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直奔齐氏的“霁月”院,还未入屋子,便听见里头传来欢笑声,她心头一喜,难掩喜悦之色,便脚步匆匆地入了屋子。
齐氏端坐在主位,正端着茶盏轻呷了一口,抬眸瞧见她进来,那眉眼间满满皆是慈爱。
“娘。”慕梓烟笑吟吟地迎上前去,正正经经地向齐氏行了礼,而后便娇软的扑倒在了齐氏的怀里。
齐氏抬起葱白的手指捏着她水嫩的脸颊,“你身子还未养好,怎得就来了?”
“自然是来看嫂嫂的。”慕梓烟扬起灿烂地笑容,笑得甚是甜美。
对于她这个千年老鬼来说,扮嫩装可爱那也是信手拈来之事,只因如今她不过十岁,倘若表现得太成熟,怕是会以为她中邪了。
“你这小白眼狼,如今有了嫂嫂,便忘了娘?”齐氏脸色一沉,听着像是气话,只是那眼神中竟是宠溺。
“是啊,这有了嫂嫂,我也要靠边站了。”男子温润地声音响起,听着那叫一个酸。
慕梓烟仰着小脑瓜,那娇软的身体依旧窝在齐氏的怀里,盯着一旁早已羞红了脸的嫂嫂钟慧,天真地开口,“哥哥,我可是又要得一个弟弟了,倘若再多一个侄儿,我更欢喜了。”
“我的好妹妹……”钟慧面皮薄,如今羞赧地看着慕梓烟,揪着手中的帕子,连忙自身后丫头的手里拿过一个香包便塞进了她的怀里。
慕梓烟笑着自齐氏的怀里离开,爱不释手把玩着那香包,随即便将腰间随身佩戴地香包递给了她,“嫂嫂,你既送了我漂亮的香包,我也要送你一个,这可是我最喜爱的了。”
钟慧也不推辞,便笑吟吟地收下,而后红着脸坐在夫君慕凌轩的身旁。
慕梓烟垂眸佩戴香包时,那清澈地眸子划过一抹幽光,二房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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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慕梓烟睡得极安稳,一夜无梦,次日醒来时,齐氏已经不在身旁。
芸香红着眼眶立在一旁,瞧着便是连夜赶工,一宿未眠。
“大小姐,可是起了?”
慕梓烟这才相信自己的确活着,她用力地吸了口气,而后再慢慢地吐纳,这千年来,她漫无目的地飘荡着,虽然孤寂,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有一年她游荡至一处深山,见一个老和尚在念经打坐。
那金光笼罩在她的周身,与那老和尚隔绝,她只觉得积压在心头的戾气与恨意随着老和尚念出的经文而渐渐地散去。
索性她无处可去,便也坐在一旁打坐,久而久之,心平静了不少,倒也悟出了一些道理。
后来,那老和尚云游四海去了,却将一本经书特意地放在了一旁,待她上前打开之后,原来是易筋经。
她便将那本经书牢记于心,每日亦是会打坐一番,倒也打发了时间,如今却也养成了习惯。
芸香与碧云服侍慕梓烟洗漱之后,特意挑了一件喜庆的衣裙。
百褶如意月裙,荷花对襟褙子,流云发髻上戴着一对粉色绢花,插着一支银丝白玉荷花簪子,粉色挽纱,那一双乌溜溜地眸子纯净地如一汪清水,眉眼含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白嫩地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慕梓烟打量着铜镜内自己十岁的模样儿,那细嫩的玉手按在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满意地点头,这种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真好。
“大小姐,这是您吩咐奴婢绣的香包。”芸香双手呈上,神色却是淡淡的。
慕梓烟转身接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头,“这绣活比起宫中的绣娘倒也不差,你昨儿个辛苦,这处有碧云,你且去歇息吧。”
“这是奴婢应当做的。”芸香不敢居功,身为奴才,做得好乃是本分,只要主子喜欢便是。
慕梓烟知晓芸香是极聪慧的,崔嬷嬷最后陪她而死,芸香也因着她遭了难,这一世,她定不会亏了这母女二人,许她们一世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