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孽自种(24)义务?

“这个疗程的药后天才结束!之后我会安排您吃另一个疗程的药!虽然我不在这里,您也要乖乖的吃药!”千殇答非所问。

顾明希微怔,似乎听出她话里的深意,眼神望着她,不确定道:“是不是这个疗程的药吃完,烟儿就回来了?”

“我会告诉小姐要她监督你吃药。”千殇变相的回答了她。

顾明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煎熬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可以等到烟儿回来了。后天,后天烟儿就要回来,回到自己身边了!

嘴角露出这大半个月来最真诚的笑容,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似乎生活了新的期待与开始。

千殇看见她眼角晕开的笑意,眼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淡淡的光芒,卷翘纤长的睫毛上盛着金光,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脸色恢复血色,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恢复以前那个恬静淡雅的女子。

漂亮的让千殇也不禁被她感染了,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没有打扰沉浸在喜悦中的顾明希,独自回房间,她也应该收拾东西回自己的实验室了。

顾明希因为烟儿的回来又开心又紧张,吩咐佣人要将别墅里外都清洁一遍,烟儿的房间她更是亲力亲为,换上新的被子,床单被褥,吩咐厨房要提前准备好烟儿爱吃的食物。

就连烟儿最爱的那只大白,顾明希也破例让它可以进屋子。

后面的花房没有重建,而是直接弄成新的花圃,种上花草树木,变成新的风景。

顾明希特意亲自种了一棵小松树,将被龙裴磕碎的沾着自己血液的玉镯埋在了小树根下面。关于过去的罪孽,她不会在忘记,无论如何她会勇于直视自己的人生,愿意为自己犯下的罪孽做出弥补,从此以后她只吃素,每日为那些亡灵做祈祷。

如果这世间有报应的话,她愿意接受所有的报应,只求不要牵连自己的烟儿,只求烟儿可以平安快乐的长大!

为了赎罪与为烟儿积德,她愿意从一个无信仰的人成为一个有信仰的人!

傍晚,顾明希的药已经喝完了,眸光不时的看向门口,厨房里早准备她亲手准备好烟儿喜欢吃的食物。

太阳一点点的再西边滑下,顾明希等的有些不耐烦,她甚至怀疑千殇是不是骗自己——烟儿不会回来了。她忍不住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千殇……

门外突然传来车子的引擎声,纠结的黛眉瞬间展开,嘴角扬起笑意,放下电话迅速的往外走,“烟儿……”

看到门口停下的车子,顾明希忍不住欣喜心情开口,差点想去亲自开车门。

宇思开了车门,铮亮的皮鞋先映入眼帘,接着是修长有力的双腿,龙裴从车上下来,顾明希的欣喜的眼神一滞,眸光往他身后的车厢看,昏暗的光线下连个影子都没有。

鹅蛋脸的笑容顿时僵住,眸光看向龙裴,声音有些僵硬,“烟儿呢?”他不是要把烟儿送回来吗?

龙裴扫了一眼,看到她脸色不错,声音也有力气多了,是真的好差不多。收回眸光,径自的走进去。顾明希犹豫几秒,跟上去,眼神一直盯着他高大冷峻的背影。

龙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下脚步,径自上楼回到他们之前的卧室,僵硬的手指机械化的扯了扯领带,剑眉隐着疲倦与不耐烦。

顾明希走到门口看到他的动作,步伐一顿,眼神复杂不安的看着他。

龙裴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进卧室时回头看她,“饿了,晚餐准备好送进来。”

顾明希的话刚到唇瓣,他已经进了浴室,关了门。她着急想见烟儿,急速的走过去,直接打开浴室门,“你到底……”

音刚出口,看到浴室里的龙裴已经脱了所有的衣服,看到她时眸子深了颜色。她立刻撇开目光,不去看他赤裸健硕的身材,“龙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可以很好的照顾烟儿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把烟儿送回来?”语气生硬,着急,也有些生气。

龙裴面色沉静,漆黑的眸子却有着异样,余光扫到她白希的肌肤,沿着纤细的脖子看下去,隐约能看到藏在衣服下的惷光,下腹有着蠢蠢欲动。

顾明希等了许久没等到他的回答,侧头就要看他时,却猛的被人腾空的抱起来。她差点尖叫起来,下意识的咬住唇瓣,晕头转向后看到他漆黑的眸子里涌起的炙热,心跳漏掉了下,不是心动,是紧张与本能的抗拒。

龙裴抱着她走回卧室,随之床陷下去大半。太久没有碰她,触及到她的肌肤他就有一种强烈要她的欲望,手指轻便的就撕开了她的上衣好似拨开新鲜荔枝的壳般。炙热的眸子看着她的酮|体宛如是在欣赏艺术般,只是眼神里的光太过炙热与猛烈,像是要摧毁她。

“我今天要做的事,不适合烟儿在场。”

他沉哑的嗓音已经给了她答案。

顾明希心蓦地一揪,压抑住自己想要推开他的冲动,选择低头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自己将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为了女儿,再不甘愿,她也只能逼着眼睛妥协!

龙裴捕捉到她眼底的不甘愿,大手突然扣住她的下颚,身体压迫性人逼近,薄唇精准的压向顾明希。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在龙裴的薄唇快靠近她的唇瓣时,头微偏,想避开他的吻。

“顾明希。”

本未用力的大手,突然收紧。顾明希刚别开些许的脸被强行转过来,再次直接被龙裴强势的气息包围。

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被情欲渲染后的沙哑,眼神阴霾的看着抗拒的顾明希。薄唇贴近顾明希的唇瓣,灼热的气息直接喷于她的脸上。

“只要你还是我的夫人,这就是你应该尽的义务。”

顾明希唇瓣轻颤了一下,这次,未再避开龙裴的薄唇。

龙裴低头狠狠的稳住她的红唇,游蛇撬开她的贝齿,熟练的吸吮、撕咬,剥夺她的氧气。

顾明希未再反抗,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单,用力的骨节都在发白,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也不给他任何的反应。

龙裴眼眸微眯,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波涛汹涌的情绪。身下的女人身体的每个反应,他都非常清楚。此时,激烈的热吻之下,那故意与自己唱反调的伪装让龙裴唇角微勾……

吻,突然变得更为炙热,五指勾起顾明希的下额,舌尖更深的往里探去,几近触碰至她的咽喉之处。

那让人窒息的索取,让空气中的氧气似乎突然变得稀薄起来。而龙裴另只自由的大手,在激烈的热吻里,顺势而下。

从衣摆下方滑入,精准的扣住……

五指收紧,玩弄于五指当中。

拇指按下,熟练的勾挑着她身体的情|潮。

做过无数次,龙裴很清楚顾明希身体每一处薄弱。清楚,如何能够让顾明希软贴沉醉在自己的身下。

在薄唇,大手双管齐下肆意肆虐之下,一层动情的薄汗布满全身,本是略带凉意的肌肤也因动情而慢慢变得炙热起来……

眼底染上一层雾气,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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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情孽自种(24)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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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是龙家的祖宅,具有不少年的历史,也曾被誉为国都的象征,龙家人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龙鳞,唯有成为总统后可以搬到总统府居住。页面上还有龙鳞正面的照片,建筑风格偏古风,宏辉大气,比不上总统府的高端奢华,却是另一种风景。

照片下面记载着龙鳞的建筑年份,曾经翻修过几次,居住过几位总统阁下,在龙鳞里有发生过多少事。

下面是龙鳞烧毁后的照片,一眼望去全是废墟,拍照时可能火刚灭没多久,还能看见黑色的烧焦物上还冒着白烟,周围的花草树木也全枯萎被烧毁了。

眼眶的泪毫无预警的往下落,那些被自己封闭的回忆一瞬间全回到脑海里,心揪成一团,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起自己做过什么,那晚自己是特意拿着祭奠妈咪的蜡烛去烧龙鳞的,是自己的害死了那么多人,是自己害死了秦峥!

她是罪人。

泪眼模糊的看到龙鳞被烧毁的时间,刚好就是明天!她终于知道刚结婚后不久龙裴消失的两晚不是和伊若在一起,终于明白半夜他回来为什么会对她那么粗鲁,冰冷……

一尖自另国。以前她不懂,为何龙裴会说是自己欠他的,现在她全明白了!

明白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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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天,风意凉爽,墓园的气氛却很是阴森压抑。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不知道站了多少只乌鸦,嘶哑的声音一声声的叫着,不知疲倦。

雨后的墓碑被人擦拭的很干净,一点水渍都没有。龙裴倾身将怀里的抱着的东西放在墓碑前,一阵风吹来包装纸里飘散出很多白色轻盈柳絮般的东西,随着风飘向远方。

龙裴站在墓碑前,看着秦峥的名字,薄唇抿起淡淡道:“这束花就当是我帮她送给你。”深邃的眸子弥散着阴郁,似怅然的语气,“秦峥,又过去一年了。”

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他一年年的老去,而秦峥的生命永远逗留在小时。

这半年里发生过很多事,秦峥若能看到不知道会怎么想。

顾明希抱着一束花缓慢的走过来,铅笔裤,米色长风衣,头发随意的散落被风卷起,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卷走她,垂着的眼睑是红的。在龙裴的身边停下,没有看他只是将鲜花放在墓碑前……

龙裴身子挺拔,站的笔直,双手放在身旁,目光是看着墓碑,余光却是扫了她一下,薄唇抿的很紧。

“对不起!阿峥,真的对不起……”沙哑的声音虚弱无力,满满的全是歉意与悔恨,“我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一点都没想到过后果会这么严重,对不起……”

一个八岁的孩子,她能预料到什么后果。她只知道母亲死了,她生命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没有了……

龙裴看着她站在秦峥的墓碑前忏悔,短而浓密的睫毛似乎被风吹动了,幽深的眸光里迅速闪过什么,瞬间即逝。英气的黑眉隐着些什么……

顾明希单薄的身子僵直的站在秦峥的墓碑前,看着他的名字,深陷在对秦峥的自责中,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不停的流出来,涌满了整个巴掌大的脸颊上。

风衣的腰带没有系,被风卷起来随意的飘扬,眼泪顺着下颌滴滴落在米色的衣服上形成湿湿的印记。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悲凉,沉闷,乌鸦嘶哑的叫声似乎在提示着人们,死亡与黑暗无处不在。

龙裴站了许久,漆黑的眸子闭上几秒,睁开时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冷清,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下阶梯。

待他的背影就要走远时,顾明希猛地才回过神来,侧头看向远去的背影想起自己还要找龙裴!眸光转移向墓碑时,她伸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歉意的眸光凝视他,“阿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改天我再来看你……”

走上前一步,倾身唇瓣落在秦峥的秦字上面,就好像在亲吻他的额头。画面仿佛在瞬间转移到小时,秦峥也曾这样亲吻过她的额头。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只是没想到最终她害死了她最亲密的秦竹马,嫁给了恨自己入骨的龙裴。

白言见龙裴从墓园走出来,立刻替他拉开了车门,龙裴坐进去,随手就要关门。

“等一下。”顾明希跑着追上来,手一把抓住车门,眼神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言,气喘吁吁,视线又转移到龙裴的身上。“龙裴,我们谈谈。”

如果没有龙裴的允许,白言怎么敢透露总统的行踪?龙裴想做什么,她心里已经很清楚,也像是砧板上的鱼肉,无力反抗,只能任人鱼肉。

龙裴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却让开了一些位置。

顾明希上车,白言从外面关了车门,绕到副驾驶的位置,眼神示意宇思将中间的隔离板升起,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谈话。

“谈什么?”龙裴视线默然的看着前面黑色的隔离板,面色沉静,万年的波澜不惊。

谈什么?他们之间除了烟儿还能谈什么?

顾明希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薄唇勾起,声音沙哑虚软无力,“我知道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也不乞求能得到谁的原谅!我愿意留下用任何的方式去赎罪,甚至用我的命也可以。但是——”

“你有没有考虑过烟儿的感受?”她的语气一顿,眸光转向了被光束模糊的轮廓依然冷冽逼人,“现在我痛苦,我要赎罪,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可是烟儿做错了什么?她是无辜的,你现在疼她爱她,因为你现在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以后呢?以后你和伊若有了孩子,烟儿没有了父爱等于失去庇护,什么都没有了……”

顾明希可以不管在自己,可是她没办法不管烟儿!她太明白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一旦龙裴有其他的孩子,烟儿又会面临着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想要争取给烟儿,何况是一个完整的父爱!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龙裴抿着的唇瓣突出淡淡的嗓音,眸光转向她,“因为永远没有那么一天出现。”

眼神深邃的宛如碧海让人看不穿,顾明希心尖微颤,唇瓣咬出血腥味,“我还能相信你吗?”

削薄的唇瓣似乎扯出轻蔑的弧度,反问:“你还有别的选择?”

是的,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除了相信他的话。她已经是穷途末路,除了低头妥协没有别的办法,她永远没有力量与他抗衡,没办法和他争夺女儿。

他只需要轻轻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她此生都见不到女儿;何况她身上还背负着如此沉重的罪孽……

顾明希紧紧的揪住衣服,盯着他冷漠的容颜,咬唇道:“龙裴,烟儿是我的命。如果有一天她因为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她痛一分我都要你们痛十分。反正我已经是一个下地狱的人了!”

烟儿就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的底线,一旦龙裴触及到这个底线,她也不会再这样隐忍下去她的烟儿不好过,她会让所有人此生都不好过。

龙裴垂下眼帘,余光却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坚定与不可动摇,薄唇抿了抿到底是没说出话。

顾明希见他沉默的默认,心里紧绷的弦松弛下来,想到一会就能见到烟儿,心底涌上了期待。

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默,龙裴放下中间的隔离板突兀的声音响起,吩咐宇思,“豪庭花园。”

顾明希一怔,脸色迅速变了,声音甚至有些尖锐,“先去总统府,我要立刻接烟儿回来!”

“豪庭花园。”龙裴阴沉的挤出四个字,眼神扫向顾明希时是冷冷的警告她不要让他再重复第三遍。

宇思皱眉,面色为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光扫了眼身旁的白言,白言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他也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朝着豪庭花园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