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川兄,裁长老如此高贵,身份尊容,天之仙女,怎会与弟子有染。”元震旦倒是替裁月云说起话来了,看着这个女人,他竟然又有一股想和她双修的冲动,不仅是她,就连旁边的那个十九岁女娃娃,他也想一搂进房,三修四修。
元震旦的话听到了姬淋的耳中,却是让姬淋努容满面,她冷冷一哼声,怒看着裁月云和懿兰,“我可不管你跟弟子是什么关系,你们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不是想阻止我们杀那贼子!就算你们是罗浮宫的人,若你们阻止,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能抓得到他再说。”裁月云秀柔的肩轻轻的一松,很平淡的说道。
“哼,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来找那贼子,却反而在这里找到了你们?难道说,你们与那贼子在一起?”姬淋憎恨凝目道。
“我们若是早在这里,你们岂会发现不了?”裁月云冷淡淡的道:“若我们早在这里,还不已经逃了,何必再出现在这里。我们不过是闲得无事,游历天下而已,至于在哪里,我们都说不准。”
昨天晚上四个人又挤了一个车厢,林慧雅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让凤焉睡在他们之间,这样张少宗就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
马车一摇一晃,快速的颠簸着行驶,突然,张少宗心里生了一个大胆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逆天的想法,他看了一眼元馨,元馨如惊弓之鸟一般绻缩了起来,好像很害怕张少宗似的。
张少宗无奈的笑了笑,他本不想做恶人,但是却没办法。道:“你家在哪?”
元馨一怔,炯炯的凝望着张少宗,“你……你想做什么!”
林慧雅也是一惊,道:“你疯了你,那是别人的家,你要去元家捣乱,你这不是送死吗?”
张少宗道:“元家这次有了我的消息,绝对是倾巢出动,势必要杀我,但他们死也想不到,正是他们后防空虚的时候,我直袭他们的大本营。”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元馨凝望着张少宗,脸色煞白。
“如果有一天我被“那是我的家,求你不要!”元馨真真的看着张少宗,泪汪汪的直盯着他。
“你不是讨厌这个家吗?当你父亲取得新欢的时候,他可曾再对你们好过?不过很小就把你们送去了昆仑山吗?对你而言,这个家,真的是家吗?”张少宗道:“不过是一个生育了你,但却并没有养育你的家,这个家里没人对你有感情,包括你的父亲,即便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何曾抱过你?”
这些话张少宗都是从和元宝的谈话之中猜出来的。
张少宗的话深深的刺进了元馨的心中,在她的回忆里,除了很小的时候,她娘还在的时候他父亲抱过她,但是对她也没有对元宝好,她经常见元宝被抱着,可她却只能被她娘牵着手,仰望着父亲的怀抱,而她娘死后,那个女人一来,她就更像是街边的弃儿,元震旦对她根本没多少正眼看过,而且更因为她是女的,所以元震旦之后几乎都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张少宗的话点燃了元馨积压了二十几年的仇恨,这股恨远比她对张少宗的恨更深,而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张少宗也会强她说出来,因为张少宗决定的事情,如果不是林慧雅,只怕没多少人能够劝得了。
“你若不相信我,你可以用万位方查出我父亲他们在哪。”元馨见张少宗还没有松手,吓得哆嗦的道:“这样,这样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万位方给够查出他们跟我们的距离?”张少宗疑问。
“不……不能。”元馨泪湿的嘴唇莹莹闪砾,颤抖着回道。
“既然如此,知道方向有什么用,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追来的。”张少宗脸色又冷了许多,不过却松开了手,把手背上的泪水在衣服上擦了一遍。
元馨见张少宗虽然话更冷,但却松开了手,心中的恐惧顿时消退了许多,哆哆嗦嗦的绻进了车厢里头,缩到了最里边的角落里。
张少宗逃跑的第三天之后,元家人和昆仑山的人追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裁月云和懿兰也小心的尾随着,“看来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就是一直在这里生活的,锅、灶,都还在,看来他生活得有滋有味嘛。”
“有林慧雅在,他生活得当然有滋有味了。”懿兰盯着满地的树,还有被削的树屑,道:“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并没有闲着,应该是在做什么。”
“可能是马车。”裁月云道:“两个人睡一辆马车虽然不显得挤,但是绝对不舒服,想必他肯定是在做更大的马车。”
“你觉得张少宗会嫌弃马车太挤了?”懿兰怪怪笑道:“只怕他巴不得马车空间小,好跟林慧雅零距离接触着。”
裁月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林慧雅会跟他在一起?不可能,在林慧雅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是不可能和他睡一起的。”
懿兰一想,也觉得其有道理。“你说的倒也是。”
“看来元家的女儿真的被他绑了。”裁月云观察入微,道:“这里的生活足迹明显不像是两人的,只怕有三个人以上。”
“因为有好几只碗,好几对筷子。”懿兰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看来他先我们一步逃了,该死,他把猎鹰杀了。”元震旦狠咬着牙道。
“看这样子,他应该逃了有些时辰了,不知道这贼子逃向了哪。”说话的正是一路来的川外川。
“这里有车辙印,还有好……好像是万象兽的脚印,他肯定是向这个方向逃了。”姬淋指着车辙印道。
“不一定。”川外川否定道:“这边也有一辆车辙印,有可能他也是向这边逃了。”川外川指着他旁边一个较小的车辙印道。
“有两个车辙印!”元震旦皱起眉头,气道:“这狡猾的贼子,真是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