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宗与林慧雅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只有越接触,才会让孙行健越暴露。本来想尝一尝这日本生鱼片是何味道,哪知刚刚拿起筷子才发现自己脸上还带着面具,此时此刻,又不好揭下来,看来今天是没这口福了。
林慧雅本就不喜欢吃生鱼片,想来这鱼片多不卫生,再之将‘脸厚’发扬到极限的孙行健就坐在她对面,她更是没什么胃口,见张少宗不动,她也索性连筷子都懒得摸一下。
孙行健则很喜欢吃这东西,伸筷子捻了两片在调味料中一沾,便一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口咽下,似乎很是享受,不由看向对面,这才发现对面两人都没有筷子,油然一怔,道:“你们怎么都不吃?”
“哦,不习惯吃生的。”张少宗笑了笑,虽然见孙行健吃得津津有味,他也想尝一尝,但是不能摘面具,便也只好看他吃了。
孙行健见林慧雅默不作声,不由问:“那你呢?”
“我肚子不舒服,不能吃的,想作呕。”林慧雅随便寻了一个借口。
“其实挺好吃的,你们真的可以尝尝。”孙行健见他们面对此般美食却不动心,似乎颇有些难过,为这美令不足,又好似有些叹息,美食是不错,但没有美人儿好看,可美人儿好看,但却不如美食好吃,因为美人儿根本就无视于他,而美食至少还能够食于口而知其味,美人儿却只是视于美而不能近其身,颇叫人抬头看月,有望尘莫及之苦。
张少宗不能揭面具,只能微笑着摇头。
而林慧雅不想当着孙行健的面吃饭,便是肚子挨饿,也不吃,不过见张少宗不吃,她却知道原由,便笑道:“老公,我给喂你。”她这自有故意要做给孙行健看,让孙行健知道,她是张少宗的人,不是别人可以觊觎的。
张少宗本是想拒绝,哪知话还没说出口,林慧雅却已经动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沾了一点调味料,已然送到他的嘴前,不能上下移动面具,否则下边的嘴便会露出来,便只好从左边拉开一点缝子,叫林慧雅把鱼片喂进嘴里。
入口一尝,张少宗微皱眉头,甚是觉得味道怪异之极,也不知小日本是怎么吃得习惯这东西的,真不愧是日本人啊,不过当着孙行健的面他不好吐出来,只得强行咽进喉咙里。
林慧雅坐在张少宗的旁边,见张少宗面色难堪,自然是知道这东西不好吃,她就更不会去触碰了。
一顿时饭吃下为,气氛自然也没什么好,反正是两个看一个吃,而一个吃则看一个女人,因为完全沉浸在这女人的美中。
吃完饭,孙行健也很克制,并没有再多与林慧雅他们纠缠,倒是把这尺寸掌握得还算是不错。见孙行健走了,张少宗道:“你怎么不吃?”
林慧雅瘪着嘴,虽然没吃,但也感觉到了怪味,“看你那么难看,还吃什么?”
“原来你是拿我当炮灰。”
“小琦说的,开枪总是要打死一个,我开枪自然是打死你,不会打死我自己。”
(明天可能要停电,不知道啥时候来,本来想今晚赶夜码,结果好久没熬夜了,实顶不住。人老了,真不年轻了。哎……)
张少宗对林慧雅一笑,示意他说的没错吧?只不过他带着面具,却看不出他的笑容。。。
“二位,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孙行健笑着迎将上来,伸出手与张少宗握了握手,然后又将手伸向林慧雅的面前,似乎想与林慧雅握手。
不过林慧雅不动,张少宗只得握上一步,再次与孙行健握手,笑道:“孙先生肯定又在这家医院里边实习吧?”
孙行健本以为回生二回熟,三回至少应握手了,哪知林慧雅竟然如此守身如玉,便是连手都不让别人碰,他心头微微一阵失落,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对于张少宗的询问,他笑道:“是啊,你怎的知道?”
“你身上不穿着天‘屎’服嘛。”张少宗笑着道。
“是天使服吧,你发音不是很准确。”孙行健自是不知道张少宗话中之字,笑着纠正他话中的错音。
“是天屎服,没错啊。”张少宗依然不改口。
“是天使,你的音不太准。”孙行健又细细强调。
林慧雅则听清楚了张少宗话中本意,不过她只在一旁抿嘴做笑,却是不会说出。
孙行健见张少宗沉默了半许未语,又笑道:“罗先生到这来还是来做检查的吗?”
“不是来做检查,难道你觉得我有神经病往医院里跑啊?”张少宗怀以微笑。
“罗先生说话真逗。”孙行健哈哈笑了一句,虽然他听出张少宗话中之意不太对,不过他却只在心中计较,自是不会说出来。
“孙先生可否有空,帮忙翻译一下?”张少宗一想,这孙行健既然在这里又出现了,想来自己在这里来做检查他肯定也会通过内部知道情况,隐瞒也已经没有必要,不如公开的请他翻译。
“是。”孙行健头一点,像极了小日本,笑道:“好啊,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
林慧雅和张少宗两人眼神闪砾,却是不点破,便与孙行健一起上行五楼来,检查化验的报告今天是拿不到,至于身体的其他检查,倒是与上几次几乎同样的结果,没有任何异常。
“罗先生,你身体很好,为何要到医院来接受检查呢?”孙行健兀的一笑,道:“你自嘲自己神经病,该不会是真的神经病吧。”说完,他哈哈大笑,似乎认为这是一句玩笑。
张少宗却是全然不笑,不过他带着面具,也不看出什么表情。
林慧雅的玉面上却无半分笑意,有人骂她老公是神经病,这种话听在她耳中,她哪里还可能笑得出来。
孙行健见他二人全无笑容,不由一愕,道:“这不好笑吗?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你们别生气。”
“没事,没事。”张少宗笑了笑,道:“我们只是不太习惯别人用如此认真的方式来开玩笑,等在这个地方呆得时间长了,自然便会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