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3

薛谦让则觉得刑天虽然有点木讷,虽然是总统阁下的警卫长,说难听点就是个比较高级的保镖,身份上匹配不上陆半夏,但要是他对小豆芽和陆半夏都好,可以将就一下。再不行,他在英国还有很多有钱的朋友,也可以介绍给陆半夏。

文姨的话,陆半夏保持沉默,薛谦让的话,她言简意赅的回答:“物以群分,我的审美观没低到那地步。”

薛谦让脸又黑了,被膈应个半死,两三天都没给陆半夏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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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矜孩子的满月,陆半夏自然推脱不掉,前往陆宅,但没有将小豆芽带着。

薛谦让自告奋勇的当一回司机,顺便看看国都富可敌国的陆氏家族究竟是何种模样。

因为陆子矜未婚生子,并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满月宴摆的并不大,邀请的人也只有陆家的近亲,生意上的伙伴都不在名单之内。

满月宴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宣布陆子矜和陆川的婚讯。陆川是陆家的养子,众所皆知,陆子矜是陆恒亲生女儿,无人不晓,陆川和陆子矜的结合,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家的近亲!陆子矜虽然是私生女,可身上到底流着陆家的血,陆川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外人,但如果他们两个结婚,这表示富可敌国的陆氏还是属于陆家!

尤其是陆子矜生下的是一个儿子!

这场婚姻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姚玉,她不喜欢陆川,更不希望陆子矜嫁给陆川,无奈现在陆子矜已经把孩子都生下来,她再不愿意,迫于无奈也只有接受!

满月宴放在晚上,陆半夏和薛谦让到场时六点零几分,大厅已经有不少的宾客。陆半夏不冷不热的与他们打招呼,每个人都好奇的眸光打量她身边的薛谦让,欲想探探口风,陆半夏没有回答,薛谦让更是眼高于顶不屑回答。

时间差不多,开席时陆子矜抱着孩子下楼,孩子在亲戚之间很快就众星捧月,夸得快上天了!

之前陆半夏怀孕生子,九死一生,他们也略有耳闻,只是今日见陆半夏没把孩子带来,每个人倒也是识趣,绝口不提。

有些人不提,但不表示就没人想提。

姚玉招呼亲戚时,眸光落在陆半夏身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半夏,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没把你女儿带过来。大家都还没见过你的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连礼物都还没送!”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陆半夏的身上,探究,小声议论纷纷,在所有人眼里都认为陆半夏没结婚,现在生下孩子没有露面,也没有说孩子的父亲是谁,不少人怀疑她身边坐的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陆子矜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做,看着陆半夏眸光里难免有些幸灾乐祸,母亲倒是对自己好,见不得自己受委屈!

明天贵族圈的话题应该不是自己未婚先子,而是陆半夏未婚生子,而且孩子父亲不祥!

陆恒听到姚玉的话,脸色一沉,显然对于她的做法很不认同!碍于有太多人在场,也不好开口!

陆半夏倒也不恼,不冷不热的回了句:“今天是哥哥和妹妹的孩子满月,我们就不喧宾夺主了!”

又是哥哥,又是妹妹,多少有些嘲讽之意!

陆川眉头一蹙,手里捏着酒杯,没说话,独自一饮而尽!

姚玉笑容温和:“都是一家人,哪里分什么宾主,听说外孙女很漂亮很可爱,就是身子骨不太好,你是第一次做妈妈肯定经验不足,不行你就搬回来住,我身体还算不错,别说两个孩子,就是五个我也能照顾的很好!”

这番话说的是很漂亮,展现她这个后妈的度量和无私,其实暗自不过是在讽刺陆半夏生了一个病秧子的女儿!

陆半夏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容忍有人议论她的宝贝小豆芽。水晶灯光下,薄唇含笑,却不及眼底,眸光射向姚玉时有一股彻骨的寒意。

“虽然说玉姨经验丰富,但现在嫁给我父亲为妻,再做这些佣人做的事,岂不是让人笑我爸娶个佣人回来!”

姚玉在没嫁给陆川之前是做保姆这一块的,这件事在圈子里极少有人知道,今天被陆半夏戳破,大概明天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会知道姚玉的身份。

姚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使劲给陆恒使眼色,陆恒脸色阴沉,原本陆子矜和陆川的事就让他不痛快,好不容易让半夏去劝陆川这才搞定,现在姚玉不但不感激陆半夏还这样公然的讽刺半夏,他这个做丈夫的心头难免不舒服,毕竟他对半夏也亏欠良多!

见陆恒不说话,姚玉暗暗的怨恨,看着陆半夏云淡风轻的模样,眸底划过不甘心,眼神看到她身边的薛谦让,转念一想,立刻笑道:“半夏,你这边这位是谁?到现在可都还没给我和你爸介绍呢!”

薛谦让开车没喝酒,端着果汁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翳的眸子盯着姚玉,真不知道这个不要脸的老妇人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惹陆金刚!

姚玉的这个问题是一个陷阱,她岂会不知薛谦让是陆半夏的何人,只是当众回答是哥哥等同承认她不是陆家的孩子,沈月做了对不起陆恒的事,不回答又会让众人误解薛谦让就是陆半夏孩子的父亲!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陆半夏的回答!

第三百九十六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3

(陆川被质问的一时噤声。『!)

沉默许久,陆川面前的咖啡已凉却,他端起轻抿一口,苦涩的黑咖啡凉却后有着无法言语的苦涩,滑过咽喉,顺着食道似乎一直流进那个叫心脏的地方。

他突然抬起头看着陆半夏,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主动靠近你吗?”

陆半夏沉默,一语不发。

“这么多年,我有过的女人不是只有陆子矜,还有其他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我心里爱着你,身体却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两样,忠诚(欲)望。”

陆川说这句话时,陆半夏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一下,尽管早已想到过,亲耳听他说出,冲击力一点也不小!

“有时候我真的恨你,恨你的决绝,恨你的冷漠,恨你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我知道我和陆子矜发生的事会让你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很绝望,绝望到干脆彻底的放弃,于是当那些女人抱着各种目的接近我,我装作不知的和她们在一起,发生关系,拿钱打发。半夏,现在你的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陆半夏清冷的眸子迎上他,薄唇微抿,声音轻如飘絮,“陆川,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自责,不会觉得亏欠你!因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陆川自嘲的笑笑,“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其实你说的很对,我和陆子矜之间,不是一句意外或是醉酒就能推脱掉的,我们也不应该将选择权丢给你!所以,这一次不是我听你的话,而是作为男人,我给自己的选择!”

陆半夏僵直的坐着,后脊骨挺的笔直笔直的,咖啡馆里的暖气很足,她觉得手脚冰冷。

“半夏,我恨你,却抵不过我爱你!我愿你,此生安然无忧!”

陆川凝视她的眸光有着温柔的溺,也有着割舍不断的情意绵长。最后还是放下了钱,起身离去。

有些话,他说了,不管她心里好受不好受,至少他无憾了。

至少,曾经他们相爱过,只是没有逃过这命运捉弄的红尘,错了一次,错过一生。

这也许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从此以后,咫尺天涯,各自为安。

陆半夏坐在咖啡馆很久,慢慢的喝完一杯冷掉的热可可,神色一直漠然,无动于衷,好像任何事都无法勾起她情绪的波澜。

薛谦让在车子里等了好久,见她一个人傻坐着,就要下车去找她时,陆半夏出来了。

她的神色漠然,眼眸平静,薛谦让还是看出了异样,挑高眉头,哼声道:“那个是你什么人?前男友?追求者?还是……”

“闭嘴!”陆半夏系好安全带,冷冷的睥睨他,“去超市。”

薛谦让蹙眉,声音里有着怒意:“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使唤?”

陆半夏没回答,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那股冷意和坚决看的薛谦让心头一紧。知道她可能是心情不好,暗暗的咬牙,一脸的不爽,沉默一小会还是发动引擎,朝超市出发。

去超市主要是买几套新的碗碟,还有要给薛谦让购置一些衣物用品。薛谦让穿着李越祈的衣服,还不断的嫌弃衣服不是定制的,睡衣不是国际品牌,垫不够软,枕头不够高等等……

薛谦让心头不满,陆半夏心头更不满,她不喜欢别的男人穿李越祈的衣服,而且薛谦让那身的戾气也穿不出李越祈与生俱来的温润儒雅。

买衣服不是特意定制的,薛谦让欲要开口,陆半夏一个冷眼过去,他乖乖的闭嘴,谁让他现在没钱,买的所有东西都是陆半夏掏钱,他的意见完全就是空气。

薛谦让双手拧满东西走在陆半夏的身后,脸色微怒:“从来没人敢指使我拎东西!陆半夏,你是第一个!”

陆半夏脚步一停,回头看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身轻松,“打碎家里所有碗碟的人是我?!”

云淡风气的一句让薛谦让气鼓鼓的神色一下子干瘪了,打破家里所有碗碟的人是他,买的东西大部分也是他用的所以他要自己拎!

其实化解他心头不满的是她口里的那两个字——家里。

在伦敦住在华丽的别墅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背痒都有佣人挠;母亲整日与贵妇们喝茶购物或是看歌剧,父亲每天都在为公司忙碌,一家人能坐一起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

与其说那是一个家,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坟墓,漂亮耀眼,却从没有活人的气息。

但是在这里生活两天,薛谦让明显感觉到不一样。文姨虽然是保姆,却与他们同住同吃,陆半夏待她如同长辈,饭菜没有那么精致,住的也没那么好,一开始不习惯,可现在也觉得还不错,尤其是小豆芽每天看见人就笑米米的,粉雕玉琢,看的他的心都要萌化了。

有时候他也很奇怪,像陆半夏这样冰冷,没有风情的女人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可爱萌死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