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宗这话便有明言暗刺之意,将自己的过错转嫁到燕轻身上,而燕轻又并不是他,所以那人的话也骂不了燕轻。他更没有用‘个’这个单位,而是用头就是骂他们是畜生,而他又巧妙的加了‘陌生人’就将独孤傲隔除在外。
“无情……你……你敢我没教养!”冷月气得咬牙,但却是不知如何反驳他,毕竟张少宗没有出口骂她,而是借话骂人,她若是再暴粗口只会让自己更丢人而已。
“我可没骂你,我只是在骂那些出口成脏的人。”张少宗道。
“师兄,对不起,我见你们说话,不好打断呢,我还以为你们认识。”燕轻倒是很诚恳的道。
“你……你骂我什么,你骂我娘娘腔!”书生气得一收扇子,怒指着张少宗。
“我可没骂你,是你自己承认的。”张少宗做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无辜表情,旋即又对燕轻道:“没事,我也并不想认识什么人。”
“向我道歉,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不要以为你是同门我就不敢收拾你了。”书生青着脸,咬着牙,呼着重气,怒目横瞪。
张少宗转过头来盯着书生,镇重铁脸的质问道:“我骂你了吗?为什么要向你道歉,我哪句话骂你了?”
“你……”书生气得来回跺了好几步,张少宗的话并没有点名,而是指桑骂槐,他也根本抓不出张少宗的语病。
“死人妖!”张少宗啐了一口。
“你骂什么“没骂你,你别着急着来认。”张少宗冷着脸回了一句。
书生却气得像是野虎一样,就快要暴走了。
独孤傲见他们吵了起来,赶忙维和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就算了吧。这事我也有错,我应该先将大家都介绍一遍的,但我却顾着说话,忘了介绍,大家要怪就怪我吧。”
“独孤师兄,你不必什么事都往身上拦,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冷月咬着那细薄薄的嘴唇,两颗眼睛宛若火炬,直盯着张少宗。
“凭什么我就非要认识谁谁谁?独孤师兄,你也不必介绍了,懒得记在心里让自己还要刻意的却讨厌这几个字眼,还是不知不闻的好,管他是谁,与我无关。”张少宗断然道。
“哦,听说最近门派里来了一位人物,极其的嚣张,连月云长老都敢直面顶撞,那个就是你了?”高猛大汉回头淡淡的带着一份威压盯着张少宗。
卞厉镂的动静太大,导致整个门派都被惊动了,不过很快得到了卞成镂的传信,门中其他人这才稍安勿躁。
虽然卞成厉镂帮张少宗布下了强大的禁制,不过张少宗也并没有打算放弃学习禁制,这是一门不错的修练,虽然不能用在主攻,但是在防守上,就像是地雷一样,一踩中定要遭殃。
第二天,张少宗寻到燕轻问他如何才能够收集天中雷电,燕轻拿了一个青色的有竹筒般大锥形的瓶子,“师兄,用这个瓶子就可以聚集雷电了,不过我们在我们山峰上很难聚集,我们也没有师傅那么大的法力能够引动天雷,唯有在高空的云层里才能够聚集,只有主峰上才深入云屋之中,我们必须要去主峰才行。”
“主峰?”张少宗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那崇山矗矗直耸云宵的挺拔山峰,道:“那就去吧!”
“不过师兄,我们要是就这样走去,一个来回都要半天的时间。”
张少宗知道燕轻的意思,跑去卞厉镂那借了头仙鹤,然后两人坐上仙鹤,这才向主峰飞去。
用了不多的时间,两人便赶到了主峰外的一处平场中,燕轻很熟练的通过一块乳白色的玉牌让仙鹤一旁的圈地,在圈地中,此刻还站着几头高傲的仙鹤,不过当张少宗他们这一头仙鹤扭尾摆臀的走进去之后,那气势像是大官走到了小官面前一样,趾高气扬得很,其他的仙鹤都露出了一丝惧色,缩到了一旁,不敢接近这头白观燕尾鹤。
“连畜生都知道耀武扬威!”张少宗看了一眼,嘴里骂了一句,不过那仙鹤似乎听懂了张少宗,嘴里长啸一声,长长的翅膀一扑,一道罡刃旋转划向张少宗。
“大胆的东西!”张少宗挥手一拳头打散了这劈来的罡力,气道:“你信不信老子拔光你的毛,把你烧了吃。”
仙鹤吓得一哆,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两只翅膀竟然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护在了胸前,好像是女子在面对强威时的护胸动作。
“这仙鹤是头母的?”张少宗愕然。
“嗯,是啊。”燕轻点了点头,说出了让张少宗尴尬的答案。“她叫亭玉,是师傅起的名字。”
“靠!”张少宗一阵汗顔:“畜生,老子对你可没想法。”
仙鹤冲张少宗怒了怒,不过两只翅膀捂得更紧。
张少宗冷汗直流,不想再跟这头畜生探讨人性的话题,转身走了。燕轻紧跟在张少宗的身后也走了。
山道蜿蜒不过并不崎岖,都是用白石铺下的石阶,越往上走,越有一股寒意侵袭而来,燕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色的瓶子,张口吞下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并问道:“师兄,你要不要?”
张少宗虽然不知道罗浮宫的主殿只修在上半山腰上,并没有在山颠之上修宫殿,这上面寒气如刀,若是一般修为的弟子,极难忍受。所以也没有任何人居住,不过罗浮宫却开辟了一条道,给弟子们修练,山颠上的寒气可是很好的练体场。像燕轻这样修为低的弟子要上来,唯有靠药丸保持峰体中的热度,否则他会瞬间被寒气侵体而亡。