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沧海觅尽搁回忆(5)

路易家族的古堡,十九世纪欧洲风格的书房保存的很完整,窗帘拉上,开了灯,昏暗的灯光总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韩平毕恭毕敬的站在书桌前,听到红夫人的声音响起:“确认死了?”

“是的,尸体是我亲自丢在野外,我离开时他没有了心跳和气息。”

红夫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几张薄纸,眸底的精光一闪即逝。

韩平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她,她一只手拿着文件,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燃了文件的一角,那些繁乱的字体和专用术语在火光逐渐化为虚软无力的灰烬,风一吹就碎了。

跳跃的火光照亮了两个人的眸子,韩平望着化为灰烬的东西,用垃圾桶接住了。

文件燃烧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没有文字的边角,她松了手指,火焰太炙热,灼伤了她的指腹。

韩平要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看,被她制止了。

红夫人摊开掌心,看着自己被灼伤的指腹,火辣辣的疼痛,精致的容颜却云淡风轻,与她这一生相比较,这点痛算什么!

嘴角缓慢的往上扬,声音里有着尘埃落定的使命感。

“这偌大的路易家族,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终究只属于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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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西方情人节。

这一大概全球国家都是粉红色的,这一是属于无数甜蜜恋人的,唯独不属于蓝慕绯。

思君半夜发烧,蓝慕绯担心的一夜未眠,不断的想办法给他退烧,退了一会,刚亮烧又烧了起来,她就抱着思君去医院。

体温在38°5,医生还是建议用物理降温,要是体温持续不退,再开退烧药。

蓝慕绯抱着思君坐在病房里,摸着他因为发烧而红起来的脸颊,心里难受的厉害,眼眶都是干涩的。

她真希望自己能代替思君生病,替他受这份罪!

他才三个多月大,发烧该有多难受!

护士过来帮她给思君换退烧贴,出声安慰她,不用太担心,宝宝发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每个宝宝都会经历这样的事。

蓝慕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感觉又是另外一件事,她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她就只有思君了。

惟有,思君。

蓝慕绯的手机响起,她不想吵到思君便让佣人照顾着思君,自己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电话是龙子琦打来的,她听佣人思君发烧,特意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蓝慕绯将医生的话和龙子琦了一遍,龙子琦生下龙靳,有一点经验,不过那时照顾她的佣人都有七八个,龙靳有公公婆婆还有十几个人围绕着,也轮不着她操心担忧,龙靳几个月大的时候也就发烧过一次,用了物理降温,很快就退烧了,所以她没为龙靳的身体健康担心过!

电话里安慰蓝慕绯几句,若是实在不放心,她安排思君住进皇家医院。

蓝慕绯婉拒了龙子琦的好意,心里虽然为思君发烧的事难受,但是也明白每个孩子都这样,没有必要大题做,也不想再给龙子琦添麻烦。

聊了几句,掐断通话,蓝慕绯打算回病房,眸光不经意间扫到斜对面墙上挂着的型液晶屏幕,面前还有几个护士站在一起看,一边讨论。

“这个就是法国的伯爵啊!长的好帅啊……”

“他的妻子也很漂亮啊!两个人真是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选择的结婚日期都很有寓意喔,上次是1020,要你爱你,上次没能完成婚礼,这次又选择在情人节举办婚礼,他们一定非常相爱!”

“……”

1020?

2月14?

相爱?

这些词陆续钻进蓝慕绯的耳朵里,她怔怔的望着屏幕上的他俊朗不凡,气宇轩昂,不论是长相还是身世满足了所有女性理想对象的条件。

站在他身边手拿捧花的简头披白纱,轮廓模糊,隐约能看到她笑容如花。

心,猝不及防的揪起,好似被潜伏在胸口的蝎子尾巴蛰了下。

上次他们的婚礼,她在医院,差点丢了性命。

这次他们的婚礼,她的思君生病高烧。

命运非要证明他们的幸福路人皆知,她的狼狈无所遁形吗?

蓝慕绯晦涩的眼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屏幕,放在身前的右手不有自主的去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唇瓣一张一合,着无声的话。

“英寡,你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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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幸福吗?

在路易·英寡在40岁的时候,曾经接受过一家媒体记者的专访。

当记者问他“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最想回到哪一年?”的时候,路易·英寡似乎有几秒的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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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过是,一个企图靠给自己讲故事来获得温暖的傻瓜,而已。谢谢你们,下午还有一更加更!

情漫漫非寡欢:沧海觅尽搁回忆(5)

路易·英寡亲自开车送简回去,送她到门口。

简要进去的时候,耳边拂过低哑的嗓音,“今晚谢谢你帮忙!”

简转身面对他站着,黑夜中他眉眸冷峻,下颌紧绷的厉害,虽然在古堡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惊魂未定却还是露出浅浅的笑。

“夫妻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

路易·英寡狭长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深谙不定,抿着薄唇没话。

“你这样做,不怕……她恨你吗?”简知道他带自己去古堡是的用意是什么,更知道他为什么要亲手杀了云故。

可这不表示外面的人会知道。

昏暗的灯光下他俊朗的容颜有几许的落寞,抿着干涩的唇瓣,声音缓缓而出三个字:“她懂我!”

相爱一场,不管他怎么变,做过什么,他相信那个与自己刻骨铭心相爱的女人,始终是懂自己的。

简的心因为这三字被狠狠的敲击了下,酸涩稍瞬即逝,唇角还尽力维持着上扬的弧度,“懂你的人,不止是她一个,我相信自己会比她做的更好!”

大学毕业回国,她看到路易·英寡和蓝慕绯相爱,那时她没有想过还有什么可能,失落之余,她诚心的祝福蓝慕绯和伯爵能幸福。

后来是蓝慕绯选择了那样的方式伤害伯爵,是蓝慕绯丢了伯爵;她喜欢路易·英寡,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了,不过是因为年纪,又一直被他当做孩子;她选择把这份感情当成秘密,隐藏在心里的最深处!

现在她不愿意再品尝着暗恋一个人的酸楚和喜悦,她想要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次,努力的走向他的感情地区,渴望占有一席之地。

她不怕失败,却害怕连努力都没有就承认失败。

她也没有觉得这样会对不起蓝慕绯,毕竟自己走向路易·英寡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

如果一定要将她的行为归纳为自私。

好吧,她承认。

可是,谁人又能在爱情里不自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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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和思君一起出院的那,龙子琦亲自来医院接,她还在坐月子里,吹不得风,龙子琦特意带了一顶帽子,免得她头吹到风,会留下头疼的毛病!

思君出生二十多,好像每一都在长,现在已经圆乎乎胖嘟嘟的,非常可爱。

龙子琦和靳存煦送了他一块金牌,刻着出生年月与祝福:平安一生。

龙离非和叶倾城也派人给思君送了一份出生礼物:云故平安的消息与一条长命锁。

在医院时,她就在上看到关于云故的消息,有传闻是交给了警方,也有人是打了一顿赶出法国,还有消息传是伯爵亲手处决了他。

毕竟云故要杀的人是伯爵的生母,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最后一条新闻,她原本不安的心,突然安心了。

如果最后一个传闻是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她相信英寡这样做一定有他更深一层的用意!

这是恋人之间的一种默契,一种信任,毫无根据却不容置疑的相信着!

望着思君睡着后的模样,五官轮廓像极了他的父亲,那个传承给他生命的人,满心的柔软与释然。

脑子里有一个念头,稍瞬即逝。

一个瞬间而已,她终于知道该给思君取什么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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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三万英尺的高空上。

躺在椅子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陌生的眸光看着陌生的一切,额头布满了细汗,想要动一下身子,胸膛撕裂的疼痛。

“不想把伤口挣开就别动!”冰冷的声音来源于旁边的位置。

他侧头看过去,放下报纸的人露出的轮廓并不陌生,是近期跟在伯爵身边的于扬。

“怎么回事?”他张口想要问于扬,可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于扬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煞白而茫然的神色,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伯爵并未刺中你的心脏,偏离你的心脏三毫米,保住了你的命!”于扬长相偏刚毅的类型,不苟言笑,与杭航或周尽都很不同!

杭航曾在泰国打地下拳击是被逼无奈,他本身并没有凶狠的劲;周尽是司机,他年纪偏大,做事沉稳老练且忠心;于扬是与生俱来的野性难驯,参军,曾经有杰出的成绩;只可惜他身上充满杀戮,太过冷血,总是会做一些越过界的事,最终被赶出了军队。

路易·英寡是在街上看到他和别人格斗的画面,对于他身上的那股狠劲非常欣赏,问他有没有兴趣做自己的随扈,钱,随便他开!

那时,是蓝慕绯离开他的第一个月,他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心慈手软,所以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他活该失去了挚爱之人。

云故不懂,脑子里有很多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只记得路易·英寡将刀刃将刺进自己的胸膛,后来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

“你昏迷了八,期间意识不清的醒来过,已经没办法话,情绪很激动,医生给你注射了镇定剂。”

于扬看不懂他的那些手语,但也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不能话的原因暂时还不清楚,需要你再次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于扬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伯爵为你准备的新身份,这班飞机是飞往中国·北京!从此以后世界上就没有云故这个人了!”

云故望着信封迟疑,迟迟没有接过来。

于扬直接将信封丢在他身上,“伯爵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想死,没人拦着你,死之前好好想想这些年她为你牺牲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

云故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