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看朱临溪不肯相信的表情,王姒宝投降道:“就是,咱们现在年纪都大了,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同床共枕了。那样是不对的。”
“所以,你才抗拒我的?”朱临溪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是抗拒。只是,怎么说呢?就是被人知道,会看轻我们的。而且也会让人看轻和顺侯府。还有,就是我爹娘、祖父祖母他们心里可能也不会同意。”
这个问题,对于王姒宝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处在这个时代,就应该遵循一下这里的规矩。她不是单单为了自己而活,她还要为了整个和顺侯府着想。
朱临溪听了之后,心情有些低落。他知道王姒宝说的对,但是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夜里拥她入怀睡觉那种安宁、满足的感觉。
这也让朱临溪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的将王姒宝娶过门。他等不急到王姒宝及笄,甚至是更久。
于是傍晚回到他从前一直住的临水阁,朱临溪立刻到书房奋笔疾书,给他的摄政王老爹朱永宏去信,让他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他尽快娶到王姒宝。
可想而知朱永宏在收到朱临溪的信后,得有多头痛。就凭和顺侯府那帮人宠王姒宝的样子,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傻儿子那么快的就娶到人家全家人的心肝宝贝。
这还不知道要签订多少丧权辱国的条款人家才肯同意呢。
不说朱永宏和朱临溪父子有多苦恼的费力在想主意。就说王姒宝在外书房,秘密的和朱临溪、王老侯爷、王裕洵、王裕浦说起自己怀疑的时候,众人也都也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虽然有怀疑,但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问题的时候,单凭想象是没有用的。何况,现在三皇子夏立禹正得永盛帝的宠信,如果王姒宝贸然的去与永盛帝说什么,弄不好还要适得其反。所以不管怎么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盯紧他再说。
蒋太后和永盛帝等了两天也没等到王姒宝进宫,于是等的焦急的蒋太后只好亲自派人来接王姒宝进宫了。
这让王姒宝更加的怀疑这宫里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有人如此大胆的将她请旨入宫的帖子都敢私自扣下。
“宝公主,太后娘娘这两天等的都心焦。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公主殿下入宫,于是就派咱家过来请您了。”来宣懿旨的是雍慈宫总管大太监贵喜。
“喜总管,不是我不想进宫,实在是没有传召旨意不让进。”于是王姒宝就将自己被拦在宫外和送了帖子之后没有音讯的事情和贵喜说了一遍。
“哦?还有这等事。那帮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贵喜也是近六十岁的老人了。说话的底气明显没有最初印象中那样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只有短短的两年时间,宫里不,是整个雍都的变化会这样大。
“哎!别提了。太后她老人家这两年身体不好,一直不理后宫之事。秦皇后因为太子一事,一直被打压。现在后宫中有很多人都成了庄妃那面的人。”
因为蒋太后身体不好,贵喜这两年都用在了伺候蒋太后身上。因此,有些事他虽有耳闻,但明显掌控力大不如前。
一进门,朱临溪就看到正趴在桌子上拄着头出神想事情的王姒宝。
听到响动,王姒宝转回头瞟了朱临溪一眼,十分随意的说道:“你来了。”然后继续拄着头望天想事情。
朱临溪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现在的自己在宝妹眼中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吗?
于是不甘被忽视的某人走上前,从身后环住王姒宝,亲了亲她的发顶道:“怎么?咱们还没成亲,我在你眼中就成了可有可无的了。”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深宫怨妇。
王姒宝好笑的扭头看朱临溪,却让朱临溪正等着的朱唇逮了个正着。然后开始疯狂啃咬了一番。除了表达爱意以外,更多的是对刚刚被王姒宝忽视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这高难度的接吻动作,让王姒宝的脖子抻的有些不舒服。
朱临溪无奈,将王姒宝整个人抱起往床上走。
王姒宝一边揉脖子,一边小声抱怨道:“喂,我只是抻到了脖子,又不是不能走路,你把我抱床上做什么?”
朱临溪笑了笑说道:“把你抱到床上才方便我给你揉脖子啊!”
“这,就不用了吧。”王姒宝想到早间良辰对自己的劝慰,心里有些小别扭。
心思敏感的朱临溪将王姒宝放到床上后,略带不悦的开口询问道:“为什么对我有了抗拒?”
王姒宝曾经跟他说过,两个人之间如果有了问题,一定要问清楚,不要让一点点的小问题最后演变成无法弥补的大问题。
“那个,”王姒宝咽了口吐沫,实话实说道:“那个,咱们现在年纪都大了,不适合再在同一张床上厮混了。”
听王姒宝这样一说,朱临溪有些懊恼道:“是我昨天晚间吓坏你了,对不对?宝妹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但是请你不要抗拒我。”
“这,都什么啊?”王姒宝觉得有些事还是有和朱临溪好好谈谈的必要。不然这傻小子还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了呢。
“林溪,你过来坐。”王姒宝现在也不想是不是和朱临溪尽量不在一个床上待着的问题了,主动让他坐到到自己的身边。
朱临溪有些别扭的走上前,还不忘给王姒宝揉她刚刚抻到的脖子。
王姒宝看着小心翼翼观察他的朱临溪,嫣然一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因为昨天的事而生气。”然后示意朱临溪将耳朵附过去。
朱临溪照做。
王姒宝轻起朱唇解释道:“那个昨天的事是成年男子最正常不过的反应。你若在那样的情况还没有反应,我都怀疑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