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让你手臂酸的抬不起来

杭航是他身边的保镖,有杭航的保护,她也会比较放心。

“没有下次。”路易·英寡漫不经心的回答,掠眸看向她,“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起身的时候,红夫人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抬头看着他说:“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的忌日,我们一起……”

“有这个必要?”路易·英寡再次打断她,刚才还漠然的神色此刻已经不由自主的沉下去,眸光也泛着冷意。

又是这样!

每次提到他的父亲,他都是这样!

“到底还要我解释多少次,你父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红夫人站起来,与他平视,“他是你的父亲,我也是你的母亲,是我十月怀胎将你生下来的,这一点你永远改变不了!”

路易·英寡眸色寒彻,越发的清寒逼人,盯着她沉默半响,勾唇冷笑,“人都死了,怎么死的重要?反正不入你眼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奇死亡,说不准哪一天我也会……”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声音彻响,吓的佣人们都快跪在地上了。

“我不许你这样诅咒自己!”红夫人坚定的眼神看着他,神色自始至终镇定不变,“路易·英寡,我真后悔让你父亲将你送去中国,让你变得感情用事,软弱不堪。”

路易·英寡并没有因为这一个耳光而变得愤怒或难堪,唇瓣始终噙着一抹讥讽的弧度,眸光冷冷的,没有感情的看着她,说:“我也很后悔,当年为什么要回来?或许,那样祖母就不会死。”

平静到没有任何的高低起伏,话音落地,转身离开,又一次的不欢而散。

红夫人颓然坐在沙发上,神色黯淡,嘴角慢慢的浮现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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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在医院休养了一周后,身体好很多,伤口开始结疤,有点儿痒,医生和护士都不许她碰,说是会容易丢下疤痕。

这几天路易·英寡白天都没有来,不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知道她伤口结疤会痒,在电话里说:要是敢碰一下,晚上一定让她手臂酸的抬不起来!

蓝慕绯听出画外音,想到在餐厅打的赌,没想到他还记着,暗骂一句流氓。

白天不在,晚上基本上都会出现,给她读一会书,虽然每次都是没读几页,她就睡着了,好像他的声音是她最好的安眠药,一听他读书就想要睡觉。

有一天晚上他有事没来,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身体恢复的还好,能下床走动了,最近天气不错,外面的雪也融化了,路易·英寡中午打电话给她,说傍晚来接她去一个地方,让她换好衣服等他。

蓝慕绯没问他去哪里,到下午提前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看书,等着他来接自己。

路易·英寡不是独自开车,而是有司机,也有杭航。

蓝慕绯没有多问,但觉得可能是与之前的事有关,现在安全问题不敢轻视了。

杭航看到露出温和的笑容,将提前准备好的热水袋递给她,拿在手里可以取暖。

蓝慕绯:“谢谢!”

杭航:“不必客气!”

路易·英寡扫了杭航一眼,没说话,而是牵着她的手上车。

车子停在墓园的后门,车子是开不进去,他们要下车走进去。

路易·英寡吩咐司机在原地,杭航一个人跟着就行。

蓝慕绯觉得这个墓园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他带自己来看蓝曦的那个墓园,心里暗暗诧异,他怎么突然带自己来看蓝曦!

路易·英寡没有解释,领着她到最偏僻的一块墓碑前,蓝慕绯这才明白不是看蓝曦。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是刻着名字和出生与去世的时间。

“路易·恩伦?”蓝慕绯侧头看他俊朗的轮廓,“他是你的——”

“父亲!”路易·英寡云淡风轻的解答她的疑惑。

蓝慕绯有些诧异,没有想到他会带自己来祭拜他的父亲,可是祭拜自己的父亲,怎么连一束鲜花都没有?

心里有很多疑惑!

“今天是他的忌日?”蓝慕绯斟酌着开口。

他点头。

逝者为大,蓝慕绯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鞠三个躬,“叔叔好,我是蓝慕绯,是路是伯爵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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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没有加更,勿等!

情漫漫非寡欢:你应该更喜欢看你五天没见的男朋友!

“兴师问罪,你似乎弄错了对象。”封尘放下手机,眸光沉静的迎上她,“让她进公司,是你前未婚夫的决定!”

“那你呢?”grace开口质问,薄唇沁着一抹冷笑:“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封尘下意识的皱眉,敛神,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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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再次醒来是新的一年月初,伤口依旧很痛,但是她不能再依赖镇痛剂,医生要她忍一忍,过了这两天就没有这么疼了。

路易·英寡一直在病房陪着她,胡渣都没有刮,看起来有点狼狈。

在她的印象里,他可不是邋遢的人!

“我没事,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蓝慕绯已经没有第一次醒来那么虚弱,能开口说话,有气无力的让声音软绵绵的!

路易·英寡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一言不发的起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轻盈的吻。

手机在床头嗡嗡的震动,他扫了眼来电号码,是别墅打来的,接通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我立刻回来!

收线,眸光温热的落在她身上,“有什么事叫护士和医生,我晚上会再来。”

蓝慕绯想说,要是忙不来也行,话到嘴边没有说,其实心底还是希望他是能陪在自己身边的。

路易·英寡走了,护士大概是听了他的吩咐,进来,嘘寒问暖,生怕照顾不好她,被伯爵责备。

蓝慕绯口渴,护士喂了小半杯温水,侧头看到窗外的积雪,房间里只有自己,有点儿失落,也许等自己的伤痊愈,雪都融化了;想和路易·英寡一起看看雪,每次都会错过!

杭航敲门进来,看到她醒来,凝重的神色微微的放松了,薄唇泛起一抹淡淡的笑,“谢谢你救了伯爵!”

蓝慕绯身体很虚弱,语速也很慢,“凶手找到了?”

有人要杀伯爵,他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已经解决。”杭航果断的回答。

“那就好。”蓝慕绯垂下眼帘,没有再多问。

为什么有人要杀伯爵,对方究竟是谁,她不是不好奇,只是有很多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要是她能知道,不用问,他们也会告诉自己,不主动说,大概是不方便让自己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问。

她只要知道那个想要害路易·英寡的人不能再伤害他就好了。

杭航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抿了抿唇瓣,道:“我为之前自己的行为向你道歉!我想有些事是自己多想了但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对不起!”

他的话蓝慕绯听的似懂非懂,既然现在自己已经和路易·英寡在一起,那么以前的事就不会放在心上。

“这算是握手言和?”

杭航怔了下,走到上握住她因为没有力气抬不起来的手臂,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神色诚挚,“谢谢!”

蓝慕绯微微勾动唇瓣,“先别急着谢,其实我也是有事想要拜托你!”

杭航没说话,洗耳恭听她的下文。

“公司那边还希望你能帮我请假,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伤,还有阿故我不想让他担心我!”

这件事她全得隐瞒着,不能透露出去。

杭航点头,让她放心,自己一定会处理妥当。

封尘那边,他有办法解决,至于云故更不用担心,他自己脸上的瘀伤还没好,也是躲在家不敢见蓝慕绯。

蓝慕绯松了一口气,“谢谢!”

“以后不用同我这么客气。”杭航露出与以前一样温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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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晚上来医院的时候,蓝慕绯已经睡着了,早上她醒了,他又有事离开,连几天没见到面。

蓝慕绯心底有点失落,每天在医院不是睡觉,就是发呆,无聊的很,自然想要人陪。再者看不到男朋友,心底多少有点小怨念,但每次听到护士换掉花瓶的花,絮絮叨叨的和她说,她睡着后伯爵都会来看她的时,心底的失落感便一扫而空。

他毕竟有公事要管,白天没空过来,每晚却都过来,已经很不容易,她也要学会体谅他的难处。

第五天,蓝慕绯的伤口终于没有那么痛,可以自己坐起来,但动作幅度不能大,怕挣开伤口就麻烦了。

傍晚的时候,路易·英寡出现在病房,睡醒的蓝慕绯眸底掩饰不住的欣喜,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

“看到我这么高兴。”路易·英寡已经恢复以前的峻拔帅气,衣冠整洁,精神也不错。

蓝慕绯敛笑,“我们五天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