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断崖这里,朱临溪按照王姒宝的提醒,准备了很多的绳索。
“宝妹,我让卷画和卷书他们先下去后再接应你。”朱临溪对王姒宝道。
王姒宝头道:“好,让他们都心一。”
“嗯。”朱临溪应声后,朝卷书和卷画一使眼色。
二人也不啰嗦,带着几个人,每人拉着一根带钩子的绳索率先朝断崖下滑去。
他们的武功都不弱,还专门受过这种训练,因此很快便安全着陆。
他们也没有喊话,只是按照暗号轻轻的摇了摇绳索。
朱临溪看了看王姒宝道:“你和岳父一人一根,你在往下滑落的时候,注意保护岳父。”
“好,你也要尽快下来。”王姒宝朝朱临溪完,转头看向王子义道:“爹,你也要心一。”
“嗯。”虽然有些害怕,但此时,王子义也绝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来。
等要往下爬绳索的时候,王姒宝将自己腰间冰蚕透明绫取下,一头缠于自己的腰间,一头缠在王子义的腰间。这令王子义更安心了一些。
还好,王子义也多少练过武功,这一路虽然磕磕绊绊,但总算是安全到达了地面。
接下来,朱临溪带着王裕洵也顺利滑了下来。
之后的人也都安全到达了断崖下面。
朱临溪此时根本无法顾及永盛帝等人,他带着王姒宝他们快速的朝潜龙卫埋伏的地方走去。
只是可惜了上面的马匹,那可都是几人随身的坐骑。
王姒宝就盼着自己和朱临溪的雪狮马能够自己找到他们,毕竟雪狮马是有灵性的。
在临到断崖之前,他们已经叫人给那些马匹杀出了一条血路,并顺利放它们离开。
等到了潜龙卫隐藏的地方,潜龙卫统领朱一,前来拜见几人。
“主子,夫人。两位王大人。”
朱临溪了一下头道:“嗯,不用多礼。”
“主子和夫人的马匹已经准备妥当,咱们现在就绕到后方堵截他们的人马吗?”朱一向朱临溪寻求指示。
朱临溪吩咐道:“咱们先撤离。等永盛帝的黑龙卫集结完毕让他们为主力。咱们最主要的是保存咱们自己的实力。”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朱一完再次行礼后,就去安排人马。
“岳父,会不会怪我?”这个时候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地道,但是他又不是永盛帝的子民。
“我明白,就按你的办。”虽然心里上还是有些不接受,但是为了自家的女儿和女婿,他也只能接受。
再,这个时候,只要不拖他们的后腿就好,还谈什么别的。
做完这一切,永盛帝看着朱临溪道:“还要靠你帮忙突围了。”
对方现在有四、五万的兵马,他们这面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万多人。这要是和对方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朱临溪原本以为永盛帝会叫暗中的力量先来救自己,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想到的是要去救雍都,救太子。
这一也不得不另朱临溪对永盛帝高看一眼。
其实这个才是能挽救大雍最关键的一步。
句不好听的话,即使永盛帝死了,只要雍都能够保的住,又有太子在的话,完全可以立刻让太子登基为帝。
如果永盛帝把人都叫过来保护他自己,那一旦雍都失守,夏辰昱那面又有郑楚荣帮忙,另外,他手里还有很多暗棋,如果等永盛帝回去平叛,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不好。
尤其是永盛帝因为收取世家、勋贵赋税的事已经得罪了很多的人,这要是夏辰昱拿出来加以利用的话,可能选则站在他那面的人绝不在少数。
再有,夏辰昱如果登基为帝,其实在身份上也算是名正言顺。
毕竟,当年废太子一事很是蹊跷。只要夏辰昱为废太子洗清冤屈,人家妥妥就是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
至于如何去洗清废太子的冤屈,那还用吗?人家都已经将雍宫控制在手中了,到时候,随便弄几个宫人出来为当年的事做个证不就得了。
尤其是那种巫蛊的事,实在是就看是站在哪一面话了。
现在看来,永盛帝为了这个江山,也真的是豁出去了。但这也完全打乱了朱临溪最初的计划。
至于人家大雍的内乱,还不至于用他们韶国的兵马去平叛。所以,他还是尽量的要用永盛帝的兵马。
断崖突围,这是朱临溪最不愿意走的一步。但也是能将对方拖住,不让他们进入密道的关键一步。
不过从这里出去后,要成功的将对方困在断崖,给他们完成致命一击拖延时间,就又得让永盛…◎…◎…◎…◎,帝牺牲了。
如果真的能够将对方全部困在断崖,一万多精锐的人马,对上对方四、五万散兵,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通了之后,朱临溪将自己的想法和众人了一遍。大家仔细分析后,觉得还真的切实可行。于是就等着要被牺牲的永盛帝表态。
在这种情况下,也由不得永盛帝不同意了。
现在也不是管其他大臣和他们带来女眷的时候了。那些人也只能是各安天命了。另外,如果他们将对方的人引走的话,那些叛军也未必会着急对他们下手。
看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对方人马的厮杀声离这里也越来越近。
众人也顾不得再去分析具体细节了。一个个都匆忙的上马,打算往断崖的方向突围。
就在这时,锦襄侯程康成带着人马从密道走出。
“永盛帝,你还是乖乖投降吧。没准昱郡王登基之后还会留着你的命,给天下人一个贤君、仁君的印象。”他一走出,就高调的劝降起来。
永盛帝端坐在马上怒目而视道:“你居然也参与了叛乱?”
别是永盛帝,就是在场其余的人也都没又想到。
程康成冷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是想不到的啊?我家夫人可是前太子嫡亲妹妹。你,我们不帮自己的亲侄子,我们帮谁?”
为了这一天,他们可是隐忍了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