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听说谁被人骂滚还如此高兴的。林溪宠溺的看着王姒宝,笑着点头道:“我会好好学的。”
王姒宝又转回头朝王裕洵道:“三哥,你渴不渴?饿不饿?还有啊,伤口疼不疼?”
“小啰嗦鬼。我还真有些饿,有点渴。”王裕洵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从下午到现在,他还一口东西没吃,一口水没喝。当然喝药不算的话。
“你等着哈。”王姒宝转身去倒水的同时,还朝外高声喊到:“舞文赶快将贡米粥和咸鸡蛋、小咸菜拿上来。”
“是。”外面的舞文应了一声。
“宝妹,我忙活一晚上了,现在也饿了。”林溪看着王姒宝委屈道。
王姒宝听林溪这样一说,心疼道:“还好我给你的也准备出来了。”接着又冲外面喊道:“舞文再多拿双碗筷进来。”
“是。”
不多时,舞文端着碗筷和食物进来。
王姒宝给王裕洵盛了一碗粥就打算亲自去喂他。
林溪一见可不干了,这虽然照顾的是她三哥,可那也是别的男人。于是立刻命令舞文道:“快去伺候你家少爷。”
“是。”
王姒宝看向林溪一挑眉,你什么意思?
林溪轻点了几下头,就是这个意思。
王姒宝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溪笑着柔声道:“过来,我喂你吃几口。”
王姒宝立刻否决道:“不要,我晚上才不要吃东西。”说完就去床旁边看王裕洵吃。
你不让我喂,我光看不动手总成了吧。
王裕洵胃口很好。很快便将王姒宝给他准备的食物一扫而光。然后在舞文和弄墨两个人的侍候下去了趟净房。等再爬上床,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了后半夜,睡梦中的王裕洵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王姒宝起身摸了摸王裕洵的额头,发现滚烫的吓人。她惊慌的叫着在榻上正迷糊着的林溪道:“林溪,你快来,你摸摸看,我三哥的头是不是很烫?”
“怎么了?”听到王姒宝的呼叫,林溪赶忙起身穿鞋下榻。顺便还不忘安慰王姒宝:“别急,我来看看。”
林溪到了王裕洵床前,伸手一摸王裕洵,果然烫的厉害。
王姒宝道:“所以栩哥儿才应该更加努力才是。何况有我和林溪在一旁照看着他,他将来未必就没有更好的前程。”
“你和溪哥儿?”
赵氏并不知道林溪的真实身份。她总认为闲王一旦有了自己的子嗣,到那时林溪将一文不值。王姒宝这个未婚夫当初定的真有点草率。
王姒宝点了点头道:“对。有些事我不好现在就对你说。但是你要相信我们。”
听王姒宝这样一说,赵氏将信将疑的点了下头。
王姒宝继续说道:“即使你对我和林溪没有信心,你也要对我大哥有信心才对。我大哥不是说将来要靠自己的能力赚回来个爵位吗?”
说道王裕泽,赵氏对他的信心还是很足的,这一次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见赵氏比以往要明白事理,王姒宝将话题一转道:“再说回我叫你来这里的目的。栩哥儿今天下午受到了惊吓,这件事你已经听说了。我待会儿要去照顾我三哥,没有多余的时间照看他。待会儿,你去照看他,但千万不要在栩哥儿面前哭哭啼啼的,你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轻轻拍拍他,安慰他,告诉他你在陪着他就行了。”
“好,我听你的。”
王姒宝看了看赵氏,突然又说了句:“大嫂,你有那整天哭哭啼啼认为自己命苦的时间,还是给我大哥和栩哥儿他们多做几件衣裤吧。你的女红怎么说也要比我强。这一年多,栩哥儿和我大哥可没怎么穿过你做的衣服。”
王姒宝这么一说,弄得赵氏满脸通红。这一年来,她差不多光怨天尤人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做女红。于是不好意思的低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她有心开口问一下王裕泽的事,又有些抹不开面子。
于是就待在那里不走,还时不时偷瞄王姒宝。
看着这样的赵氏,王姒宝真心觉得别扭:“大嫂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那个,我家夫君在那面可还好?”从王裕泽走之后,就给赵氏写了一封信,上面还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甚好,勿念!”。所以对于王裕泽的事情,赵氏还真不知道。
知道关心她大哥,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他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蒋氏的放心只维持了一小会儿,就听王姒宝又加了一句:“不过有很多人正在热心的给他添女人是真的。”
在那种苦寒之地,除了打仗、训练以外,将士们做的最多的就是靠女人来发泄情绪。所以每年会有大量的犯官、罪臣之后,男的被发配那里充军、做劳役,女的则充当军妓,供那些人发泄。
赵氏本想表达一下对此的不满情绪,但又觉得好像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王姒宝无奈的摇了摇头,罗马也不是一天就能堆起来的。赵氏多年来受到的教育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掉的。
说来,人家赵氏受到的教育才是这里最正统的教育,他们这一家子才是一群奇怪的生物。赵氏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也不知道该说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在他们那里,因为常年没有妻儿陪伴,通常的做法就是在当地再找个妻子帮着对内管家,对外应酬。”这也是王姒宝听林溪跟她说的。
“怎么可能?没有祭拜过祖宗,没有上过族谱的人,怎么可能是妻子?”这完全刷新了赵氏的传统理念。
王姒宝继续给赵氏普及道:“虽然在咱们这里不认可,但是这在那里这可是习以为常的事。你想啊,天高皇帝远的,那人在当地按照娶妻的仪式娶进的门,又不受咱们这里的约束,还不是和正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