张淑芬、高虎虎和宋继红三人收下了纸袋子,只有赵得三以种种借口没有收下来,这反而让高虎虎更加心里没底儿。
尤其是赵得三临走时狡诈的朝他冷笑了一眼,让他感觉有点惴惴不安。
赵得三跟着张淑芬他们连夜赶回了榆阳市,回到榆阳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四个人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饭,临走时生怕有什么闪失,张淑芬再一次特别叮咛他们,高虎虎矿发生重大透水事故的事情千万不能在局里乱说,更不能将风声走漏到市委去,尤其是余副市长那里去。
事关头的乌纱帽,王纯清第一次打心里和张淑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看着几位局里领导车离开后,赵得三才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
刚一车,他接到了张淑芬的电话:“德三,你还没走远吧?”
“刚坐车,张总有什么指示?”
“德三,时间有点晚了,我不想回家去了,你来外贸酒店的8082房间找我吧。”
赵得三的脑海里浮起了和张淑芬在一起的情形,近来一段时间,他们一直没在一起。
于是他欢快的应承了,让司机掉头,直接开到了国贸酒店。
迫不及待的来到8082房间,赵得三敲了三下门,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张淑芬面色红润,满意的笑了笑,拉过被子来盖在身,凝视着赵得三问:“小赵……你说咱两这算什么关系呢?”
毕竟赵得三和这个单位的一把手保持这种肉体关系已经快一年时间了,又不是第一次。
对这种问题,他应付自如,不假思索的坏笑:“下级关系呀。”
“下级关系?下级关系还干这事呀,呵!”
“那领导您说咱们这算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