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一惊,愣愣的想再跪下去,但却被张少宗直直的控制住,他不解道:“家主你这是何意?”
“虽然我是家主,但我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比起你们,我涩世不深,所以不知道人心险恶。”张少宗这话是故意说给张镇悦和张南听的。“相信我的身世你们也知道,从小父亲母亲发生不幸,不明不白的死了或是失踪了,我孤苦无依的长大,所以没有父母的教诲不知如何处事,只知按着规章办事,可规章也是人定的,我没说过要杀你,但我要怪你。”
张横愣住,不知该如何说话。
张镇悦则眯了一下眼睛,感觉到张少宗已经开始在扭转事局了,可他想插嘴也不好插嘴。
张南倒是想插嘴,但是被张镇悦盯了一眼,不敢再插嘴。
张少宗等了两秒,见张镇悦和张南没有说话,他又道:“因为你对我不敬,所以我怪你,因为你身为影子卫的头领,所以我怪你,但我也有错,我更怪我自己,因为我是家主,我自己就没有做好表率,我来时对你们的态度也不好,是我的错,我认,我承!”
说着,张少宗一刀子扎在了大腿上,鲜血汩汩的直飙。
这一幕,顿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就连张镇悦和张南,也都被震住了。
这是张少宗想起天龙八部里,乔大爷面对丐帮英雄时扎自己几刀的英雄气魄,一想大腿上扎几刀,把人心笼络一下,就算是苦肉计也得演下去,否则不在这些人心中激起一点子血腥,他们不是可能真正归顺自己的。
英雄嘛,总是要有胆量和气魄的,扎一刀算什么!反正不会死,过几天就会好了,但是人心却可以凝聚,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应该要谢谢张镇悦和张南让他有上演苦肉计这个好机会。
而且大腿而不是基他地方,因为其地方都是内脏,这一刀子扎下去还不知道会伤得怎么样,要是扎手中更不像话,别人该是看得出来是演戏,这苦肉计的分量就不足了,所以大腿是个很好的选择。
张横是个铁脑壳,但他的心还是肉做的,张少宗这一刀子扎下去虽然扎的是张少宗的腿,但却也同样扎在了他的心里。张横苦道:“家主张少宗咬着牙,笑道:“你是影子卫的队长该罚,你愿意负死请责,我身为家主应该罪重,但我这命还不能死,我有老婆儿子,所以我只能自己罚,身为家主,我自己品行不端却还要你们对我敬重,这是我的无知,另外我还要杀你,这更是我的昏庸。”说完,张少宗一刀再次扎向大腿。
“不!家主,你没错,你是家主,我们尊敬你是应该的。”张横魄力的拦住张少宗的手。
但张少宗明白,这一刀必须要扎下去,只有这样才能够扎软张横的心,让他心中不再对张镇悦死心,而且这一刀还是张横拦着的,所以更以扎下去。
一狠心,张少宗震开张横,一刀子扎了下去。
张横一惊,顿时跪了下去,“家主,是我们的错,求你别再责罚自己,你若再责罚自己,我立时毙命。”
旁边的人虽然也硬,但是看到这一幕也都有人带头跪下,这一跪慢慢的都跪了下去,“家主,是我们的错,求你不要再罚自己。”、这一下,虽然不足以足够收住人心,但也让他们的心软化了。张少宗心想这两刀值了。
张少宗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他必须要让这些人记住这个教训,而他又不能做得太过分了,万一要是激起这里人群攻,他担心张镇悦和张南也会暗中动手,合力把他击杀在此,然后将责任全都推给影子卫,而张家就算要查,他们死咬口不放,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影子卫都杀了。但是张少宗必须要镇住他们,否则这一次不镇住他们,下一次,他们肯定更会无法无天。
张镇悦眼神微眯,心中暗道:“分寸拿捏得真好,可惜了,你不是我的儿子!”
张少宗一下震住所有人,众人都已经不再隐身,个个看着这个年轻在他们心中认为并不成器的家主。
张南心中暗暗以恨,这该死的张少宗,做事竟然如此运筹幄。
张少宗的余光瞥了一眼张镇悦,心中闪过一丝冷笑,但却不直面表达出来,振了振声,道:“谁是影子卫的队长。”
众人谁也没说话,但目光倒是齐唰唰的看向了张横。
张少宗一双老鹰般的目光也盯向了张横,眼中暗暗含着内劲,震得张横心中发怵,这才道:“你是队长?”
张横沉受不住张少宗那双凶厉的目光,脸色微微泛白,木然的点了点头。
“队长带头对家主无理,请你告诉我,你该怎么处罚?”张少宗微微笑道。
“回家主,是我的错!我对家主无礼,就该死!请家主责罚!”说着,张横竟然跪了下去。
张少宗顿时轻微的皱起眉头,心中暗骂这人脑筋笨,一条命就如此轻浮,不过同时他也觉得此人既然有如此魄力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是周仓这类忠勇之士,只是他的心被张镇悦给收了,一旦信服于人,想再忠于二主,只怕难了。
张南见机,眼中闪过一撇轻笑,向前走了一步,道:“家主,张横乃是影子卫的队长,他对你不尊理当重处,既然他已经求死,你可处罚了。”
那些影子卫的人顿时向前走了过来,道:“大哥!横大哥……。”
张横一摆手,倒有一股大哥的霸气,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身为影子卫的队长,带头对家主无理,这是重罪,绝对不容轻罚,这罪!我认!我承!”
要是杀了张横,张少宗永远都不可能把影子卫这只队伍拉到自己的身边,而张南之所以如此怂恿,目的也正是如此,他是要影子卫彻底恨上张少宗。
张少宗现在也终于体会到骑虎难下的感觉了,刚才他本只是想把队长找出来,然后当着张镇悦的面拆了他,可这人竟然是个愣木头以死相,他则有些苦恼不解。
思忖了一会,他看向了张镇悦笑道:“四叔,这事你做何看法呢?”
张镇悦何不知道张张镇悦脸色依然平静,道:“这乃家主之事,四叔也不好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