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场婚姻6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龙子琦被丈夫的温柔和体贴感动的露出浅笑,将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将拉起来。

其实在靳城闲暇无聊时,她偶尔会练练瑜伽,这样坐在地毯上一小会,是不会麻。

“你头疼?”龙离非低头问她。

“你怎么知道?”叶倾城诧异的看着他,觉得他太厉害了。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龙离非挑眉,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沙发那边。

她混着那么多烈酒喝下肚,没有吐,醒来脸色明显不太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头疼。

“我给你按按。”龙离非让她坐在沙发上。

叶倾城原本是想拒绝的,眼角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龙子琦顾明希等人,话到唇瓣咽回去了。

反正出力气的人是他,要是按的她头不疼,也挺好的,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龙离非。

龙离非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头上,隔着乌黑的秀发揉按着她的太阳穴,力度适中。

“力道轻重记得告诉我。”他也没怎么帮人按过,不知道力道究竟是大或是小,看她难受,到底是不忍心。

叶倾城闭着眼睛,被他按着太阳穴,昏沉疼痛的脑子逐渐好转,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龙离非你是专门去学过推拿吗?以后你要是退位,闲来没事可以开着推拿馆了!”

叶倾城感叹的说一句。

龙离非指尖的力道一重,叶倾城蹙眉,抬头明眸看向他,抗议:“痛——”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去做推拿师。

叶倾城嘿嘿一笑,“你不开推拿馆,你只做我的推拿师!”

是她叶倾城一个人的推拿师。

龙离非眸光有一秒的闪烁,想到下午那个意外的吻,再看到她干净清澈的眸底,心底有一种罪恶感幽然而生。

虽然是一个意外,但到底他是男人,这件事上吃亏的是倾城。

心底对她的歉意更多,便会忍不住的想对她更好些。

龙靳被靳存煦抱着,龙子琦走到顾明希身边喝茶,小声道:“以前觉得阿离沉闷不解风趣,现在想来是没有遇到让他敞开心扉的人。”

顾明希很赞同她的话,眸光看向阿离他们,笑意在唇瓣无声的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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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时间尚早,没有睡意,寻点娱乐活动,顾明希提议打牌,她以前老是在街头看到一些老人消磨时间打牌,看过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没玩过,想试试。

龙裴见她有兴趣,自然没有意见。

清风这个称职的执事自然在很短的时间里拿来纸牌,供他们娱乐。

所有人当中除了倾城,其他人都没玩过这些玩意,倾城简单的和他们说下规则,认认牌。

龙裴对这个没兴趣,坐在顾明希身边做军师。

靳存煦更不玩这个抱着龙靳在一旁给龙子琦打气加油。

桌面上便是顾明希、龙子琦、叶倾城、龙离非在玩。玩的是最普遍的那种纸牌游戏,叶倾城原本以为他们都不会玩,自己肯定会赢。

结果这些人天资聪明,都有做赌神的潜质,连续三局叶倾城赌输,白希的脸全黑了。

既然是玩牌,免不了要赌金,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反正怎么输都是输给自家人,肥水没流外人田,但没有人喜欢输,叶倾城更是如此。

懊恼的咬舌,早知道他们这么厉害,就不要和他们玩纸牌了。

“今晚我是运气不好。”叶倾城第四局还是输,神色从黑变成很窘迫,“我以前在军区受训和他们打牌我一直都赢的,他们都叫我赌圣……我是今晚运气不好。”

在军区受训虽然辛苦,但都是一些顽劣的小屁孩,背着教官私下没少偷着喝酒,打牌。阿倾性格大大咧咧的,丝毫不矫情做作,这些事自然参与。

不过被教官发现,少不了惩罚,经常三更半夜被罚青蛙跳一千下,做不完不准睡觉。

龙子琦和顾明希刚接触这东西,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到倾城窘迫的样子!虽然她们玩不好,但没关系,谁让她们自家老公聪明睿智,听一遍就会了,再一旁做诸葛亮。

听到阿倾抱怨她们找帮手,忍不住调侃:不然让你家人做你的军师,让清风顶上好了。

叶倾城:“……”

清风:“……”

烟小姐,我还不想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第五局开始的时候,叶倾城不小心掉了一张纸牌龙离非的脚边,她弯腰去捡的时候,龙离非已经弯腰捡起递给她。

两个人都弯下腰在桌子下,他薄唇轻启压低说了一句话,只有她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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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一句话,一场婚姻6

叶倾城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龙离非以为她是睡着了,正想着要抱她回去,她忽然抬头看他,下巴放在膝盖上,头微微轻向一边,薄如蝉翼的睫毛下,黑色的瞳仁无声无息的沁出水雾。

龙离非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脸色变了,抿唇开口的声音极其缓慢:“阿倾——”

这么多年,他不曾见过叶倾城清澈的眸底有过泪光,理智上有一定的冲击。

“是不是我提到他,让你难过了?”他的声音轻缓,伸手拿走她的酒杯放的略远,怕她会打碎酒杯,伤到自己。

叶倾城气雾氤氲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眼泪并未夺眶而出,寂静悲凉在眼眸淹没她自己。薄唇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说话,好似有满腹的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肯对任何人倾诉。

龙离非这么多年,身边除了烟儿,还真的没其他的亲近的异性,更不懂要怎么哄欲哭的女孩子。

在某一方面,他三十岁了,却毫无经验和办法,笨拙的不忍直视。

“以后我不再提了,别难过了。”他沉默小会,声音温存,带着安慰和歉意。

伸出长臂拿走她紧咬在口中的手,她身子摇摇欲坠,他伸手扶着她,她却很自然的靠进他的怀中,蜷曲成一团的靠着。

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龙离非的呼吸片刻凝滞,就好像怀里突然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不知所措,是该将她抱走,还是抱抱她,安抚她。

微凉的掌心最终落在她的后背上,“我送你回房间。”

她低头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已经闭上眼眸,薄如蝉翼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龙离非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起身走出了酒窖。

因为她在酒窖的时间挺长的,身上冰凉冰凉的,担心她会感冒,回到房间就将她放在上,拉开被子为她盖好。

叶倾城的酒量算是不错,但因为喝急,又是几种烈酒混着喝,此刻意识早已被酒精占据,平日里清秀的眉头此刻紧紧蹙着,双眸紧阖,被酒精染红的薄唇却一直在张张合合很小声的低喃着什么。

龙离非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又担心她是不舒服,俯下身子,将耳朵里抵到她的唇边,仔细的听她的低喃细语。

她反反复复的轻喃,好像只是重复着三个字——我不是。

龙冷峭的剑眉蹙起,神色凝重,身子没有直起来,刚侧头看向她,却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猝不及防的往下更倾,微凉的唇瓣贴在她沾着酒气,柔软无比的唇瓣上。

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诧异,后脊骨都僵硬了,手握住她的手臂欲要拉开她,微微的抬头离开她的唇瓣几毫米,因为她的用力收紧,唇瓣再次相贴在一起。

眸底复杂与隐晦,稍瞬即逝,心,莫名的跳动了下,气息由轻到重,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亲到自己妹妹的罪恶感,还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女人。

心马意猿的混乱思绪被平复,他强势的拉开她的手臂,站直了身子,转身准备就走,听到悉数的声音,回头看到她把被子都蹬了,鞋子也还没脱。

迟疑一小会,到底还是折身去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脱掉她的鞋子,又去浴室拧了毛巾,坐在边为她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擦干净她的双手。

因为她不断的瞪被子,龙离非担心她着凉,便一直坐在边,按着她被子,不让她踢。

叶倾城一开始睡的并沉稳,眉头紧蹙着,紧紧咬着唇瓣,用力的近乎要咬破鲜嫩的唇瓣,溢出血丝。

刚劲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声音低沉的像是在下达命令:“别咬自己,要是实在难受,咬我的手。”

话音落下,他将自己的手侧放在她的唇瓣,迷迷糊糊之中的她好像是听懂他的话,没有再咬自己,张口咬住他的手,非常的用力,像是要将一块肉从他的身上咬下来!

手侧逐渐有粘稠的液体缓慢的流出,颜色鲜红,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腥甜味,与酒气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她逐渐平静的神色,心绪,百转千回。

想到她曾经在耳边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阿倾这般喜欢?

若是可以,他真想当面问一句:我们家阿倾,究竟哪里不值得你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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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靳存煦陪着龙裴下棋,顾明希在一旁煮茶,龙子琦坐在地毯上,陪着小龙靳玩。

小龙靳穿着黄色的比卡丘的套装,白嫩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流口水,啊呜啊呜的从地毯的一头,朝着地毯那头龙子琦的方向慢吞吞的爬过去!

叶倾城醒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头疼欲裂啊!

顾明希看到下楼,关心道:“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要叫成冬过来一趟吗?”

叶倾城摇头:“不用,可能是我睡的太久。”心虚,她不敢说是自己混酒,喝的太多!

顾明希没有勉强她,“不舒服,不要逞强,记得要告诉我们,不然告诉阿离也行!”

“我知道了,妈妈。”叶倾城勾唇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眸光落在地毯上的小龙靳,步伐走过去。

龙子琦看到她,眸光温柔:“龙靳是不是太胖,该减肥了?”

圆滚滚的,爬都爬不动,蜗牛爬的都比他快吧。

“胖点好啊!胖子不怕冷,小龙靳有你和存煦的优良基因,就算胖也是胖子里最帅的那个!”叶倾城坐在地毯上,手指戳了戳龙靳肉嘟嘟的小屁股。

哎呀,小孩子真是全身上下都软的像橡皮泥。

靳存煦蹙眉,温雅的嗓音响起:“我儿子不是胖子!”

叶倾城扭头过去,靳存煦的眸光专注在棋盘上,并未看过来,但很显然她们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了。

眸光看向龙子琦,无奈的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