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的门被锁住了,不需要佣人上前开锁,杭航已经直接用旁边的灭火器直接将电子锁砸的七零八落,也不管触动报警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寒冷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冷的让人不禁颤栗,灯光昏暗,阴森的气息愈浓。
路易·英寡走下阶梯,身后紧跟的不是杭航而是封尘,他几乎是和路易·英寡一同看到靠在最前排的蓝慕绯,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裙子,整个蜷曲成一团蜷缩在那里,安静的闭着眼睛,眉眸好像已经轻染花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绯绯——”封尘心一沉,想要过去抱她的时候,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路易·英寡脱下自己的西装包裹住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让封尘碰她丝毫,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唤:“绯儿,绯儿,绯儿——”
她的身体略有僵硬,冰冷的在他的怀中,面对他担忧的眸光与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反应。
心蓦地一揪,阴戾的气息以他为中心朝着四周散发开来,比酒窖的温度还要让人觉得阴森恐怖,他抱起蓝慕绯起身,面对着下来的grace等人,深幽的蓝眸里没有半点的感情与波澜,薄唇紧抿,一句话都没有说,抱着她离开。
封尘担心蓝慕绯,步伐紧跟在他的身后,眼神瞬也不瞬的盯着他怀里的蓝慕绯,脸色那么的苍白,毫无血色,就连呼吸也是似有若无……
上车之前,路易·英寡回头阴鹫的眸光扫过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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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因为这个插曲,无法继续下去,宾客相继散去,空荡荡的庄园只剩下收拾残局的佣人和坐在二楼的客厅自斟自饮的grace。
封尘没有跟着去医院,而是上楼,满身的愤怒压抑不住,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玻璃杯支离破碎,液体四溅,气氛急剧紧绷,僵硬。
grace怔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对上他怒不可遏的神色,毫不畏惧的与他目光对峙,狠戾的气息愈浓。
“我说过,不要碰她!”封尘率先打破这份僵持,“你是不是真想害死她才甘心!”
grace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冷冷道:“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封尘也意味不明的笑了,反问:“你觉得我该信吗?”
grace勾唇冷笑,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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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蓝慕绯经过医生的抢救已经脱离危险,虽然她差一点就因为身体失温而丧命。
医生说住院一夜,明天上午做一个检查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路易·英寡端了一杯温水给她,等她喝完水,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蓝慕绯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虚弱的靠在他的怀中,唇角牵强的勾起没有反驳他,反而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出事?”
路易·英寡将被子往上拉,将她护在怀中,想要温暖她微凉的身体,“下午眼皮子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打不通你的电话,不放心!”
她不知道,当看到她蜷曲在酒窖,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如纸的时候,他的心有多乱,甚至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
害怕,她会出事!
蓝慕绯听到他的话,眸底沁出丝丝绕绕的笑意,“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在酒窖里因为病人而逐渐绝望的时候,她想最多的不是她的精神支柱,她的信仰龙离非,而是那个倨傲,轻狂不可一世的路易·英寡!
她总觉得,他一定会来救自己!
结果,他真的就来了。
路易·英寡侧头亲吻她的唇瓣,一番温柔的厮磨后,唇瓣相贴的缝隙中,喑哑着嗓音道:“打算怎么做?”
她没醒之前,杭航问过他,需不需要出手收拾。
他没有让杭航去处理,想知道她醒来会怎么做。
蓝慕绯清澈的眸子映着他俊冷的轮廓,沉默半响,“等我身体好再说!”
路易·英寡听出她的画外音,寒眸中掠起一抹骄傲,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沉哑的语气自豪:“这才是我路易·英寡的女人!”
晚上路易·英寡在病房陪她没回去,挤在一张床上,蓝慕绯是被某东西顶了一夜没怎么睡好。
隔日的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大问题,路易·英寡接她去别墅休养几天,蓝慕绯没有反对,顺从他的意思。
至于那边怕是不用再去了!
蓝慕绯想起生日宴会的事,他出现送自己去医院,怕是很多人都看到了,连同八卦杂志都报道了,这下不光是时尚圈,怕是整个巴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路易·英寡的女朋友!
免不了有些担心,怕日后的生活会受到影响,在他面前旁推侧击一下,他的反应很淡定,不以为然道:“知道便知道,我路易·英寡的女人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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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情根深种伏暗涌(2)
蓝慕绯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往后退,避开她低哑的嗓音,后脊骨一阵阵的寒凉,眼神里划过一丝厌恶的看向grace。
grace嘴角的笑愈甚,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寂寞无比,她轻笑道:“他最厉害的就是用手也能让你高-潮迭……”
“够了!”蓝慕绯忍无可忍的打断她的话,她真没有和自己男朋友的前任讨论男朋友的做愛技巧的特殊癖好!
grace笑意阴冷的盯着她看,语气里充满不屑,“这就受不了了?要是你知道他以前玩女人的手法……”
“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蓝慕绯再次打断她的话,眉眸尽是凉意,笃定的凝视着grace,自信道:“我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英寡,他的过去于我而言,没那么重要。”
话语一顿,敛眸道:“看你的样子没喝多,很清醒,那就让司机送你回去,我不奉陪了!”
声音还未落定,转身就走。
grace嘴角阴冷的笑逐渐散去,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底流转过一抹轻蔑与不屑。
看样子自己要收回八年前对她的评价——不过如此。
蓝慕绯,是——不止如此!
……
蓝慕绯走出餐厅,路易·英寡是不在了,但是他的御用司机还在,看到她上前微笑道:“伯爵不放心蓝小姐,让我在这里等着。”
他是看到grace,猜测到她会对自己说一些难听的话,担心自己,所以特意将司机留给自己。
心底一暖,被grace那些疯言疯语弄的很糟糕的心情逐渐平复,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自己,干嘛还要上当!
司机送她回去。
临睡前给路易·英寡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知道自己平安到家了。随便聊了几句,知道他还在和香港那边的公司开视频会议,没有敢多说,掐断通话!
他不忙的时候,他们可以天天见面,他一旦忙起来,可能一周都见不到一次;而她的工作时间也很不固定,整天东奔西跑的,偶尔坐在办公室也是要看一堆的合约与做计划案,没时间去找他。
真希望剩下的一个多星期早点过去,彻底结束的工作,她就有时间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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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的生日,办个生日宴会,借用朋友的私人庄园,当天到场的宾客有很多,不但是蓝慕绯这个暂时经纪人,就连她的几个助理与刚刚病好的经纪人都在现场招呼宾客!
grace身为宴会的女主角,一整晚都是光鲜亮丽,头顶着光圈,游刃有余的与所有的人寒暄,些许是喝酒的缘故,脸颊泛着绯红,一笑起来,风情万千。
几个交情比较的熟的模特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相谈甚欢。
蓝慕绯穿的比较简单,一条浅绿色的裙子,搭配小高跟,头发散落下来,粉黛未施,在一堆性感模特中倒显得清纯脱俗,别具一格的美!
“你是grace的经纪人?”有个陌生女人走过来,打量她的目光并不友善。
蓝慕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没着急着否认,或是用“暂时”两个字来解释一下,微笑算是回应她的话!
“我想喝82年的拉菲,grace说在酒窖里有,你去找一下!”对方用吩咐下人的语气对蓝慕绯下命令,末了补充一句:“小心点,那瓶酒很贵,摔碎你可赔不起!”
蓝慕绯黛眉蹙起,还没开口,对方已经转身去人群里跳舞。
蓝慕绯扫了一眼看到在偏厅正在收朋友礼物的grace,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的朋友要喝82年的拉菲。”
grace嘴角含笑,压低声音问:“哪位?”
蓝慕绯眼神透过玻璃看人群中的那个女人,grace看到后,亦有所思道:“她父亲是金融界的大鳄,既然她想喝你就去给她拿!找个佣人陪你去酒窖一起找,别让她等太久!”
听grace的语气,这个想和拉菲的女人似乎很不简单,否则语气不会这么慎重。
蓝慕绯点头,扫了眼正在忙碌的佣人,叫了一个女孩子带自己去酒窖。
庄园的主人将酒窖建在地下,为了保证储存的酒质量,灯光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一排排的酒架,看着没有上万也有几千瓶酒,想要在这么多瓶酒里找出一瓶82年的拉菲,似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佣人说,管家有关于酒窖的种类和年份排序表,她去找管家拿一下,也许能更快的找到。
蓝慕绯让她去找管家,自己可以先找着,一排排的酒架,先是排除掉其他的种类,然后找到拉菲的货架,再仔细的找年份。
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相近的年份,82年的那瓶拉菲最低层,找的比较辛苦,好在是找到了。
蓝慕绯拿起酒瓶,起身打算出去,忽然觉得很冷,比一开始进酒窖那股迎面的阴凉相比,现在冷的让人打颤。
也许是呆的时间久了,这样想着,加快脚步走上阶梯,只要出去就好。
手指握在冰冷的金属上,旋转时,蓝慕绯察觉到不对劲——
门,打不开了!
“开门,外面有没有人,开门,开门——”蓝慕绯用力的拍着铁门,回应她的只有拍门的回声,在阴冷的酒窖里徘徊。
酒窖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她冷的感觉都要窒息了,拍了很久的门,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也许是因为酒窖建造在地下的缘故,手机没有信号,没办法打电话过去,此刻她穿着单薄的裙子被困在越来越冷的地下酒窖,感觉就好像是被站在蜘蛛网上的蝴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剩下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