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宗完全沉浸在了妄我之中,整个人都仿佛像是一座雕塑,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思想,只的不断的剑法舞动出异常诡妙的招式。
金凌子微微的皱起眉梢,“心无旁骛,看似动如流水,却静如止水,这等奇妙的剑法,不正是那天他与卓超洅斗法时所使的吗?不对,气势变了,是最后一招的无悔之意,无悔!好强的气势。”
随着金凌子心中所想,张少宗的剑光陡然变化,剑光都快速凝练了起来,光芒急走,锋芒袭人,隐隐吞吐,看似细润,却有一股直落黄泉而不退的无悔之意。
“这不是剑法,这是意,这是心意,把心意融入剑法之中,以心意来达到剑法的无敌,这道剑术真是一套绝世剑术啊。难怪……难怪……难怪就连卓超洅也都打不过他,最后甘愿一死,原来在他的强势不悔的信念下,卓超洅已经放弃了抵抗。”金凌子吃惊的慢慢道。
“剑意无悔,剑招鄙夷,勇虢无惧,好剑法!好剑法!”金凌子正沉浸在这剑法之中,突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好浓烈的杀气,这……好浓烈的死亡气息,他……”
随着金凌子的愕然,张少宗的剑势再次改变,剑意比无悔之意更加的犀利,每一剑都透着强烈的死亡气息,每一剑的气势,都有要将对方斩灭的威力,唰唰唰唰,剑意每每一斩出,都将空气斩得唰唰得响,每一道剑术,都看得见三四道残影跟随。
革鼎从山洞离开之后,来到了族门前,透过面前的虚影看到了外边竟然密密麻麻的站了不下百人,而且这些人个个都不是一般人。
革鼎右手一招,一条触手突然从他面前钻了出来,跟着他跳上了触手,随着触手移动,来到了外边。
不过从裁月云她们这里看过去,却是革鼎站在那沼泽之中,那条巨大的触手将他托住处,看起来出场倒是有些瘆人得慌。只听他道:“诸位拜会我蛊衣族我们实在是盛感大喜,不过我蛊衣族向来是不接纳外人,诸位还是请回吧,就不远送了。”
“老头,你少要打马虎,今天我们来可不是来给你拜会的,而是来与你讨要一件东西的。”个子极矮看起来只有小孩子革鼎一笑,道:“我们族中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外借,所以大家还是请回吧。”
“老头,识相的话你可赶快交出来,否则你蛊衣族今天之后注定要成为过去。”另外有人站出来吼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回声。
革鼎却是一点不怒,反而笑道:“我蛊衣族并不得罪诸位,诸位这是要行强盗之事了?”
“你们蛊衣族本就是邪教,赶快交出那件东西来,否则我们便踏平你们蛊衣族这块巴掌大的小地方。”又有几人放着撅词。
“好啊,就算我要交出来,那总得让我交给谁吧,你们这么多人,我可只有一件东西。”革鼎不慌不乱,暗暗的挑嗦,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最好个都死了。
“能够使出这一手的人不多,而且还是以绫作武器,应该是她了。”川外川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想觉得极其的认同。
王翙和勾玄则是一阵迷惑,不过川外川不提,两人倒是想问,但是也不敢太造次。
“不愧为昆仑山的带头几人,修为实在是了得。”裁月云调息好自己身体中紊乱的气脉,轻声咳了两声。心想:“有他在,想要夺取拘魂铃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师傅,我们要不要回去叫人来?”冷月提议道。
“不用了,先看一看再说。”裁月云一挥手橙色衣袖,微微发白的脸色镇定下来,凝着一对艳眉如画的双眸盯着前头。
“师叔,就这样让他藏在暗处吗?这岂不对我们很危险。”勾率提道。
“她想偷袭我,可不见就有那本事。”川外川自信满满的道:“刚才她也受了不小的伤,不必在意,况且她也不会想引起两派大动干戈。”
“快看,有几人竟然闯进了沼泽里了。”勾玄指着前头道。
果然四五个人闯了进去,可还不到一两分钟,沼泽里出现的那巨大的触手便将他们一一的托进了水里,定是无了活路。
“那……那……那是什么怪物,竟如此厉害。”王翙指着那沼泽之中的巨大在触手吓得手指都在发哆,旁边的几个人同样也是一副惊涛骇目的表情,怪物他们倒是见多了,可是却并没有见到这么巨大而又古怪的东西。
“巫兽。”川外川微微的锁着那苍苍的白眉,“竟然是这头畜生守候在沼泽之中,这头孽畜竟然还没有死。”
“师叔,巫兽是什么怪物?”勾玄问道。
“巫兽是蛊衣族的守族怪物,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传闻从蛊衣族出现的那一天起,这怪物就一直守假着蛊衣族。”川外川叹息道。
“师叔,蛊衣族不是有几千年之久了,这么说来,这头怪物也有几千岁了?”勾玄和王翙面面相觑。
“是有一些年岁了。”川外川说话之中,语气带着岁月的沉重气息,脸上的眉头锁着,可见他对此兽也异常的重视。
“师叔,那我们要进去吗?越来越多的来了,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勾玄忍不住问道:“若是晚了,岂不占不到先机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都已经开始又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