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少宗,你们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找到办法了?”
“没呢,慧雅她有事情,要回来一趟。”张少宗无奈的回答。
“什么事情需要回来?打电话给我们就行了啊。”潘茹有些不解。
小八两跑过来,张少宗一下便把他搂了起来,小八两笑道:“父亲,你的面具真好看,我想带带。”
“行。”张少宗把面具取下给了小八两,可惜这大面具带在小八两的脸上,实在有些不太合适。
小八两却是甚觉欢喜,笑道:“父亲,父亲,今晚我跟你们睡。”
“好啊。”张少宗现在正仇没什么理由躲开林慧雅,天天晚上被林慧雅粘住,现在有这小鬼头在,林慧雅自是不会当着儿子的面再粘着张少宗。
很快旁边便传来林慧雅的声音,“小孩子这么大了哪里还挨着父母睡,你是男孩要学会,男人不能依靠别人,只有依靠自己,就是父母都不行。”
“慧雅,八两还小,他想和你们一起睡,你就让孩子一起睡吧。”
“不行!”林慧雅一口断绝,很是绝决,道:“妈,我们得陪养八两的性,这样他以后做什么决定的时候才不会总是想着依靠我们,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总不会想着退缩。”
潘茹被林慧雅说得无话可驳,便只好沉默应答。
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张少宗确实觉得林慧雅这么说是对的,可是他心中猜林慧雅并不是以此教育小八两,林慧雅是想晚上好粘上他,要是有小八两睡在同一张床上,林慧雅自是不可能做得太过分。
可现在林慧雅如此强势,张少宗知道自己即便不同意,林慧雅会同强势不妥协,既然是如此,便也不必再与林慧雅争执,否则叫小八两误觉母亲冷漠,对母亲生出怨念,这可不好。
这一夜自然不用说,林慧雅粘上了张少宗。
第二天醒来,张少宗老大不情愿的跟着林慧雅一起来到了警局,离开警局两三年了,现在回来,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倒是叫张少宗有些哭笑不得,盛慨‘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一步步走进警局,经过一打听,原来李飞雪还是如以前一样在她大队长的位置上坐着,跨着稍感沉重的岁子,来到以前李飞雪的办公室外,伸手敲了敲门,屋中传来几声鞋音,跟着一个女人开门,三年的岁月不长,对于正处在处少的她,岁月只在她脸上只留下了成长成熟的风韵并没有苍老的沧桑,见到屋外这个熟悉的人,她比之前更加成熟的脸上显然是一愣,三年了,她似乎已经习惯忙碌的工作却又平淡的生活,从未再想过有一天会见到他。
“是你!”
第二天,两人来到医院里,本来张少宗是想让鹿子跟着一起来当翻译,但又不想把自己的底细太多的透露给鹿子这个人,便没有叫上鹿子,便是鹿子说要送,他也没有同意,本说在医院外找一个中国人帮忙翻译,想不到倒是又遇上了上次那个中国人。
“你好,这么巧又遇上你了。”身着简单的蓝色衬衣,并未佩领带,下身穿着一条松紧适当的休闲裤,笑起来倒给人一种温和感,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得比新闻联播里的主持人还要标准,不过他说话的对象可不是张少宗,而是林慧雅,其实他一直没见过张少宗的面,上次张少宗带了鸭舌帽把脸罩得低低的。
林慧雅向这人看了过去,稍稍的抿了一个微笑,道:“是啊,挺巧的。”要让她向陌生男人怀以大笑自是不可能,林慧雅也仅仅只是碍于这人帮了他们的忙,现在他们没找到别人,正巧碰上他,还有希望他能够帮忙,所以林慧雅才会持一浅淡不热的微笑。
鸭舌帽实在不好遮挡,在刚才乘车的时候,张少宗看到街边有卖面具的,卖面具的乃是中国人开的店,便选了一张孙悟空的面罩带着,有面罩带着,倒是不必再用鸭舌帽把眼睛也遮住,双眼透达面具的眼孔,将这人看在了眼中。
“你们又来看病吗?”这人把手伸了出来,似乎想与林慧雅握手。
不过林慧雅却对他的手避而不视,即使看见也视而不见,只是笑道:“是啊。”
这人见林慧雅完全没有半分要握手的样子,只好尴尬一笑,把手移了两迟远,伸向张少宗的面前,温和笑道:“你这面具倒是挺新潮的。”看不见张少宗的脸,只能看见面具里的那一双眼睛,张少宗伸手与他握手,不过全副武装的张少宗手上也是带了手套的,所以身上几乎没有任何肌肤露出来,笑道:“你也喜欢?”
这人笑道:“身为中国人,自然是喜欢面具了,而且我也喜欢孙悟空的面具。”把手松开。
张少宗点了点头,道:“还不知道你叫?”
这人恍然一怔,笑道:“我叫孙行健,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
“我叫罗宗,他叫张家女,是我娘子。”张少宗微觉此人有些怪异,若说一次配上是巧,两次碰上则有些妖了,便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和林慧雅的名字告诉这人。
听到张少宗对自己身份的称呼,林慧雅不由抿唇一笑,不过只是隐隐作笑,可是没有嘻嘻的笑出声。
“是吗?”孙行健笑着问了一句,但似乎知道张少宗的答案不会否定,他便不等张少宗回答,笑道:“我在这家医院里做实习医师,两位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我们在这异国他的,可是很难遇上个国人。”
孙行健的前半句似乎在清除张少宗心里的疑惑,但是后半句话又让张少宗心中有些臆测。但既然人家已经这般坦诚布公的说了,若是自己再去找其他人来岂不是刻意的让人家心寒,张少宗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请说。”孙行健笑着道。
“我身体检查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可惜我们不懂日文,还请你帮忙。
“是。”孙行健笑着回了一句。
这个回答让张少宗微微一惑,不过他也不多问,便在前头带路,经过孙行健的翻译,医生和化验单上的内容差不多也都弄了清楚,但结果倒也没什么异常,一切正常。
张少宗听到这样的结局,已经麻木了,不再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