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不,她该感激姚玉,若不是这样,她不会狠心下与陆家脱离关系,不会知道李越祈和陆家的恩怨!

很多事,冥冥中是有注定的。

姚玉站在烈日炎炎下,但陆半夏冰冷的眼神却让她的心一惊,手脚冰冷,尤其是嘴角那抹冷讥,玩味十足,看的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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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并没有去看望陆永,因为她脑子里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

打车让司机载着自己在云海逛了一圈,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想起当年夫人就是在这里与阁下诀别。当时她跟在白子言的后面,一群人堆里并不显眼,但她还是看到了阁下深邃眸子里的绝望。

那时,她还不懂,为何夫人要如此绝望。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呵,是啊!就是一个男人!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绝望是因为还爱着。因为爱,所以无法忍受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演戏的。

俗话说的好:针没扎你身上,你凭什么说不疼。

亲身体会后,陆半夏才知道,那岂止是一个“疼”字可以言表。

夕阳西下,橙色的阳光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浪花卷着夕阳的光晃荡的人眼眸迷离,不知为何心底紧抽的疼,宛如针扎,密密麻麻,连呼吸都变得辛苦。

陆半夏吩咐司机回去,生活在这芸芸红尘,即便是逃离,最终也是要回到这个地方。

国都是一个经济繁华的城市,这两年阁下在交通与运输上狠抓,地铁,轻轨,纵横交错,贯穿了整个城市;曾被评为全球最有特色交通城市之一。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或深或浅。陆半夏隔着车窗,那些笑颜一闪而过,让她想起曾经和白子言回到国都的场景。

那时,她并未下定决心要从(政),白子言就带她到市中心让她看看生活在这里的人。

白子言说:半夏,人生来就是在为死亡倒计时,很多人把生命给了金钱和,匆匆忙忙过完一生,回首才发现自己这一生没可值得纪念的。在没认识阁下以前我只想着过平凡人的生活,到现在也是这样想。但是看着他一个人那么辛苦,总觉得很不放心,很想留在他身边,帮帮他。每次帮阁下完成一件可以帮助国民的事,内心莫名的窃喜,那些素未谋面的人们因为我们的辛苦,生活的更轻松而愉快。

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很亮,宛如寒星。

陆家已经有陆川了,陆半夏看着他的眼神,心莫名的悸动,她决定就跟在这个人的身边,体会他说的那种,内心莫名的窃喜。

时间易逝,白子言离开,离世,自己也从政坛上退下,她并不后悔曾经的选择。白子言和在政坛上的杀伐果断,都曾让她收获良多,是历练与成长。

在这个下午,陆半夏的思绪杂乱,想到很多,回忆了很多,车子停在门口,她也不曾察觉,还是司机出声提醒她。

付钱,下车,上楼。没有想到的是,在门口看到李越祈。

李越祈上身是白色的衬衫,下身西装裤,单薄不失俊朗。身子靠在墙壁上,在电梯打开时他的眸光就直直的射过来。

她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李越祈想要找到她,并非难事。

陆半夏没有问他来这里做什么,直接开门,身后的李越祈跟着她的脚步走进来,眸光环视着房子。

当陆半夏打开鞋柜,拿拖鞋换上,他的眼神无意扫到一双男士的拖鞋,剑眉顿时间拧起来,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下去。

李越祈没有换鞋,眸光又射向了茶几上,摆放的是两个茶杯。左边胸口的位置骤然紧缩,不可抑制的疼起来,也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男士拖鞋,成双的水杯,无声的透露着她这个有一个男人。

而且极有可能是——

“如果是关于离婚的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陆半夏开口冷清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她的决定不可能更改!

“你和刑天在一起了??”李越祈走向她,漆黑的眸子逐渐的猩红,好像她敢说一句“是”他就会掐死她。

陆半夏神色沉静,见他的情绪不对,还不至于傻到和他说气话,而且也不想牵连到刑天。

“没有!”

李越祈听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下来。

陆半夏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润了咽喉,眸光看向他,娟秀的眉不可察觉的蹙了蹙,“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李越祈看着她,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放在口袋收紧,掌心里渗出汗水,漆黑的眸子格外的真诚,轻声道:“夏夏,我们离开这里。”

陆半夏一愣,随之笑起来,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的。

她说:“李越祈,你还可以更厚颜无耻一些吗!”

“我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放下和陆家的一切恩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宁安,那时我们在宁安生活的很快乐,不是吗!”

李越祈靠近她,声音虔诚。两年的时间,他想了很多,没有什么比感情,比她更重要!

“呵!”陆半夏冷笑了一声,果然他还能更无耻。

如果是两年前,她或许会心动,会跟他走。两年后,不会了……因为他已经磨灭掉她心中对他最后那点眷恋与不舍。

“夏夏,之前的事我和你道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的冷笑,让他的心骤然紧张起来,那么冷漠的神色,漠然的眼神,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牵起她的手,证明自己还是可以触碰到她的。

人,都是这样的犯贱,拥有时不懂珍惜,肆意挥霍;失去时,才拚命的想要挽留,想要珍惜!

陆半夏奋力甩开他的手,神色无比的决绝,刺痛着他的心。李越祈不想放弃,修长有力的臂膀伸出强势的要将她抱在怀中,陆半夏自然不愿再被他触碰,厌恶他的身上有过陆子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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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推荐票过千,更新6000字。完了,被你们吼的很想写阿离的故事。至于那些总是说少爷要这样写,那样写,不然就不看的同学,省省口水。少爷吃软不吃硬,威|胁少爷没用,只会激活少爷骨子里的叛逆。写文只为开心与感动,并非为取悦哪一个读者。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第三百六十八章:每一颗心灵都有软胁5

“李先生,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现在动手术,只要手术成功,后期复健恢复,你的日常生活是不会受到影响的。∷!舒悫鹉琻”

“若是失败呢?”

医生沉默,不言。

“失败了,我就要一辈子靠着轮椅生活!”

“手术的成功率并不低……”

李越祈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这些话在一年半前权威医生都和他说过,只是这场赌博,他不敢赌下去!

脑海里浮响她冷清没有感情的声音:李越祈,我陆半夏不欠你什么。

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手指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膝盖,缓慢的收紧。

不,陆半夏你欠我……

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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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到底还是知道陆半夏回来的事,不是陆川说的,而是陆子矜和陆川争吵的时候,无意间被陆恒听见。

陆子矜想要让陆川离陆半夏远点,那个女人只会给人带来灾难。

陆川却嘲讽陆子矜,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表里不一,气的陆子矜脸色苍白。她的确不算是什么百分百的好女人,但对陆川她有太多复杂的感情,爱与恨原本就是一线之隔,再恨陆川,她没有想过要伤害陆川,她比谁都希望陆川好。

“陆川,她只是在利用你!她是在报复我和李越祈在一起!”

陆川冷笑:“别自作多情,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为什么利用我报复你?你是和李越祈在一起,不是我,不是吗!”

“……”陆子矜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星眸瞪的圆圆的瞪他。

陆川轻蔑不屑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扫过,转身就走。

陆子矜转身要回房间就看到站在身后的陆恒,怔了下,“爸爸……”

“半夏回来了?”陆恒沧桑的容颜沉着,语气有些重。

陆子矜迟疑许久,点头:“是,回来和李越祈离婚的。”

陆恒剑眉蹙了下,眉宇之间流转着一抹担忧,忖思后道:“明天下午三点,让她来见我!”

听到他的话,陆子矜不满的问了:“她已经和我们陆家脱离关系,爸爸你还见她做什么?”

陆恒脸色沉了下,“她说脱离,我可没答应!她要是不来,我唯你是问!”

陆子矜张口,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了。这还是陆恒第一次对自己用这么独断的语气说话。

该死的,又是因为那个陆半夏!

……

时隔两年,陆半夏再次踏入陆家的门,心里很平静。多年以前,她在心里暗暗的怨恨着陆恒对自己的疏远和漠不关心,怨恨他将所有的父亲全给了陆子矜一个人,连一小半都舍不得分给自己。

多年前以后,她知道真相后,那份怨恨也就消失了。

站在陆恒的角度来想,也许他做的足够了。

午后的阳光静好,室内冷气凉丝丝的,姚玉身穿休闲服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到她回来,脸上涌上喜悦,连忙放下杂志,起身:“半夏,你终于回来了!”

陆半夏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点头:“是父亲让我回来见他。”

“他在茶室等你。”姚玉柔声回答,顿了下又道:“早上他告诉我你要回来,我一直盼着你呢。你的房间一直有人打扫,晚上留下来吧。你爸爸还特意吩咐厨房,晚上多做些你喜欢吃的。”

姚玉自从嫁给陆恒后对陆半夏说不上讨好,但表面功夫是做的很足,至少在陆家的上上下下,她不曾落得个“后妈”的名声。

在佣人眼里姚玉脾气不错,进退得当,对陆半夏不卑不亢,不刻意讨好,也不刻薄虐待;倒是陆半夏一直冷冷清清的,像是让姚玉热脸贴冷屁(股)。按道理说佣人们都会觉得是陆半夏不懂分寸,不好相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点也不讨厌陆半夏,不觉得她很难相处,比起姚玉的温和,她们更喜欢陆半夏的清冷。

只要不是犯太大的错误,陆半夏是不会和佣人计较,日常生活中她不怎么和佣人谈话,但言语举止都透着一股宽容。

姚玉温和是温和,但说不上来,就是有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用,我还有事。”陆半夏无动于衷的声音回答,顿了下,步伐已走向茶室,“我去见父亲!”

“哎,好,等和你爸爸谈完再说!”

陆半夏敲茶室的门,听到陆恒的声音,将和门拉开,脱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陆恒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水刚好煮沸腾了,咕噜噜的顶着壶盖。白烟缭绕,满室的茶香,沁人心脾。

陆半夏在他的对面坐下,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我来吧。”往茶壶里加茶叶。

陆恒打量着她,黑眸复杂而隐晦,声音低沉,“这两年吃苦了?”清瘦成这样!

陆半夏眼帘都没掀一下回答:“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陆恒沉默片刻,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半夏将壶盖盖好,放下镊子,双手垂在身旁,眸光看向陆恒,轻声反问:“这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